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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作霖搓了搓手,道:“說的是啊,可這把受撫成功,我馬上就有頂戴花翎啦!罵我土匪咋的,如今當土匪成了升官的鐘南捷徑啦!”
趙氏打哈欠又流眼淚,伸手在臉上抹了抹,只說道:“看把你臭美的,我咋這麼乏呢,渾身不得勁。”
張作霖告訴她這是昨晚沒睡好,趕緊睡一覺去。趙氏“哎呀”一聲驚叫道:“不好!我怕是招上大煙癮啦!”
張作霖不以為然,一笑:“那怕啥,打現在起我可勁供著你抽。”
趙氏“啊”的一聲:“我可不抽了,你想害死我呀!”
張作霖告訴老婆:“上癮了得一點一點地少抽才能戒掉,要是嘎嘣一下子就不抽,真得死人!”
趙氏用手下死力氣捶張作霖,臉上卻露出一臉敬慕的目光,覺得自己的這個夫君樣樣都懂都在行,一輩子有他在身邊,真是百事不難。嘴上卻不停咒怪,“都賴你,都賴你,早晚我得叫你害死!” 奉天新民府衙門,大門兩旁各站立15名持快槍的官兵。張作霖、張景惠、湯玉麟、張作相4人騎馬來到大門時,有一哨官向他們大聲喝問:“你們是張作霖保險隊嗎?”
張作霖下了馬,答道:“是啊!”
哨兵一臉驕橫地說:“知府大人命你們繳出槍械,方可進見。” 張景惠小聲對張作霖耳語:“不叫帶人馬來,又要繳咱們得槍?能不能出啥事啊?”
湯玉麟嘴上早罵開了:“媽拉巴子的,咱可別像梁山宋江那夥人,官沒當上倒把吃飯的傢伙丟了。”
張作霖忙攔住湯玉麟,安撫道:“你們把心放到肚子裡頭吧。這是有關身家性命的事,我要不拿準了,敢領著你們來?我幹過沒把握的事嗎?”
張作相在旁說了一句:“作霖大哥看事錯不了。不收咱們的槍,他知府大人也不放心,這事整地麻稈打狼兩頭怕了。”張作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張作相這小子,這小子話不多,但,每一次總能說到點子上。
四人大笑起來,當下走到門前,各自將槍交哨官,由哨官帶他們走進府衙大堂。
四人一齊向坐在大堂上的新民府知府增韞請安。增韞是個四五十歲上下的人,一臉富態相,手中滾著一對如意球。
增韞眼光在他們身上一個個慢慢地掠過,傲慢地問:“你們那個是張作霖哪?”
張作霖忙單腿跪地,答道:“小人是張作霖。”
增韞突然一聲大喝:“張作霖!你投誠受撫,目的是想幹什麼?”
張作霖一怔,馬上高聲喊道:“升官發財!”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一發愣。
殊不知增韞頓時哈哈大笑,道:“好,爽快!想升官發財的人才能為朝廷效命,想升官發財的人才不會背叛朝廷。”
當下,增韞放下如意球,站了起來,開啟案上的公文念——
茲據新民府呈,鄉團張作霖等頭目,殷切悔罪歸誠,應視出於至誠,未便阻其自新。飭即認真查點,擇其精壯者準留二百五十名,按名點驗,編成隊伍,歸新民府節制。任命張作霖為新民府巡防營管帶,任命張景惠為幫帶,湯玉麟、張作相為哨長……
跪在地上低頭聽宣的四個人,都綻開了笑臉。
張作霖的巡防營列隊行進在新民府的大街上,他手下的保險隊全換上了清朝官兵的軍服。張作霖、張景惠、湯玉麟、張作相騎馬走在隊伍前,在馬隊的後面,步兵的前面,還配有兩面銅鼓、四把銅號在吹打著。
當張作霖的隊伍經過掛有“新民府商會”牌子的宅院時。商會會長姜雨田衝出大門,擋住張作霖的馬頭,一把抓住韁繩,不讓張作霖走。
張作霖“唉呀”一聲,滾鞍落馬,客套兩句:“這不是姜會長嗎,挺好唄?”
姜雨田苦笑道:“好啥呀——我愁得都快要上吊啦!”
張作霖作難道:“這嗑可咋嘮的,有話咱改日再嘮。你老快撒手,我這正巡邏哪。”
姜雨田卻不放手,只說:“你就是尋騾子尋馬,今天也得把借商會的銀子還嘍!”
張作霖低聲道:“姜會長,你老別在大街整這事啊!這不是寒磣我嗎?有事到我營房說去。”
姜雨田道:“我去營房找你八百遍了,你總躲著我,今天非整利索了不可!”
湯玉麟用馬鞭指著姜雨田,喝道:“你撒手!撒手!不撒手我抽死你!”
張作霖喝住湯玉麟,吼道:“你幹啥?你是官兵了,知道不?大街上打商會會長?一邊拉去!”張作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