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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企盼友情開始的人生,卻被友情擁塞到不知自己是什麼人。川端康成自殺時的遺言是“太擁塞了”,可見擁塞可以致命。我們會比他頑潑一點,還有機會面對擁塞向自己高喊一聲:你到底要什麼樣的友情?
只能等待我們自己來回答。然而可笑的是,我們的回答大部分不屬於自己。能夠隨口吐出的,都是早年的老師、慈祥的長輩、陳舊的著作所發出過的聲音。
他們說,友情來自於共同的事業。這話很漂亮,但我們應該注意此間有一處致命的模糊:一般一講事業似乎總與理想、奮鬥連在一起,其實在日常生活的交往中哪有這般莊嚴?習慣於莊嚴的長輩們喜歡用大詞,他們所說的事業其實也就是職業。什麼“舞蹈事業”、“煤炭事業”、“財會事業”,都算事業。置身於同一個職業難道是友情的基礎?當然不是。如果偶爾有之,也不能本末倒置。情感豈能依附於事功,友誼豈能從屬於謀生,朋友豈能侷限於同僚?
他們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這種說法既表明了朋友的重要,又表明了朋友的價值在於被依靠。但是,沒有可依靠的實用價值能不能成為朋友?一切幫助過你的人是不是都能算作朋友?
他們說,患難見知己,烈火煉真金。這又對友情提出了一種要求,盼望它在危難之際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