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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用,片段式、畫面感十足的場景,各種紛繁複雜的意象轟然登場。為表述一種感受、表述人物當下所思所想,敘述者不是用直接、具象的詞語,而是羅列其他事件和場景,用通感的手法,借用讀者已有的關於這些事件和場景的經驗來聯想,達到表述的目的。同時,小說還將各種文學、電影等藝術類別的典故一一登場,敘述者簡直要跳出來,尋找與讀者暗語似的默契。
小說的畫面的快與慢、動與靜止,作者的在場與抽離,都能再瞬間切換。
小說全篇充滿緊湊的哲學意味。
小說在排比句的運用上尤其令人驚歎。敘述者以置身世外的思考對待外界事物,用跨學科的角度,慢鏡頭一格一格推進,同類事物的層疊呈現,語勢的緊張,意象的豐富、複雜,令人眼花繚亂。跨學科的角度審讀和回望這個世界,神秘學,物理,歷史,化學,宗教,心理學,塔羅牌等等。小說在意識形態方面的內容,份量尤其重。
讀小說,可見一個神經質的敘述者,用超出常人經驗的意象表達哲學的思考,用略帶輕蔑的態度調侃和稍顯誇張的比喻和形容,對時代進行反省。
讀小說,能讓讀者在感受到,敘述者在表述的當下有著各種無名情緒激烈碰撞內心。
小說是對建國五十年間的回首,但已經不是用經歷過特殊年代那輩人慣有的傷懷、懺悔(或者是樂在其中)的口吻來敘述,而是帶點惡作劇意味的調侃,甚至是借那個特殊年代做背景,表達對社會發展規律、歷史長河的另類解讀。
陶林:罪與罰的淵藪(1)
——有關於黃孝陽長篇小說《人間世》的種種
凡是罪,必有罰。可怕的不是罪,而是為了尋找懲罰,而主動去犯罪。
——這是人類社會進入現代化狀態以來,在生存層面上最隱秘的一個困境。困境在於,所謂“上帝”不存在了,人獲得了短暫的靈魂性的自由。這自由釋放的瞬間,人類誕生了存在主義、無政府主義、社會主義、女權主義、共產主義、 解構主義、生命哲學、意志哲學等林林總總的“原則”。每一個原則的目標是指向人間的幸福,而現實的結果指向何方卻無人知曉。這道理也就是所有那些被我們奉若神明的思想大師們,只管造一枝槍衝著未來放一傢伙,卻看不到這一槍到底打中了誰,要了誰的命。恰如瘋子尼采透過納粹,一股腦地要了六百萬猶太人的命一樣。也正因為此,整個兩三百年間,現代化的人類生活圈落成為了利益的*所和理念的屠宰場,一群唯物至上、雄辯無比的瘋子、野心家、自大狂、無神論者、妄想症患者、精明商人、超級騙子們帶領著愚蠢的人們和激情澎湃的詩人,在太陽系地第三位行星的球形表面上廝殺不止。人人都有為“真理”代言的可能,人人都成為“人民”的代言人,人人都要為某個與財富形態相關的“主義”獻身。到最後,人人毫無意義和歸宿地面對黑色的死亡。這樣的人類整體生命狀態,在世界的現代化程序中是悲壯的,在形而下角度看是豐沛的、悲劇性的。而在形而上卻十足是喜劇的,在審美上充滿著濃郁黑色幽默的意味——因為大家的目的和行為發生了可笑的倒錯,因為感觀和精神發生了嚴重的紊亂和交錯,因為人的草率、自大、殘忍等等襯托著一點孱弱的愛意格外醒目,因為上帝在人間死了卻在冥冥之上冷峻地看著,嘴角露出了一絲冷酷的微笑……最終,因為人們在主動製造著罪,然後製造懲罰,最後把罪與罰一併隱沒於天和地之間無限的空白中,用以增加這個原本就十分沉重的人間世更加沉重的重壓。
這一切絕非在抒情和想象中發生,而就是活生生的事實。這就是小說和藝術以外的世界,一個不包含虛構與假設,連謊言也如石頭般真實的世界。它的本質是卻美好的,正如一個美人只有在鏡子中可以看到自己的美一樣。也只有在小說這面鏡子中,我們才得以看到世界精神的存在形象——當然,也要看鏡子打磨的如何,是否足夠能足夠的通透,攝得到世界的靈魂。黃孝陽所書寫的《人間世》就是這樣一面光潤,通透的鏡子,一部令人閱讀之後禁不住讚歎,又不僅唏噓的小說。讚歎是因為小說本身的美感所繫,唏噓是小說家所欲說的東西,
《人間世》的整體故事框架並不複雜,小說的主體使用了第一人稱,自報家門地講述了一位叫幼名李長安、大名李國安的“50後”人士一大半的人生經歷(小說結束前,主人翁還活著,不過他內心把自己當成了死人)。經過作者的精心佈局和安排,這位李先生從小到大經歷了中國最典型的若干事件,時代變遷和其個人沉浮精密聯絡。注意,是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