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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地放棄了原先的打算,既然上頭不看重自己,自己也就當作不知道吧,眼下正是敏感的時刻,若是自己插手造成了聯軍事實上的分裂,這種責任是他擔不起的。想到這裡,他也隱隱約約明白了陳蓉為什麼拒絕了他的要求,一來陳蓉本人一直和劉雲在工作上有不同看法,現在這個樣子,更是難以達成一致;二來組織上對自己也有分歧,這種“撮合”的事情,不會太用力,陳蓉完全可以逃避組織的壓力而拒絕――怎麼說她也是不大不小的婦女幹部,組織上也要考慮到影響。
想通了這些,劉雲的面色反而溫和起來:“跟著我覺得委屈不?”
“不。”李向陽搖搖頭,“我相信你是對的,只是我隱隱約約有種擔心,現在你是在養傷,恐怕養傷好後你都回去不了……”
“你害怕嗎?”
“害怕?我不害怕,真刀真槍打鬼子我都不害怕,怎麼會害怕這個……”李向陽說著說著語調又低沉下來,“我是覺得不知道以後怎麼辦,一片茫然,難道我們就要開始混日子了?難道你一個堂堂軍區司令也要混日子……”
“不,我絕不答應,也絕不容忍。”劉雲握緊了拳頭,對李向陽說,“待會你就去準備準備,我去找傅司令,問他要架飛機,我要去延安……”
“哥,你的傷……”李向陽驚訝地張大了嘴,劉雲方才還稱病來著,一轉眼卻要去延安了。
“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我的傷自己清楚,沒事,咱們儘快出發。”
等到劉雲去找傅作義的時候,傅作義正為接收的事情頭疼著。抗戰甫一結束,翁文灝便應召來到前臨涼風埡、左傍老鷹巖的黃山官邸,接受蔣介石有關勝利接收的諮詢。蔣的原意是要翁桃起淪陷區黨政接收、經濟接收的重擔,但翁本人是一介書生,雖說當了行政院副院長,權力依舊十分有限,一聽要他負責,連連搖頭,但是卻推薦何應欽負責,理由是明擺著的,軍事接收――即受降優先,軍事系統統管接收也順理成章。至於下面的具體操作,蔣介石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提出可以按照單位的性質分條割塊,對口接收,比如交通部負責鐵路航運,經濟部接收工礦企業,金融機構由財政部和四行兩局接收等等……翁根據蔣的思路,還提出了特派員方案――即行政院各部、署、局為辦理接收收復區直屬各機關,可以派遣特派員指導,特派員和接收委員,一律由各部、會、署、局呈送行政院核轉中國陸軍總司令部派遣,並受何應欽所代表的中國陸軍總司令部之指導監督。
從表面上看,這個方案可謂比較合理,按照分工的要求可以達到良好的協調,但是,傅作義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眼就看出,蔣介石之所以青睞多頭接收,其實是希望把所有的大權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何應欽只不過替他撐門面――何連軍事受降都忙不過來,哪裡來的力氣對付行政、經濟接收?具體到平津地帶,情況則更加不一樣,平津收復雖然較抗戰勝利之日要早,但是由於軍事形勢的緊張,平津接收重點在於軍事接收,次在於行政接收,對於經濟接收的工作才剛剛起步。而平津作為重要的大城市,工商企業甚多,自然被各方盯得牢牢的――這塊肥肉,誰都想咬一口。
軍統、中統算是“先行者”,其餘大大小小的特派員、接收委員,則像蝗蟲一樣滿天飛來,傅作義深為頭疼。傅作義這種地位的人,自然明白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合適的經濟基礎是不能生存的――光是後勤補給就能把你拖垮,因此,不論是為軍隊計還是為經濟計,都不能隨便任由重慶接收。傅作義的潛意識裡甚至有寧可讓共產黨接收,也不讓重慶方面接收的念頭――一方面,他對共產黨還不夠了解,認為共產黨政治、軍事能力強,經濟差,即使讓共產黨接收了,最後還得乖乖退出來;另一方面,他對於共產黨還是有一定了解,知道共產黨比較清廉,不會藉著接收的機會大發橫財,而這恰恰是重慶來的人最熱衷的。傅作義已經爭取到了北平的民心,他可不想讓重慶來人把這一切破壞掉。但是,來接收的畢竟是持有中央(蔣介石)的命令,傅作義膽子再大,也不敢公然拒絕,再者,傅作義雖然控制了平津地帶,但從性質上來說,他只是一個部隊將領,只擁有軍事接收權而沒有別的權力。按照傅系人馬的意見,既然平津主要是聯軍收復的,那麼這其中大大小小的一切自然應該首先由聯軍先接收,完畢後再轉給中央(天知道經過他們接收後還能剩下多少東西),他們的邏輯也是明白無誤的――老子費了大力氣,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從小鬼子那奪回該地,這所有的一切,自然都應該是部隊的戰利品,共產黨作戰有功,也許還能分到點,重慶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