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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週刊曾採訪過一名曾直接導致泰銖狂貶的金融駭客,他的描述殘酷而又真實,“我們就像狼群站在高高的山脊之上,俯視著一群麋鹿。泰國的經濟看起來與其說是一頭亞洲的小老虎,不如說更像一隻受傷的獵物。我們選擇病弱的(進行獵殺),是為了保持鹿群整體上更健康。”
1994 年以來,在人民幣和日元貶值的上下擠壓之下,泰國出口已顯疲弱,而與美元掛鉤的泰銖又被強勢美元拖到了極為空虛的程度,危機已然成形。在出口下降的同時,大量外來的熱錢持續湧入,不斷推高房地產和股票市場價格。與此同時,泰國的外匯儲備雖然有380 億美元之多,但其外債總額更高達1060 億美元,從1996 年起,泰國淨流出的資金相當於其GDP 的8%。為對付通貨膨脹,泰國銀行不得不提高利率,這一措施,更使深陷債務的泰國的處境雪上加霜。
泰國只有一條出路了,那就是主動迅速地讓泰銖貶值。國際銀行家們估算,其損失主要在於美元債務變得更加昂貴,外匯儲備會減少100 億美元左右,但這種損失會隨著國際金融市場對其果斷應對的肯定而得到迅速恢復。但是金融駭客們斷定泰國政府必會拼死一戰,力保泰銖,決不會束手就擒的。
後來情況的發展果然證明了金融駭客的判斷非常準確。與當年對付日本的情況不同,日本有著極其雄厚的金融實力和外匯存底,直接打擊日本貨幣無異於以卵擊石,所以國際銀行家採用新的金融衍生工具武器,採取了時間上的“遠距離”和“超視距”打擊,其效果恰如以二戰期間新的航空母艦戰術對付戰列艦一般,使日本巨型戰列艦強大的艦炮威力無從發揮就葬身海底。泰國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死拼陣地戰,戰略意圖完全暴露,戰術缺乏靈活性和突然性,最終的失敗是必然的。金融駭客在對付泰國和其它東南亞國家的戰役中,主要打擊方向是其貨幣本身,透過本幣遠期合約和股指期貨形成鉗形攻勢,在6 個月的時間裡橫掃東南亞地區和韓國。
泰國在與金融駭客的交手的正面戰場全面失利之後,又錯誤地主動投入了IMF的圈套。對“國際組織”的盲目信任,將國家的安危輕易交給外人來裁決,再次犯下了無可挽回的錯誤。
鉅額外債是發展中國家陷入危機的主要原因。治國與治家其實是同樣的道理,高負債必然導致經濟健康狀態的脆弱,當外界金融環境完全不可控的情況下,得以生存只能憑僥倖。在現實世界中,國際銀行家操縱著國際地緣政治的走勢,可以輕易使原來看起來很可靠的金融環境突然逆轉,從而大幅度地增加發展中國家債務的負擔,金融駭客再乘勢發動猛攻,得手的機率相當大。
完全沒有風險意識,尤其是對可能遭到巨大而無形的倫敦…華爾街勢力的不宣而戰毫無心理準備。這是泰國金融戰敗的第二個重要原因。
對敵人的主攻方向判斷完全錯誤,導致先敗於金融駭客,後慘遭IMF 宰割,相當於失敗了兩次。東南亞國家普遍重複了泰國的金融戰敗的過程。
狼自有狼的邏輯,狼群更有狼群的分工。當索羅斯們在花旗銀行、高盛公司等一大批聲名顯赫的銀行集團的策應之下開始獵殺行動之後,受傷倒地的獵物就交給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進行屠宰和拍賣,拍賣臺下擠滿了垂涎三尺的歐美公司。
如果說收購一家公司進行分拆打包之後,賣給其它公司的投資銀行家能夠賺到幾億美元的話,分拆和拍賣一個主權國家的核心資產至少能賺十倍,甚至百倍的金錢。
當亞洲國家企圖建立自己的“亞洲基金”來緊急救助陷入困境的區內國家時,理所當然地遭到西方國家的普遍反對。美國副國務卿塔爾博特說,“我們認為要解決這類問題的適當機構,是跨區域性及國際性的組織,而不是交給新成立的區域性組織,因為這問題本身影響深遠,超越亞太區域的疆界”。美國財長薩默斯在紐約對日本協會致詞時堅持,“這種在危機時刻依賴區域援助的金融區域化觀念……存在著真正的風險”。他指出,這樣的做###減少可以用來應付未來風暴的資源,也會削弱應付“跨洲危機”的能力。“這是我們認為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必須扮演中心角色的重要原因”。
國際貨幣基金第一副主席費希爾警告,區域基金不可能像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那樣,嚴格要求有關國家作出整體經濟改革以換取援助。費希爾說:“我們不認為設立一個提出不同條件的龐大基金或是長期機構,對此會有幫助”。
日本本來是“亞洲基金”積極的倡導者,但是迫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