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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由於惺惺相惜,兩個人很不錯,可是爹後來發現他是這麼一個人後,爹就毅然跟他斷絕了來往,也就是說跟他劃地絕交了,從那時起爹就沒再見過他,幾年之後,爹投身宦海,被金人派任汴梁知府,有一年金主為了討好蒙古人,下旨徵選民女,然後把她們送到關外去,爹承辦此事,當即選了十多個民女送往金廷,其中有一個姓謝的民女,無論容貌才學,都是這十多個民女中最好的,她被金主看中,留在了宮裡,誰知道這個姓謝的民女沒出三天就自殺了……”
白秋霞道:“這位姓謝的姑娘該是位奇女,烈女,令人同情,敬佩,象這種事,硬拆散人家骨肉,也是最殘酷、最悲慘的事,當然,有的人家則以為榮,有的女子貪圖榮華富貴,那又當別論,只是您對我說這些幹什麼?”
白玉堂苦笑一聲道:“直到如今我才知道那位姓謝的民女,原來是韋志遠的紅粉知己,相戀情人。”
白秋霞一怔,失聲說道:“原來這位姓謝的姑娘竟是……有這麼巧的事……”
白玉堂苦笑說道:“誰說不是呢,乖兒,我絕沒想到,當時她也沒說,否則我就是拼著得罪金主,也不會把她送進宮去的……”
白秋霞道:“當時她知道您是韋志遠的朋友嗎?”
白玉堂道:“壞就壞在她不知道,而我也不認識她,乖兒,你知道,雖然我不齒韋志遠的為人,但那僅是對韋志遠,所以我知道了這件事後心裡很是愧疚不安。”
白秋霞道:“您為什麼遲到如今才知道,如何您又是怎麼知道的?”
白玉堂道:“乖兒,姓韋的年輕人不是找上門來了嗎。”
白秋霞忙道:“爹,他是……”
白玉堂道:“他叫韋慕嵐,是韋志遠的義子?”
白秋霞道:“不是韋志遠的兒子?”
“不!”白玉堂搖頭說道:“聽說韋志遠—直沒有娶妻。”
白秋霞道:“是因為謝姑娘……”
白玉堂道:“誰知道,大概是吧。不過。也許有別的原因,據我所知,韋志遠不是這麼專情的人,當初他對這位謝姑娘就不—定是真心。”
白秋霞道:“他要是為了謝姑娘的話,那麼他這個人該算待人難得的有良心專情的人……”
抬眼接道:“爹!既然這樣,為什麼韋志遠自己不來,卻讓他的義子來找您?”
白玉堂道:“也許韋志遠已經不在人世了,要不然他不會讓他的義子來查訪這件事!”
白秋霞點頭說道:“該是這樣……”
目光忽地一凝,道:“爹,既然這樣,那韋慕嵐就不該這樣離去!”
白玉堂淡然一笑道:“乖兒,你料對了,他要殺我,我不得已只有出手自衛,豈料我掌力多用一分竟震傷了他。”
白秋霞一震急道:“怎麼,他,他受了傷!”
白玉堂搖頭說道:“他內功不弱,頗得韋志遠真傳,我的掌力也僅僅是多用了一分,並不礙事!”
白秋霞神情稍松,道:“那麼,他要殺您,您還放他走?”
白玉堂搖頭說道:“乖兒,就因為我對韋志遠跟謝家姑娘的這點愧疚!”屍白秋霞敬佩地望了乃父一眼,道:“爹,這件事並不怪您,您為什麼怕我知道?”
白玉堂道:“乖兒是不怪我,可是在道義上我說不過去,我不能不為行為愧疚!”
白秋霞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道:“爹,他知道您是誰了嗎?”
白玉堂搖頭說道:“他只知道當年送謝姑娘人金宮的是金知府,如今的總管府秋總管!”
白秋霞道:“您為什麼不向他說明,向他解釋?”
白玉堂苦笑道:“乖兒,錯已鑄成,解釋豈非多餘,爹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又在乎他怎麼想,今後隨他了!”
白秋霞道:“怪不得他對我……”
白玉堂目光一凝,道:“乖兒,他對你怎麼樣?”
白秋霞煞白的嬌靨上泛起一絲酡紅,搖頭說道:“沒什麼,爹!”
白玉堂道:“乖兒,你不喜歡爹有事瞞你,你有事又怎好瞞爹?”
白秋霞遲疑了一下,漲紅著嬌靨低低說道:“爹,他讓我傾心,我也曾向他表……”
白玉堂臉色一變,急道:“乖兒,不行,這絕對不行!”
白秋霞抬起了頭,通紅的嬌靨上帶著幾分訝異,道:“您怎麼了,爹?”
白玉堂神情一震,隨即強笑說道:“沒什麼,乖兒,爹只是說,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