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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客道:“莫滄江本是武林人,如今又是開封城首富,他怎麼會跟官家的人攀上交情,而且是這位達魯花赤?”
秦風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要想知道,你最好問我家老爺去。”
青衫客淡然一笑,道:“你以為我不敢去嗎?告訴你,遲早我會登門找上他莫滄江的,如今你告訴我當年謝家姑娘是怎麼被選進金廷的?”
秦風又搖了頭,道:“這我也不知道,據我所知,我家老爺根本不認識謝家,也從沒跟謝家來往過。”
青衫客道:“那他為什麼留意打聽謝家事情的人,尤其姓韋的。”
秦風呆了一呆,道:“我說過我不知道。”
青衫客道:“真的麼?”秦風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你就是殺了我,我還是不知道。”
青衫客道:“那麼,你告訴我,你家那位少爺,他知道不?”
秦風道:“我家少爺也許知道,你找他去好了。”
青衫客雙眉微揚,冷冷一笑道:“我當然要找他,本來我就要找他。”
話鋒微頓,又道:“你在這兒歇歇,天亮前後你就能站起來走路了。”
右腕一翻,摺扇點上秦風的左胸,秦風身影一晃,砰然倒在地上,靜靜地,沒再動一動。
青衫客一抬腿,把秦風踢到衚衕一邊的牆根下,然後邁步向衚衕外行去,很快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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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樊衣割肌
禹王臺,在開封城東約摸三里處,臺高兩丈多,周圍一百二十步,上面祭祀著治水的大禹王。
禹王臺又叫古吹臺,原是師曠吹簫的所在,後來漢梁孝王又加增建,才改名叫禹王臺。
禹王臺地處城外荒郊曠野,附近本就很難看到人跡,到了夜晚,那就更不會有人了。
空蕩蕩地,靜悄悄地,只有勁風呼嘯,夜梟悲啼。
今夜,沒有月,大地上黑黝黝的—片。
在“禹王臺”後面有一大樹林,樹林裡有著黑忽忽一大堆的東西,看不清那是什麼,說它象茅屋,它卻是圓的,說它是座巨冢,它的頂端卻又是尖的。
在樹林外面的一株樹幹半腰上,掛著一盞燈,那是一盞馬燈,蒙古人用的馬燈,蒙古人用來掛在帳篷外,風吹不滅的那種燈。
除了看見那盞燈在夜風裡搖晃,偶爾碰著樹幹發出“卡”、“卡”的聲響外,別的再也難看見什麼,再也難聽見什麼。
這兒就是這麼一副有靜也有動的景象。
驀地,五條人影劃破寂靜夜色由遠處馳來,轉眼間一起射落在樹林前的那盞燈下。
微弱的燈光下,仍可看得清楚,是那叫小莫的白衣年輕人,那瘦高漢子,還有那三個碧眼黃鬚大漢。
落地後略一打量,只聽那位達魯花亦道:“怎麼搞的,沒有人,小莫,難不成咱們來早了。”
叫小莫的白衣年輕人還沒有答話,一個甜美,嬌媚,令人聽來魂魄飄飄,心跳血騰的嗲聲嗲氣話聲,由樹林裡傳了出來:“誰說的,我已經候駕多時,有點不耐煩了。”
五個人忙抬眼望去,樹林裡一亮,挑出了一盞小燈,小燈照耀下,可以看出那黑忽忽的一堆,原來是—一座大帳篷,帳篷裡沒點燈,帳篷口上,卻站著那位唱歌的人兒。
她換過了裝束,如今披在嬌軀上的,是一襲透明輕紗的晚裝,燈光下,那成熟,不胖不瘦,恰到好處的玲瓏嬌軀,隱約可見。
而今,這五個人恨得牙癢癢的,是燈光太微弱,她在那透明的輕紗晚裝裡,還穿了一件褻衣。
饒是如此,該也很夠暴露了。
香肩,粉臂,修長的玉腿,全在輕紗後隱現,那輕紗擋不住她散發的惑人熱力。
這時候看,益顯玉骨冰肌,肌膚嬌嫩,說得那個一點,她簡直就象用玉或象牙雕成的。
尤其令那五個難以按捺的,是她那微微蓬鬆的一頭烏雲,那酡紅的嬌靨,那勾魂的眸子,那要人命,小嘴角挑著的一絲媚笑。
象這般地佈施色相,前無古人,在那年頭,的確令人咋舌。
可不是嗎?瞧那五個舌硬喉幹,手心冒汗,瞪著眼,張著嘴的噁心饞像。
也難怪,在這時候,她不啻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尤物。
她笑了,笑得令人難以形容,難以意會:“先進來一個,其他的在外面候著。”
那位達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