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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師兄必有奇遇,咦,原來他不只獲得靈龜寶刃,兩人這是去了何處?”
方洪躡蹤南琴,往正東而去,秦九凝僅只前後腳之差,就此錯過。
她正發愣間,忽見林中閃出一個少年書生來,雖是瀟瀟灑灑,但分明他是方才趕到。
秦九凝的冷靜,乃是自幼養成,一見人影,便已看得明白,那書生自那樹後轉出。顯然認錯了人,說道:“美人兒,勞你久候了,啊呀,罪過,罪過。”說著,向秦九凝作了一揖。
“儒生巾,玉抹額,腦後蕭帶雙飄,年紀不過二十三四,面如冠玉,鼻垂玉柱,只是,只是一對星眸斜而不正?是他!是他!準就是玉簫郎君。”
他作下揖去,秦九凝卻早將他打量了個清楚。“不是他是誰?他那領上,不是插著一支晶瑩的玉簫麼?嗯,他準是認錯人了?是了,南琴向此間奔來作甚,他準是錯認我是南琴了。”
這人正是玉簫郎君,他在巫峽峰上,得遇秦寒梅,即驚為天人,其實,秦寒梅不一定比南琴更美,但她比南琴更年輕,她那麼純真真,溫柔柔,羞怯怯,卻更有少女的美,迥異於妖冶的南琴,玉簫郎君一見,怎不驚為天人。
妙啊,他沒費半點工夫,秦寒梅即願隨他走啦,直喜得他心花怒放,那南琴被人水箭噴穴,來不及解救,這時他卻早將她丟到了九霄雲外。眼珠一轉,即領著秦寒梅,繞路下峰,回到泊在近處的舟上,即刻下放。
卻不料就在這工夫,秦九凝無意間,解救了那秋娘和南琴,秋娘傷心欲絕,南琴卻發現了玉簫郎君的船,已在下放,竟不向秦九凝謝一聲,就沿著江邊追趕,秦九凝還以為她是奔回她娘桑龍姑的舟上去了,就此忽略過去,不知她的同胞妹妹,已入了魔掌!
這是巫峽之夜,那兵書寶劍峽左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故,那南琴本可輕易追上玉簫郎君的,卻因她娘桑龍姑的船,泊在下流頭,她與玉簫郎君的行動,乃是偷偷摸摸,那晚更是悄悄溜出船來的,生怕被她娘發覺,故爾遠遠繞了個大圈子,待得她趕到江邊,玉簫郎君的船,已去得不見了影子。
那玉簫郎君何等狡猾,得了新人,豈會不怕舊人糾纏,他的船一入中流,立即以氣功催舟,舟如箭駛,更兼江流湍急,當真一日千里,饒是南琴盡力追趕,也不過今日晨早,方才追上。玉簫郎君早防她不捨追來,時時留心,今晨遠遠瞧見沿岸追來的南琴,即囑舟人停泊隱密之處,他則踏波飛渡登岸,向南琴迎了前去。
南琴一見玉簫郎君,又是愛,又是恨,那知她數千里老遠的追來,卻經不起玉簫郎君的一陣溫存,三言兩語,約定此時此刻,在當塗縣南面山中相會。
正如秦九凝所探得的!桑龍姑除了在寒潭另有目的,她與南星元,玉簫郎君,皆有所為而來,南琴自是深知,說:“好啊,我饒了你這一遭兒。”這南琴年輕輕,狐媚倒像得了桑龍姑的真傳,玉簫郎君這才追趕他的船去了,兩人分手,南琴這才在那店中歇息了半日。
且說那玉簫郎君作了一揖,是他趕回舟上,船駛採石磯,安頓了秦寒梅,方才趕來。他可不敢像對秋娘般,棄南琴如敝屣,皆因他不敢結怨於桑龍姑,故爾不得不前來相會,他趕來得慌慌忙忙,只見人影,便作下揖去,不料他一抬頭,登時驚得一愣,道:“你你……”
秦九凝早知他便是玉簫郎君,心下大奇:“他認識我?”
玉簫郎君眼珠兒轉了兩轉,忽然得意地一笑,道:“嫦娥姊姊,啊啊,寒梅妹妹,我只道你不解情意,原來你嫉妒啦,妙啊!妙啊!”
一聲寒梅妹妹入耳,秦九凝登時明白了多半:“方洪最初一見,錯認她是那個名叫寒梅的,從未見過面的妹子,南星元在巫峽之夜,又再度錯認,分明是那從未見過面的妹子,在峰上救了他。就是那個從未來見過面的妹子,與這個萬惡的衣冠之魔?”
秦九凝永遠那麼冷靜,靈臺空明,故爾這玉簫郎君一言,她前後一參詳,登時明白了多半,是她,她那未曾見過面的妹妹,現今已在魔手!
這玉簫郎君要有個猙獰的外貌,他武功再高,也不可怕,而他是這麼文秀,瀟瀟灑灑,風度翩翩,話聲甜,笑得迷人,即便她心如止水,無情無愛,不也覺得他不討厭麼?要是別一個少女見到了他,啊啊,多可怕!
那玉簫郎君又笑了,笑得秦九凝寧靜的心,也為之一動,只聽他又說道:“妙啊!妙啊!原來你非不解情,是羞得說不出口,今朝我可明白你的心了。”又笑,又笑啦,秦九凝從他眼中,見到了異樣的眼波,撩得她也微覺慌亂。那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