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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想些什麼。心裡一個聲音斥道,少頃,他移開視線,卻望向對面。
躍神色平靜,卻如載心裡所想,他的目光一直停在罌的身上,不曾離開一瞬。
罌款款移著步子,目不旁視。她面容端莊,在眾人的視線中也不見絲毫侷促。
“拜見大王。”她走到堂上,向商王行禮。
商王看著她,目光沉凝。片刻,泛起微微的笑意。
“睢罌。”他緩緩道,“我聞你在宮外遇惡人,如今傷勢好了麼?”
“這就是睢罌?”婦丹輕聲問王子弓。
王子弓沒有答話,眼睛盯著罌的臉,若有所思。
上首,婦妌表情淡淡,將一顆梅子放入口中,緩緩咀嚼。
“幸得王子救助,我已無恙。”罌低頭道。
“如此。”商王頷首,和氣地笑:“今日聚宴,也可為你壓驚。”說罷,他向身旁的小臣抬了抬手。
小臣會意,正要引罌入席,罌卻忽然上前兩步,向商王下拜。
眾人皆露出驚異之色。
商王亦詫然。
“大王盛情,冊罌心中感激,實不敢受。”只聽罌開口道,聲音清晰而懇切,“冊罌為廟宮作冊,蒙王子救助,多日煩擾宮室,已是愧疚。大恩在上,罌銘記於心,雖死不可報萬一,然冊罌本卑微之人,不足與貴人同席共膳,還請大王收回成命。”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時間就到了,嘿嘿,大家懂的……出門了……拜拜……
舊事
話音落下,堂上鴉雀無聲。
載看著那伏在丈餘處的身影,驚詫難言。他看向對面,躍似乎也全然不曾預料到罌的這般舉動,雙目定住。
“哦?”商王看著罌,面上仍帶著淡笑,道,“睢罌,既是王子帶你來此,便無煩擾之說,何以輕言卑微?”
他話語仍然和緩,卻透著犀利的氣勢。
罌只覺心跳幾乎蹦到了喉嚨眼,卻毫無退意:“並非輕言。大王家宴,同席者非王子貴眷莫屬。罌作冊之身,於情於理,皆無恰當之處,罌是以請退。”
“好個是以請退。”商王還未開口,一個輕輕的聲音響起。
婦妌坐在商王旁邊,看著罌,唇邊含著冷笑:“大王今日親自來此,這王家宴席,莫非還請不起你麼?”
“王后明鑑。”罌不卑不亢,“冊罌雖低微,卻自幼知上下有序,不敢僭越。”
婦妌眉頭皺起,正要出言訓斥,商王卻抬手將她止住。
“睢罌。”商王神色不改,目光卻似多了些意味,“你總自稱冊罌,莫非想一直留在廟宮?”
這話出來,載的心微微提起。
看向罌,她仍低著頭,身體一動不動。
“請大王成全。”片刻,只聽她低低道。
商王盯著她,目光深沉不辨。
“去吧。”少頃,他淡淡道。
罌終於抬起頭來,秀美的臉龐上,雙目平靜。
“多謝大王。”她再禮,起身後退。
轉身時,她忽然瞥見坐在不遠處的躍。
光照淡淡地映著他的側臉,四目相對,那雙眸依舊明亮,神色卻似交雜難言。
心頭似乎掠過什麼,如風一般柔軟而無形。罌的目光停駐片刻,轉頭向堂外走去。
厚實的牆壁將堂上的一切隔絕在身後,罌走到廊下,望著被太陽曬得白花花的前庭,胸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腿有些發軟,罌鬆開一直捏緊的手心,登時一陣清涼。
廊下侍立的臣僕見她出來,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罌看看四周,斂起表情,快步地走開。
才回到側室,不久,一串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罌望去,保婦帶著兩名婢女走了來。
“媼。”罌心裡早有預料,不慌不忙地向保婦一禮。
“冊罌,”只聽保婦開口道:“事已至此,你不可再居宮中。”
罌微笑,答道:“冊罌知曉。”說罷,她從案上捧起一疊整齊的衣物,上面放著首飾,道,“這些都是宮中之物,罌多日叨擾,心中感激,現下如數歸還。”
保婦看著那些物品,又看看罌身上的舊衣,沒有說話。少頃,她借過那些衣飾,讓侍婢收起,命她們退出門外等候。
室中只剩保婦與罌二人。
保婦的目光依舊注視著罌,卻微微變幻,片刻,輕輕地嘆了口氣。
“昨日王子到大王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