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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上個世紀性禁錮和性愚昧的六七十年代,卻苦了在青春期瘋長的孩子,他們一方面要經受身體發育的困惑和性慾望的煎熬,一方面又要經受道德上和精神上的雙重鞭撻。
那個時代沒有人給你講性知識,也沒人對你進行性教育,我們的性就像野地裡的荒草一樣,自生自長。
聽到這兒,莊生插話說:“自生自長還算不錯的呢!我那個時候也有過自慰行為,有一次一不小心,被父親發現了,他狠狠地打了我一頓,一邊打一邊說:”叫你不學好!‘“
“更可怕的是,村子裡和我年齡相仿的孩子也知道了,他們當著我的面重復著父親說過的那句話。我羞愧極了,當時甚至想到了死……”
阿剛接著說——
我也好不到哪兒,我的手淫行為被當時最要好、無話不談的夥伴洩密了,結果也遭到了父親的毒打,那是剛上初中的時候。
從那兒起,我病了,被送到了縣醫院住院。但卻因病得福,在縣醫院,我碰到過一個展覽,它竟然成了我所經歷的一堂重要的性啟蒙課程。
病剛好,我下樓走動,看見醫院門口掛著一幅“計劃生育巡迴展覽”的橫幅,好奇心驅使我偷偷地溜了進去。
展覽區的第一部分主題是“我從哪裡來”。在這裡,我第一次看到放大了的男女生殖器模型,也第一次知道了自己性器官的內部結構。我還被旁邊一幅素描畫吸引住了,那是文藝復興時候的藝術大師達·芬奇的手稿影印件,畫著一個男子側面的解剖圖,隱約暗示了性交的場景。達·芬奇的畫示意陰莖裡射出的精液是從脊柱上“發源”的。
素描畫的旁邊有一大段說明,大意是:達·芬奇的這幅手稿,反映了人類對自身性器官
認識的曲折歷程。達·芬奇對男人精液認識的不準確之處在於:精液並非來自人體脊柱,而是來源於睪丸和前列腺。
達·芬奇的素描所表現出某些不準確之處,還說明了人類對自身的認識是多麼艱難和曲折,也正說明了人類對自身認識的漸進過程。雖然如此,這位藝術大師關於男性性器官的一段描述,卻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說:
“常常一個男人睡著,它卻醒了。很多時候,男人醒著,它又睡了。很多時候,男人想用它,但它不想。很多時候,它想了,男人卻阻止了它。”
達·芬奇這段擬人化的描述,除了有趣和生動之外,更反映了“勃起”這一現象有時並非人的意識能夠完全控制的事實。從這兒,我想到了手淫。如此看來,是因為無法控制“勃起”才有了手淫……
展覽還有幾部分,但由於禁止未成年人參觀,我被清場清了出來。儘管遺憾,但卻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性啟蒙,它像一股春風,吹暖了我那顆幾近冰冷的心靈。
聽到這兒,莊生說:“由此看來,阿剛是幸運的。不過,當時千千萬萬處於青春期的青少年,卻沒有像阿剛這樣幸運了!”
阿剛說:“我確實是幸運的。從那次參觀以後,我的頭腦開竅了,我自己對自己說:面對身體的變化,你可能不知所措,不妨順其自然,因為人的意識有時並不能夠完全控制人的性慾——性慾是自然而正常的。但是,不能去刻意追求手淫的快感。
“如果你沒有控制住自己,偶爾這樣做了,也不必自責或背上精神的包袱,因為你的身體知道它自己在做什麼,雖然你自己可能並不知道。
“從此,我擺脫了無謂的精神壓力,也不再進行無謂的自責與愧悔了。”
夢蝶與阿燦對阿剛和莊生的父親有些耿耿於懷。為什麼?她倆認為他們太粗暴了!自己沒有盡到為人父的責任,對子女不但沒有進行性教育,反而對孩子動粗耍野,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她倆向莊生和阿剛推薦一位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父親,說這位父親是家庭性教育的楷模,值得推崇。
莊生、阿剛幾乎同時問:“他叫什麼名字?”
夢蝶與阿燦說:
“在國外少年的性教育讀本《思春期》一書中,有這麼一段父親與兒子關於‘手淫’和‘自慰’的對話。”
下面是這段對話的部分摘錄——
小華:爸爸,今天遠足的時候,有朋友談到自慰,什麼叫自慰呢?
父親:上回推薦給你看的那本書,就有提到了啊!
小華:啊,就是“手淫”啊!能不能具體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聽說手淫會使身體疲勞,是真的嗎?
父親:是的,所以年輕人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