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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體騰空和落地之間的感受。其實,我想逃避這個問題,因為我的心裡突然有一種怪異的念頭。這個念頭令我恐懼。我很想知道他感受到的是痛苦還是解脫。我不由地向街道中央走去。
走了好長一段路,從我身邊經過的車很少,而且速度慢。我覺得沒趣極了,乾脆昂著頭,在路中央學著軍人的樣子踢正步。“啪——”“啪——”腳落下去的時候,聲音很響,積水濺起老高。我心裡一陣得意,越走越快。
“嗨!你站住——”
路邊有人衝我大喊。
我情不自禁扭頭望去,隔著濃密的雨簾,兩名披著雨衣的交通警察,在路邊對我虎視眈眈。
“就是你,你找死啊!”
兩名交警中不知哪位又喊了一句。
我無心理睬他們,繼續踢著正步向前走。
兩名警察飛跑過來,動作粗暴地把我架到路邊的公共汽車站亭前。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倆,一聲不吭。
“哎,你是從哪個醫院跑出來的?”
我知道他們以為我是精神病患者,乾脆裝傻充愣。
“問你話呢,怎麼不說話。”
我默不作聲。
“你不是聾子吧?”
我搖搖頭。
“啞巴?”
我點點頭。
“一會兒有車來把你送回醫院吧,我們怎麼知道你是哪家醫院的?”
我搖搖頭。
二人互對一下眼神,其中一名交警說:“要不先送隊部,安頓下來再說。”
另一名交警說:“好吧,我打電話叫車。”那個交警說完,向路邊的崗亭跑去。
我心裡覺得好笑,怕臉上的表情露餡,扭頭看著站亭上的燈箱廣告。
我的眼睛盯在一個漂亮女孩幸福的笑臉上,然後把目光象吐口水一樣,唾到她臉左邊那行字上。
“哎,你說這女孩長得漂亮嗎?”我問那名警察。
我突然開口說話,把他嚇了一跳。
“噢,原來你不是啞巴?”
“當然不是。”
“那你有沒有病?”
“誰願意有病啊!”
“我操,剛才你在馬路上那是鬧啥洋事兒?”
“沒啥,心裡悶得慌,想玩點邪的。你說這女孩兒漂亮嗎?”
“當然漂亮,不漂亮能讓我每天想回家打老婆?”
“廣告詞寫得怎麼樣?”
“不錯,生活就是可以更美的,怎麼了?”“美他媽個蛋,這叫什麼狗孃養的生活,友誼經不起磨難,愛情經不起考驗。生活要是個娘們兒,我他媽寧願變成一頭驢把它奸了!”我突然象瘋子一樣歇斯底里的狂喊。
“嘿嘿,哥們,失戀了吧?”
“失了。”
“哪天失的?”
“今天。”
“哈哈,咱倆算是有緣,我上星期三失的。不過星期四就和她雙胞胎妹妹好了,感覺沒什麼兩樣,真的,不信回去你也試試,她是雙胞胎還是獨生的?”
“你他媽真讓我羨慕,我跟你不一樣,她就是三胞胎我也不想了,這輩子都不想。”
“別,大丈夫何患無妻,咱不能讓自己閒著,這是對性功能的不尊重,也是不道德的。”
“想不到你這張嘴也有兩下子,我今天沒心情,等我緩過勁兒來,跟你一決高下。再見!”
“哎,哥們,我說的是真的,有空找我來玩吧,我叫白忠,三隊的。”
“你叫啥?”
“白忠。”“操!你叫什麼不好,偏叫我仇人的名字。”“這不是我做的主。”“你們家有叫白蘭的嗎?”“沒有。”“幸虧沒有,我現在聽這兩個字就想射。”
“你叫啥?”
“西門虹。”
“哈,你這名字也不怎麼樣,你要叫西門慶該多好,可以讓我藉藉你的淫器包兒,那玩藝兒對我還是個謎吶!”
113
我在雨中淋了四個多小時。我的肚子“咕咕”怪叫,身上一陣陣發冷。其實,雨早停了,空氣中隨之而來的風,把緊貼在身上的衣服吹得跟冰片一樣,涼涼的還有點酥麻。我不敢張嘴,因為我有個毛病,只要打第一個噴嚏,接下來不打個三、五十個過不了癮。我使勁忍著,控制著鼻孔裡醞釀著的瘙癢,直到讓冷戰完全代替,直到憋得象個患了癲癇的搖頭瘋。我的情緒穩定多了。
在雨裡走了那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