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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善乎?況且,以我的為人,一會兒還得到東渠邊兒上等會兒人家劉賓,那小子膽小如鼠,再加上今天晚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讓這孩子自己回家,還不把他嚇死啊?
可我送劉賓回家去,再在他們家門口看一場貓蛇大戰麼?萬一再有個鬼打牆出現,把我和劉賓倆人都給攔住了怎麼辦?再說了,誰送我回家去?
走夜路,還是得有個伴兒,心裡踏實啊。
夜深人靜,冷風嗚咽,寒意襲心頭;街黑燈瞎,心神不安,只欲把上蒼求。
是的,必須得承認,當時我真害怕,心裡不斷的在暗暗的祈禱著,希望那居於九天之上的神仙們,或者是我那位老祖宗,可得保佑保佑我趙銀樂,千萬別讓那該死的東西把我給害了啊,要不……您把那邪物變成個正常人跟我打一架,立下生死狀都行啊。這該死的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不好下手對付不是?
現在想起來那天晚上往回走,覺得當時我們倆就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傷兵,互相攙扶著,互相依靠著,不僅僅是身體上,還有心靈上互相壯著膽兒鼓勵著,一瘸一拐的行走在漆黑的巷子裡,行走在彷徨和疑慮中,還有那對之後可能還要發生的事情的恐懼擔憂。
第一卷 識村廟 第38章 我該怎麼辦?
這道樑子,我們和奶奶廟,或者說是和那些個老太太們,算是結下了。
不知誰家的公雞高聲啼叫,引得村裡的公雞們全部扯著嗓子打起了鳴,將我從睡夢中吵醒,我睜開眼睛,隔著窗戶往外望去。窗外,夜色微明,冷風將院裡幾棵榆樹上乾枯的枝椏吹動,呼啦啦亂響,像是經受不住冷風的摧殘,痛苦的呻吟哀嚎著。
拉動綁在床頭的燈繩,燈亮了。伸手從椅子上拿起陳金的褲子,從兜裡掏出煙和火柴,點了一支抽上。
眯著眼看了看床上,郭超微睜了下眼,嘟噥出幾個聽不清楚的字兒,大概是認為天還早著吧,又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劉賓和陳金倆人睡得很是香甜,輕微的打著鼾。唉,昨晚上我和陳金倆人本來是走到東渠邊等劉賓的,那小子膽兒小,得把他送家裡去。結果吧,郭超那小子也害怕不敢獨自回家,和劉賓倆人做伴兒,趕上我和陳金倆膽兒大的,他們就著急忙慌的非要跟著去我家,我也不好說什麼,還能咋地?四個人擠唄。
畢竟發生瞭如此詭異可怖的事情,我們心下里安省不下來,擠到床上鑽在被窩裡商量著該咋辦,結果嘮了大半宿,也沒嘮出個子醜寅卯來。最後還是陳金一句話:“去他孃的,該死鳥朝上,事情老子幹了,愛咋咋地吧,睡覺。”
得,是這麼個理兒,劉賓和郭超倆人心裡再害怕,可也沒招不是?所以也只能忐忑不安的睡下了。
俗話說千金難買黎明覺,可為什麼他們三人就睡得這麼香甜,睡得這麼沒心沒肺,而我醒來後卻睡不著了呢?我有些惱怒且嫉妒的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唉。
大概用福禍相依這個詞來形容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是最恰當不過了吧?確立了和雅文的關係,還親了嘴兒,按說這足以讓我興奮好一陣子了。可倆人親熱完之後,偏偏在廟門口就遇上了那麼一檔子事兒,這他孃的不是存心給咱添堵麼?我越想心裡是越著急,那火氣蹭蹭的漲,倆胳膊甩在被窩外面也不覺得冷了,狠命的抽著煙,屋子裡被我弄得烏煙瘴氣、雲山霧罩。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樣的地步,還有轉圜的餘地麼?
很明顯,不可能再達成胡老四那所謂的什麼和平談判了。奶奶的,不管它奶奶廟裡是個什麼東西,無論它又想如何坑害我們、要求何種條件,胡老四可以妥協,可以服軟,而我們不能,因為陳金那狗脾氣絕對不會妥協,所以我也不能,這是面子問題。
可我們又該如何對付那看不見摸不著的邪物呢?胡老四是這方面的專家,這老小子都他孃的不敢跟邪物硬碰硬,還指望著好言好語的談判,我們這幫年輕小夥子能怎樣?那家傳之寶《異地書》的殘本里就只有丁點兒介紹邪物的字眼兒語句,也沒說怎麼去幹掉邪物,還是不行啊。
一支菸很快抽完,我又接上了一支,繼續吞雲吐霧,皺眉思考著。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可我們對那廟裡的邪物根本就不瞭解,若非這幾日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件,我壓根兒就沒往這方面想過。這個該死的廟宇是從何而來?為何而建?難道真就是邪物迫害村民,然後藉此要挾村民為其建廟?供奉它?可問題是,這邪物那麼大本事,要供奉干啥?換作是咱們來想的話,神功在手,天下我有,又何必來這個破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