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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擺在昏暗的牆角處,有幾塊兒磚頭,有半截兒的,有整個兒的。
胡老四斜視了陳金一眼,他有點兒不明白陳金今天是怎麼了,竟說些顛三倒四不著調的話,陳金嘿嘿笑著,只是那翹起的嘴角,分明顯示出他在冷笑。
其實我們幾個也不明白陳金這小子幹嘛這種態度,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難道是剛才在外面被村裡人給戳了脊樑骨,火氣沒撒出去,要找胡老四這邊兒撒火麼?這有點兒說不過去啊。
一時間,屋子裡又有些安靜了。
我覺得這種氣氛很不爽,大概是介於陳金的態度,胡老四有點兒不想先說話,省的被陳金夾槍帶棒的給頂過來,而兄弟們,更不樂意先提出來,顯出對胡老四的關心,不然的話,胡老四肯定獅子大張口管我們要錢。我們之前已經領教過了,那次給他錢,本來還以為他會不好意思呢,沒想到他壓根兒就不猶豫,立刻就很客氣的接過來,然後才說了那麼幾句感謝的客套話。
不過說真的,我對此並不介意,真的,一點兒都不,因為胡老四也要吃飯的,和我們這幫年輕人一塊兒混呢,結果連飯都吃不飽,他畢竟是個孤寡老人啊。
我乾咳了兩聲,打破了屋子裡的沉靜,說道:“胡爺爺,您這總不能就這樣不言不語的,任憑村裡人就往你們家砸磚頭吧?再這樣下去,我估摸著玻璃砸完了,就該拆院牆,院牆拆完了……恐怕你的房子也得讓人給拆咯。”
“拆就拆吧,唉。”胡老四嘆了口氣,有點兒無奈又有點兒委屈的說道:“我能把他們怎麼樣?若不是我一直關著門兒不敢出去,興許他們逮著我敢把我打死。你們這幫孩子拆了廟,非得說是我教唆的,這不,他們惹不起你們,天天來找我的麻煩,今天快天黑的時候,鄭銅鎖他娘又領著兩個老太太來院子裡罵了一通,你說她們也不嫌累,天天來罵,那麼大歲數了,哪兒來那麼大精神頭兒?唉……”
我們幾個暗暗的笑了,銅鎖娘估摸著是今天在姚名堂那邊兒碰了個硬釘子,結果氣的渾身冒火,又沒地方發洩,只好來胡老四這個軟柿子這兒捏上兩把撒撒火氣。
“您就這麼認了?總得想個主意啊,不能這麼一直受氣,我們兄弟都看不過去了。”我試探著說道:“要不……我們幾個給您老出頭?”
“怎麼出頭?”胡老四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我心裡一想壞了,胡老四還真是不客氣啊,怎麼就聽不說這是客氣話啊?我想了想說道:“這麼的,今晚上我們哥兒幾個去把鄭銅鎖他們家玻璃也給砸了去,要不,李家那老太太的玻璃,也砸了去?”
“哎別啊,這可不行。”胡老四趕緊擺手,說道:“這樣人家肯定會懷疑是我乾的呢。”
陳金冷哼一聲說道:“你怕啥?他們砸你家玻璃,你就砸他們家玻璃,怕個球,你就是活該被人欺負,瞧你那慫樣兒!”
“金子,少說兩句。”我出生制止陳金,然後微笑著對胡老四說道:“胡爺爺,這樣不行,那您告訴我您知道是誰來砸你家玻璃了?肯定不會是那幫老太太,她們也沒這力氣啊。”
胡老四點了點頭說:“嗯,她們也不會幹這種事兒,這些砸窗戶玻璃的,都是些小孩子,還有幾個,幾個大老爺們兒,唉,你說他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小孩子不懂事兒可以理解,啊,大人們怎麼也這麼不懂事兒呢?而且……我懷疑那幫孩子們來砸窗戶,也是大人教唆的。”
“嗯,一準兒是這樣。”常雲亮肯定的說道。
郭超插嘴說道:“要按說,也不應該這樣啊,你們想想,咱們不就是拆了村裡的這些小廟麼,老年人生氣咱們明白,老孃們兒婦女同胞們生氣,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一直都信這個的,可大老爺們兒的,他們幹啥也生這麼大氣啊?也不至於幹這種缺德事兒啊。”
“也是,村裡人這都怎麼了?”劉賓點頭低聲說道。
哥兒幾個都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為那幫大老爺們兒做出砸胡老四家玻璃這種事情而不恥,換作是我們,寧願選擇單挑或者直接幹一架來的爽,這樣做太卑鄙了,太不爺們兒了。
胡老四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唉,村裡的這些小廟啊,今年在那幫老太太的攛掇下,村裡人都出錢的出錢,出力的出力,要麼從新蓋,要麼從新修,村裡大部分人都出錢出力了,結果讓你們這麼拆了砸了,燒了,他們能不生氣麼?可因為這事兒要是明著跟我,或者是你們鬧騰,他們也覺得丟臉,所以,這才砸了我家玻璃。”
“那他們怎麼不砸俺們家玻璃?”常漢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