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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與蔣介石的接近,更多的是時勢使然的私人關係,黃郛是從北洋政府摸爬滾打出來,張群則是同學。在南昌行營時代,地位升到極頂。張群在這時被任命為南昌總司令部的總參議。陳布雷亦於此時入幕。這是一個檔次很高的幕僚班底。
黃郛、張群二人,都是政學系重要人物,
黃郛二次革命倒袁之役,進攻上海,任陳其美的參謀長。李宗仁第一次和他見面,“但見其風度翩翩,能說會道,一望而知為一十分乾練的官僚”。
當時武漢的報紙對他攻擊不遺餘力,罵他是政學系北洋舊官僚,軍閥的走狗,他早年和蔣介石換帖,是拜把子兄弟。蔣介石在紀念週上大發雷霆,說黃郛是他私人的好朋友,難道我們革命,連朋友都不要了嗎?(《李宗仁*》第三十二章)
張發奎對於張群出任行憲後第一任行政院長的看法,“政學系是一群渴望做官的人,那是一群沒有政策的官僚”,譬如熊式輝愛擺官僚架子。
政學系影響近現代中國政局不可謂不大。北洋系垮臺後,梁啟超的研究系,梁士詒的交通系,王揖唐的安福系等等,皆偃旗息鼓,退出政壇,唯有政學系則門庭重新整理,人才於行政方面頗為出色。
中山先生在二次革命失敗後,鑑於過去組織鬆懈,紀律廢弛之失,在東京改組國民黨為中華革命黨。黃興因意見保留而赴美,居費城,仍從事反袁運動。先後追隨之者,如鈕永建、李烈鈞、李書城、陳炯明、柏文蔚、方聲濤等隱然唯克強先生的馬首是瞻。這部分在美的同志,乃創設歐事研究會,作為交換意見的中心機構,民國四年即1915年又改名政學會。次年,袁世凱暴卒,旅居美國的黨人相繼歸國,黃氏本人不久亦回到了上海,政學會即無形解散了。
黎元洪繼任總統後,原在美國參加過政學會的議員,即提出政學會這塊舊招牌,來與其他政團抗衡,其中骨幹如廣東楊永泰、湖南鍾才宏、直隸谷鍾秀、江西湯漪、雲南張耀曾、四川李為綸、湖北韓玉宸等,頗為活躍,但與黃克強先生已毫無關係。
1931年胡漢民通電指摘南京當局,電文中特別提起政學系雲:“政學會員昔雖曾隸黨籍,自袁氏竊國,即已叛離。楊永泰、章士釗、湯漪之流,或依附軍閥,或假借文字,以反對吾黨及詆譭總理者,無所不用其極。民國七年總理南下護法,楊永泰勾結桂系,竊取政權,排斥總理以去;十年粵軍援桂,楊永泰受北洋軍閥偽命,親赴雷州就安撫使偽職,抗拒義師,為桂逆張目……”這樣的斥罵並不影響他們的縱橫捭闔,自1929年楊永泰得到黃郛、張群的引掖,受任為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參議。楊氏多次拼命表現,對政治軍事問題,頗多建議,每被嘉納,加以李根源、章士釗住居蘇州上海兩地,常為楊氏制策,相得益彰。政學系落寞不久,又趨於捲土重來的境況了。
雷嘯岑先生說,政學系既沒有組織的形式,完全是以人事關係為生存發展的基礎,他們殆如蜘蛛結網,隨處蔓延,不露痕跡。端賴領導得人,肆應有方,無形之中構成一種潛力,稱雄政壇,以爭取個人的功名富貴而已。從1917年以至1949年的數十年間,政學系在北洋軍閥政府與國民革命政府之下,皆能夠在政治上發揮作用。時勢造英雄與英雄造時勢,兼而有之,主要是人才關係。因為他們注意吸收一般沒有既成的政治派系背景的人物,而這類人在政治社會佔著多數,即不乏才智之士,盡入彀中,此政學系之所以成為不倒翁也(雷嘯岑《政學系與現代中國政局》)。 。。
機會主義者的機會(13)
CC派人物對政學系的反擊。*人物如鄒魯、張繼、謝持等人出面或講話,宣傳當年政學系反對孫中山的罪行,要求將政學系人物從國民黨中趕走,從蔣介石身邊趕走。奔走於國民黨*之間,請他們出面,向蔣求情,將國民黨湖北、江西等四黨部交回中央黨部即二陳手中。其後蔣先生對楊永泰有些疏遠。二陳又把矛頭指向政學系中另一巨頭人物張群。
他們所展現的團結,決非道德意義的團結,而是一切以利祿為考量的實用主義的團結。他們出於避害趨利的本能,在知道大勢已去之後,選擇了一種最能夠保護自己既得利益的方式,採取了延長自己政治生命的措施。也正因此,他們在所謂團結的幌子下,不僅會從此掩蓋己方同僚一切的瑕疵,還會全力以赴地為他披掛上陣。顯然,精於政治算計的政學系要員,要比其他派別更重技術,更懂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
在選票不成其為資源的舊政治時代,叱吒風雲,縱橫捭闔,翻雲覆雨,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