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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取各方面的電話電報,一切表現一籌莫展。每次接到一個不好的訊息,總是繞室彷徨,據說也有幾次抱頭痛哭。記得我去拜訪時,他的談吐,完全失去在大同那樣的氣概,說到前方戰事,不住地緊皺眉頭,唉聲嘆氣,不能有決斷的答覆”。
1937年底的太原保衛戰,日軍陸軍及機械化部隊會同行動,首先佔領太原的東山,俯制北郊衛立煌軍陣地,炮火直接威脅城區,傅作義本來就沒有與太原城共存亡的決心,當前的形勢,更促成了他撤走的念頭,11月9日,他率同幾個親信隨員,匆匆出城,部隊只好也突圍西行,太原就如此輕易棄守!
當時千千萬萬的青年,都紛紛奔赴前線。但大家還以為戰事將暫時集中於華北,不致立即延伸到南方。
顯然,尋常戰將尚無大戰略的考量,不可能想到改變日軍進攻方向這樣的大戰略。只能被動地和日本抵抗,但事實又是抵擋不住,從這裡,可以看見蔣先生的過人的高明。
生下來就是參謀長的料:蔣百里的參謀生涯
1937年八一三戰事起來後,蔣百里正處於代理陸軍大學校長時期。當時部隊撤離上海,他也到了南京。蔣介石一見面就急切地問,此次中日戰爭,英美會否捲入漩渦?蔣百里答,可能,也許是時間問題。又問,如果英美捲入,最後勝利究竟屬誰呢?蔣百里鄭重回答,不敢說得太遠,在最近二三十年內,西方*國最後是不會失敗的(陶菊隱《蔣百里傳》163頁,中華書局)。
蔣百里這個大方向的判斷,對蔣先生大戰略的擬定,無疑具有深刻的影響。幕僚參贊戎機,在於以宏觀的眼光,對全域性戰略實施大處著眼的把握。
這在當時,要做出如此的判斷,委實並非易事。首先要對各國政體的優勢具有人文尖端的認識,而這在當時,相當一些人士還處於懵裡懵懂狀態;其次要對各國武器、戰力、軍隊訓練、精神狀態的細微差別體察入微;再次還須對時代潮流有清醒的洞察。也即作如此判斷的人,一者必須見多識廣,二者尚需對人文、科技等的情勢有所綜合把握。
蔣先生如此問詢蔣百里,說明蔣先生的內心,也是忐忑遊移不大吃得準的。
事實也是如此,當時很多漢奸集團急迫倒向日本,除了利令智昏,其心理背景就是他們的判斷錯誤。抗戰初期,以及太平洋戰爭初期,戰事的進展,種種事實,還並不足以支援蔣百里的判斷,因為一直到抗戰末期,日本還打到貴州獨山,企圖包圍陪都重慶;而麥克阿瑟將軍在丹巴受挫時,竟創造了美軍歷史上將士被俘的最高紀錄……
所以做出蔣百里式的判斷,不特需要眼光,還需要膽量,甚至措詞——時間與範疇的限制詞。自然,最後的結局,與其判斷絲毫不差。
曹聚仁記蔣百里。說是1932年2月1日。他和蔣百里在上海法租界的一家咖啡廳喝茶。蔣百里手持一張上海《每日新聞》。他就對曹聚仁等人說,六天以後,即7日早晨,日軍要有一個師團到達上海。怎麼得知的呢?他並無內部訊息或其他特殊途徑。他指著他正看的報紙上的一條電訊,那簡短的電訊說日本陸軍大臣杉山元昨天晉謁天皇。蔣百里說這就是報告出兵的意思。以日本的運輸能力,以及由長崎到上海的水程,估計7日早上,可運來一個師團。
抗戰烽火的澆鑄之一(15)
曹聚仁吃驚不小,因為7號早上,日軍的第九師團,果然到了上海,參加作戰了。曹先生不由得對蔣百里的高明讚歎不已(2007年四月由三聯書店首次刊行的曹聚仁遺稿,《採訪外記》222~225頁)。
依照一條尋常新聞,推斷日本即將出兵,這是判斷的第一環節,下此判斷,必須對日本戰時行政體制有深入瞭解;他又從運輸、交通、運量,推斷出發來軍隊的數量,這是第二環節,這要求對當時軍隊的後勤補給有深入體察,怪不得曹聚仁要由衷佩服了。蔣百里對部屬或參謀常說要增加常識的涵養和保有量,參謀學的根本真意在哪裡?也可說卑之無甚高論,就是常識非常重要,它是分析判斷的材料庫,也是養成識別眼光的大本營。
蔣百里不幸於抗戰初發期間病逝,此前他對蔣介石的看法也頗值得參考——因為蔣介石後來的作為天衣無縫地吻合其判斷的軌轍。他說,全國的大軍人,我幾乎無一不認識。論到緊要關頭,快刀斬亂麻,當機立斷,我覺得在全國人物中,無有能出蔣(介石)之右者。他有今天的成功,絕非偶然,今後就要看他對全域性的規劃怎麼樣了……尤其是成功者容易為自己的成功歷史所支配,蔣氏以黃埔建軍得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