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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月輕嘆道:“只怪我名頭太響,若是我徐皓月的義子將來不會領兵打仗,想必子茗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越早到軍營中磨練越好,我也只能替他安排到這一步,將來是虎是貓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太多溺愛反而會害了他。”
符玉清點頭道:“哀家明白了,這事哀家自會安排,子茗到了軍營中,自會有人照應,他和訓兒從小交好,將來希望他能成為訓兒手下的一員大將。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徐皓月沉聲道:“還有一件便是臣如何退隱之事,剛才說過要借一個人之手退隱,這個人和臣的恩恩怨怨糾纏多時也該有個瞭解,直到此刻臣知道他還是想要報仇的。臣自會安排好一切,但需太后配合臣行事,這樣臣既能瞭解這段恩仇,也不會讓臣的退隱落下口實,讓人以為是大周刻薄寡恩,更不會讓臣的那些部屬舊將起疑心。這樣就算臣隱退之後,白甲軍的部屬舊將仍能繼續為大周效力,而不會有後患。”
符玉清看著徐皓月長嘆一聲道:“原來你早就打算好了,看來我的丹書鐵劵也是無用的,你算如何佈置?那人又是誰?”
徐皓月沉聲道:“那人便是前番趙匡胤造反遁水走脫的王文昭,而臣打算詐死從此隱退……”當下徐皓月便將自己昨晚和英若蘭商議過的事一一說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鳥盡良弓藏
數日之後,汴梁城上空的天色愈加的乾冷起來,積雪早已經化盡,空中沒有一絲的溼氣,都被幹冷的北風吹散了。
大相國寺後院之一的梅清院中,梅花的花苞含苞待放,徐皓月獨自一人走過院中石徑,到了院中禪房門外,朗聲說道:“愧悔大師在嗎?故人徐皓月來訪。”
禪房門咯吱一聲開了,一名獨臂僧人單手禮敬道:“徐施主請進。”
徐皓月大步走進禪房,經過那獨臂僧人身旁時,笑了笑說道:“想不到小師父你如今也徹悟了。”
那獨臂僧人宣了聲佛號道:“各人自有際遇,徹悟也是早晚,施主請。”
徐皓月抱拳回禮後走進了禪房,只見房內只有一鋪石榻,地上蒲團數個,就再無別物,一箇中年僧人正團坐在當中一個蒲團上入定,身上僧袍老舊,心中感慨,上前道:“大師當真清苦。”
那僧人睜開眼來,緩緩說道:“皮囊之苦怎及心性之苦?施主請坐。”
徐皓月一拉衣襬團坐在那僧人對面的蒲團之上,微微笑道:“數年不見,大師身上再無殺伐之氣,看來真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那僧人搖搖頭道:“比起施主大智慧來,貧僧相去甚遠。施主的信函貧僧看過了,施主似乎比貧僧看得更加透徹,身居高位、榮華富貴,竟能說放就放,貧僧自愧不如。”
徐皓月摸著鼻子笑道:“大師未免太高看在下了,我只是怕死而已。”
那僧人亦是莞爾笑道:“若施主怕死,天下間便再無不怕死之人了。施主起兵淮南,兵戎盡十載。歷經生死磨難,並不是個怕死之人。”
徐皓月輕嘆道:“權臣權將最終都會不得善終,大師當年起兵不也是因為這個嗎?”
那僧人搖頭道:“貧僧當年為權勢所迷,只想著成就一番大業,如今想來。所謂成就大業不過是藉口而已,貧僧也只是個放不下權勢的俗人而已。施主如今功高震主,掌朝堂權勢,正是大展拳腳之時,忽然想要退隱。實在令人費解,或許施主大智慧的確非貧僧所能想及。”
徐皓月沉聲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回想昔年的白起、李牧、商鞅、韓信、周亞夫,誰人不是功威盛極一時?但最後都落了個身死的下場?”
那僧人點頭道:“以施主的稟性,又不肯做彭越、英布這等反覆無常的小人,所以只有學范蠡此人。即可功成身退,又不失君臣之誼?”
徐皓月笑道:“正是如此,其實世間之事,誰也不能謀算得全,更無人能保長盛不衰。能夠結束亂世我已經心滿意足,也不負先帝所託,太后如今已經不需要人扶持也能掌控全域性,也是時候退隱了。若強要想著日後如何讓大周繼續強盛下去,我不是神仙,更加學不了諸葛亮。這些事讓下一代人去頭痛好了,不放手讓他們去做,又怎能讓大周保持興盛?我們這些人總有一日會垂垂老矣的。”
那僧人輕嘆道:“正是如此。施主大智慧卻是非常人所能猜想。”
徐皓月點點頭道:“今日來此便是想在此處和一個人瞭解一段恩怨,然後藉此機會便可隱退。”
那僧人輕嘆道:“若是一年之前貧僧知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