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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班四花棲 青春情正襲
所謂韻,韻即有:高韻與低韻,雅韻與俗韻,情韻與欲韻,心韻與魂韻,古韻與今韻,詩韻與歌韻,美韻與醜韻,善韻與惡韻,正韻與邪韻,甜韻與苦韻,喜韻與悲韻,陽韻與陰韻,市韻與鄉韻,春韻與秋韻。林林總總之韻,書中皆有,斯為書之旨蘊。而所謂流,即流*雲流水流煙,轉眼飛逝,緲無蹤痕。故流則飛,飛則空,空則無,不可當真。
——作者題記一
寒窗四戀苦,
相望各孤獨。
地憐天不助,
狹路情中囚。
人生無定數,
浮雲風吹走。
孑然一身空,
心暮嘆冷秋。
——作者題記二
第 1 章
古一甲愛寫詩,秦音、陽雪和關中龍也愛寫詩。四人被稱為渭川中學四大詩人。四人的詩清新、高雅、超邁、大氣。尤其是古一甲的詩更有個性,被同學們譽為“正人君子派”、“革命傳統派”、“蘇派”、“太白派”等等。老師們都稱讚語文老師兼班主任高雲霄,名師出高徒,稱讚被他譽之為“雙龍雙鳳”的四人,詩味純正,詩境高邁,詩風掃俗,前途不可限量,將來必成大才,至少可成為詩人。
四人都是班幹部,品學皆優,算是 高三年級的四大名人。他們之間常以詩相贈,以交流詩藝,激勵心志。可在 高三上學期末,四人之間突起暗戀旋風。秦音先給古一甲寫情詩,他不理,卻把情心拋給了陽雪。陽雪是花中之魁,雞群白鶴,正值青春勃發,胸脯脹滿,圓臀蜂腰,且生得一雙柳眉鳳眼,再配上一張白嫩紅豔的臉蛋,顯得一身嬌嬈。陽雪春夏愛穿一身連衣裙,紅色的、粉紅色的、桔紅色的、桃紅色的換著穿,秋冬愛穿一件玫瑰紅風衣,走起路來丰姿綽約,一路飛紅。
古一甲對陽雪產生愛慕之心後,就把幾首贈“紅蝴蝶”的情詩,悄悄放地陽雪的課桌內,但陽雪一直沒有回應,這叫古一甲十分迷惑。
週末,當同學們都離校回家後,古一甲獨自一人留在教室,走到陽雪桌前坐下,翻看陽雪的日記本,發現每頁的右下角都畫著一條龍,龍腹上畫著一顆心,每條龍尾巴後都有三個粗重的感嘆號。翻著翻著,翻出一個心型紙條,綻開一看,古一甲驚呆了。上面寫著:關中龍,我恨死你!為什麼不給我寫回詩?我都給你寫了三首了!!!古一甲一看,明白了,陽雪在暗戀關中龍!可是同學們都在傳說,關中龍正在拼命地追著秦音,她陽雪不能不知道吧。哪能不知道呢?關中龍是班長,常常找學習委員秦音單獨研究分析什麼,可秦音總是一臉嚴峻,並且還送給關中龍一首詩:謝謝你給我的愛,我在愛前苦徘徊。只為學業花不敗,原諒我把愛推開。可是,秦音卻暗戀著自己,真是陰差陽錯。
古一甲腦袋脹脹的,苦著臉離開教室,從商店買了一瓶酒,揣進懷裡又回到教室,找開瓶蓋,大呼一聲陽雪,一口氣灌了半瓶。然後,每喝一口,先呼一個陽雪,喝著呼著,滿臉是淚。喝光喝淨了,把空瓶猛地砸碎,用玻璃聲刺破中指,在陽雪日記本夾著心型字條的一頁上,狠狠地摁出了三個殷紅的感嘆號,就抽泣著爬在陽雪的桌上睡著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來回家。
高三(6)班的暗戀旋風,肯定是吹到了學校校長耳中。大考在即,如果暗戀成風,必然會發暗戀大戰,這對於一級幾百名考生,必然會帶來毀滅性的災難。於是,學校決定,給高三畢業班組織舉行一次青春詩賽,旨在透過抒情言志,抵禦暗戀風潮,以警示高三畢業生,拋棄情思,全力奮戰高考,也以此方式激勵高考士氣,整飭校紀校風。
新學期開始的第三週,正值陽春三月。高三年級青春之聲賽詩會在大禮堂舉行。主持人是關中龍和陽雪。賽詩順序從一班到六班。一至五班的詩很平淡,沒有激起多大反應。當陽雪揚著甜美的嗓音宣佈:“最後詩朗誦的是高三(6)班秦音和古一甲,二人合誦《青春贈》,作者,古一甲!”關中龍立刻應和:“掌聲有請秦音、古一甲!”
在一陣熱烈掌聲中,秦音和古一甲從容上場,一唱一和地,一剛一柔地激情朗誦:
青春花正紅,
把她贈與彩虹,
花會更紅。
青春身正嬌,
把她贈與碧霄,
身會更嬌。
青春舟正航,
把她贈與海洋,
航程更遠廣。
青春旗正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