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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長,導致藥效就這麼從他跨下溜走。
“你王八蛋,拖拖拉拉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我罵了幾句後,也睡著了。
第二天,第三天,王先生每個晚上都這麼模仿石像站在床前,而每次,我都因為攝影機的角度錯漏他精彩的慾望獨白,我不禁從不屑的眼神,轉為佩服他驚人的忍耐力。但他一直這麼捏著睪丸不肯發難,我只好拿出我的劇本,修改掉一大半篇幅。但在結果還是不能改變的情況之下,編篡劇本的難度大增,讓我著實苦思了好幾天。
我還是得提提穎如,在我跟她聊過的第二天下午,她開啟櫃子,拿出一個超大的旅行箱,從宅子背後的升降梯下樓,一直到晚上九點才回來。我看著監視器裡的升降梯,穎如穿著一身藍色的運動服與跑鞋,真是莫名其妙,她出門的時候明明就是一身白色的連身洋裝啊?穎如不只換了衣服,靠在她腳邊的行李箱也顯得很沉。從她拖箱子的樣子就可以看得出來。
箱子裡一定裝了個人。死人。只有切成一塊一塊的死人,才可以塞進這麼大的行李箱。
“我真是被你打敗了,別人都是裝屍體出去丟,你老人家是去外面撿屍體回來堆。難道又打算煮湯給我們吃啊?”我不解,卻開始懂得欣賞她的黑色行動風格。我看著螢幕中穎如拉著行李箱走進房間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覺得很好笑,她的浴室裡堆了一個黑色屍袋、一具屍體,但她卻嫌不夠麻煩,居然還去外面找了一具。
啪答。穎如將行李箱開啟。
我看得傻了,差點要鼓掌!
裡頭是一個小女孩,披頭散髮,小學制服、藍色百褶裙。年紀大概……“國小五年級?”我將鏡頭放到最大。她雙眼緊閉,看來是給迷昏了。穎如一反常態,將小女孩綁在椅子上、用膠布封住嘴巴後,就開啟床底下的恐怖小木箱,拿出我最懼怕的玻璃瓶子。浸泡著死老鼠的那一隻。然後坐在床上看著小女孩。
“啪!”穎如一巴掌打紅了小女孩的臉,力道之強差點打翻了椅子。小女孩的鼻子流出鮮血,眼睛緩緩徵開。茫然。
“乖乖小女孩,張姐姐要幫你鑿開人生的盡頭嚕!”我忍不住大笑。
小女孩的胸口激烈喘伏著,眼神充滿驚怖與張徨……咳,坦白說,我從小小的螢幕上根本看不太出來那倒黴的小女孩眼睛裡有著什麼樣的恐懼,我只是將“如果是我”的心情稍微投射在那小女孩一下,我就遍體生寒。穎如拿著玻璃罐,在小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前晃啊晃的,那隻浮腫的死老鼠懸浮在不明液體中,張牙舞爪地朝小女孩的臉上逼近、撤退、逼近、撤退。小女孩亟欲閃躲這恐怖的夢靨,雙腳掙扎著往後退,椅子差點往後摔倒。我好想知道,穎如是怎麼樣將小女孩綁架到箱子裡的……不過我想這個問題對穎如來說反而是次要的娛樂,重要的是她又有新的玩具了。小女孩閉上眼睛索性不看鼠屍,全身的顫抖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弧度很激烈的晃動。穎如看小女孩閉上了眼睛,滿意地站了起來,在櫃子上拿起一瓶澆花用的噴霧器,朝小女孩的臉上噴了過去。小女孩身上的劇烈震動驟然停止,像是操縱線突然被剪斷的木偶。看到這一幕,我心中的驚恐久久不能平復。
“如果當時我進去穎如的房間……”我喃喃自語。除了那隻平凡的噴霧器,穎如的房間裡到底還有什麼隨手可能的兇器?我無法為死裡逃生感到慶幸,我的心跟四肢一齊揪著。
穎如走到浴室,將死老鼠倒在臉盆上,拿出我借給她的大裁縫剪刀。喀擦。老鼠的腦袋立刻被剪離它的屍身。穎如拿了湯匙,將鼠頭捧在湯匙上,走出浴室。“唔……”我發覺我的腳已經懸空離地,被雙手緊緊抱在胸前。穎如撕開封在小女孩嘴巴的膠布,將模模糊糊的鼠頭放進她的嘴巴里,她的動作像是讓小女孩的舌頭壓著那髒東西。要是我,也會那麼塞。然後,穎如將封條重新貼好,回到浴室裡,將死老鼠的殘身與屍水重新倒進玻璃罐子,那畫面有說不出的詭異,她對躺在地上的男屍與黑色大塑膠袋視若無睹。我不禁開始煩惱屍臭惱人的問題。然後然後然後然後……穎如將大行李箱收好、將身上的運動服換下,躺在床上看書。書名:活在世界上的一百個理由。
我笑不出來。嫌惡與崇仰的兩種情緒同時在我的身體裡碰撞。矛盾,卻相互茁壯著。
我已經忘記小女孩是什麼時候醒來的。不過要忘掉她那張臉可是千難萬難,穎如拿著玻璃罐子,面無表情地在她面前晃著。一隻沒有頭的老鼠。舌頭底下蠕蠕刺刺。小女孩馬上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我從未想象過人類的臉上可以出現這種表情。那是極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