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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佈線的臥底;一個小時後,另外兩個重要的臥底也被挑斷手腳筋丟到海里,死得不明不白。
而我的戶頭裡,則多了七百萬新臺幣。
七百萬,我買下了逢甲一棟老舊的租宅,重新翻修打理好,弄了最流行的寬頻網路、全套衛浴、甚至是第四臺。
但是我,卻不太看電視節目了。
我起身,開啟隱密的小房門,走進一個幾乎被計算機液晶螢幕、各種聲音環繞著的世界,關上隔音極佳的泡綿厚門。
很多畫面,很多聲音,但卻很寧靜。
二樓,一個月前搬走的柏森正拿著以前自己暗中備份的鑰匙,偷偷開啟以前的房間,尋寶似窺探著,在黑暗中慢慢接近正在熟睡的新房客舒可。
住在舒可對面的雞飯,正坐在浴室地板洗澡。我不懂,一個大男人幹什麼留那種長頭髮?幹什麼在身上刺一堆自以為有個性的圖騰?每次看到雞飯仔細呵護一頭頹廢長髮的樣子,我就會奇怪為什麼他還能交得到那麼漂亮的女朋友?
三樓的美鈴正在作仰臥起坐,一邊戴著肥厚的耳機哼哼唱唱,肺活量挺大,你真該聽聽他哥哥跟她做愛時,她一邊大哭一邊大叫的淫蕩聲音,真是峰峰相連到天邊。
美鈴戴著耳機,自然沒發現剛剛走廊上重重砰的一聲。
“幹你媽的!好好的書不念學人家吃什麼搖頭丸!”我拍了拍住在美鈴對面的死延畢生國仔的後腦勺。
國仔渾身發抖,卻無法動彈與喊叫,他的嘴巴被我封死、全身捆上粗麻繩,坐在小房間中的鐵椅子上。
“刑求嗎?抱歉,叔叔我只刑不求,專門整治你們這些被法律過度保護的壞孩子!”我笑笑,一拳將國仔的下巴轟歪。
水載舟亦覆舟,偷窺對我來說可不是像那個該死的“房東”那樣,想匯出一出沒有意義又自以為了不起的“電影”。偷窺讓我發覺人性的更黑暗面,進一步確立我執法的正當性。
這些社會的劣質品、生活在空虛迷霧中的小鬼,每一個都有機會進來這個,我個人專屬的社會再教育房,加以焠煉、提升、百折不撓,然後裝進袋子,就跟半年前的敗家女秀卿一樣。
“喂,仔細看著。”我拿出立可白,故意慢慢靠近國仔的眼珠,國仔恐懼地緊閉眼睛,但這根本徒勞無功。
我得意洋洋地用手指撐開他的眼皮,然後將立可白塗了厚厚的一層上去。
我聽不到國仔的尖叫聲,但一種更教人大快人心的痛撤心扉用一種形而上的方式衝進我的體內,我的腦下垂體好象分泌出什麼爽快的東西似的。
我滿意地拍拍國仔搖晃不已的頭顱,用膝蓋讓他休息一陣。隨時準備開始第二回合由我個人主辦的“反搖頭丸活動”。
為什麼要休息?
因為我聽見一股既熟悉又幽悵的旋律,以及輕輕的腳步聲,慢條斯理地穿過昏黃的走廊,穿過隱藏式的收音器。
四樓,我的腳底下,飄逸的烏溜溜長髮,潔白無暇的連身長裙,巨大的行李箱,一隻包羅永珍的木盒。
一個租屋傳說。
“那幾百個逆轉球裡,有幾十個球Jordan根本連籃框都沒看見,其中有一球對塞爾蒂克隊居然是從籃框後面出手,你有沒有印象?LarryBird的表情都綠了!”
我還記得房東當時說這段話的表情。
我坐了下來,靜靜欣賞“如霏”開啟大行李箱時的優雅動作。
喀,一個昏迷不醒的老人從箱子裡摔了出來,撞上牆角鼓鼓的大黑色塑膠袋。
避無可避,身為一個執法人員與一個社會再教育者,我跟身為殺人魔的如霏之間,遲早會殘忍地對決。
但在這之前,我得好好了解她、洞悉她、吃食她散發出來的妖異魅力。
然後,從千萬個紅色畫面中尋找出、藏在她優美行刑中的弱點,像一頭耐心的野獸,等待璀璨絢麗的交鋒瞬間。
她拿起針筒。
夜也深了,靜謐在安詳的租宅裡。
慾望慢慢在每個畫面裡,扭動著,失焦著,爬梭著。
樓下的房客,永遠沒有劇終落幕的時候
樓下的房客,幕後製作特輯
一開始,所有的故事都沒有什麼。
老納是不相信靈感這一套的,靠靈感寫東西的作家,無法稱為創作,那只是天外飛來一筆的某個東西在支配你。
作家要學習倚靠自己,而不是靈光乍現。
起初,老納只是想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