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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水靠護身,就算是銅人,也要壓扁了,所以海洋女神丟了水靠之後,就回不了家了,只好嫁給珀琉斯,後來生了個兒子就是阿喀琉斯。但是神仙畢竟是神仙,不願意讓兒子當一個普通的凡人,阿喀琉斯小的時候,他媽媽就捏著他的腳後跟,把他大頭朝下浸泡在冥河水裡,據說這樣就能渾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當然也有另外一個說法,是海洋女神把阿喀琉斯放在天火上燒烤,這同樣能造成刀槍不入的效果,但也同樣沒烤到腳後跟。”
“浸在水裡那個沒道理啊?”緞兒很善於抓重點,“如果是親媽的話,不會大頭朝下把孩子浸在水裡,應該是薅著頭髮頭上腳下放進水裡,這樣才對嘛。”
“薅頭髮就是親媽該乾的事嗎?不管海洋女神用的是哪種方法,反正阿喀琉斯的腳後跟最終變成了他的安全隱患,後來他在攻打一座城池的時候,被人一箭、也有人說是一矛,刺穿了腳踵。”
“再後來吶?”
“再後來他就流血不止,死了。”
“我明白了。你雖然覺得花瓣浴噁心,綠粥難喝,但是也要堅持三十天,就是怕像阿喀琉斯一樣,被人戳腳後跟戳死?”發覺高登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自己,緞兒舉著手莊嚴宣誓,“相信我,少爺,哪怕你中途破功,我也不會把你的罩門是腳後跟這件事說出去。”
高登沒有中途破功,他堅持到下來了。這天下午,為期三十天的“通脈人士保養計劃”終於結束了,高登推開門來到院子裡。外面風和日麗,既沒有電閃雷鳴,也沒有狂風大作,高登不免有些失望,但是想到從此可以遠離藥粥和花瓣浴,他還是有一種脫胎換骨,重新做人的感覺。
高登信步閒庭,手裡拿著一把描金的扇子輕輕扇著風。此時已經是五月,知了和青蛙已經分白天晚上兩班倒,開始刷存在感。但是這一刻,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一直跟在高登身後的緞兒,也早已放慢腳步,拉開跟高登之間的距離。
“又來。”高登話音未落,矮樹叢後面十幾道烏光就迎面打了過來。
高登向後一縱,空中轉體兩週半之後落下,單掌撐地倒立,足底登天,穩如泰山,那些暗器無一命中。藏在矮樹牆後面的幾個人一擊不中,索性站起來將手裡的暗器連珠般投向高登。高登把手中的扇子往領子裡一插,含胸頂肩、扭腰甩腿,雙手輪流撐地,連著來了八個托馬斯全旋,躲開漫天飛舞的破桃爛杏和凌空穿梭的陶碗木盤。
蔡倏正好在這個時候踏進院落,一個準頭差得離譜的木頭盤子,掠過高登的頭頂朝他飛過來。蔡倏雙腳在地上一蹬,斜向躍起,張嘴將木盤叼在嘴裡,又一個空翻落在地上,得意洋洋地朝高登挑了挑眉毛。
高登笑了,朝蔡倏拱手為禮:“蔡兄請了。”
蔡倏叼著盤子拱手:“嗷(高)哼(兄)挺(請)呢(了)。”
蔡倏是高登的老朋友了。
高登穿越到北宋之後,有時會在夜裡隱約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個聲音含混不清,又拖得老長,“高……登……”“高……登……”,像恐怖片裡叫魂一樣,夜深人靜的時候聽起來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最詭異的是,只有高登能聽見,緞兒卻聽不到,以為高登撞邪了,於是這件事給人的感覺就更加可怕。幾天之後,林老道吹牛的時候說起,他們修道人士的耳目遠比一般人聰敏,修為高的甚至能聽到花朵綻放時的噼啪聲,草葉生長時的咔嚓聲,和雪花飄落時的嘩啦聲。雖然林老道用的象聲詞都比較奇怪,但是高登也想明白了,緞兒聽不到,自己卻能聽到,可能跟自己任督二脈打通了有關。
有一天晚上,叫魂聲再度響起,高登壯著膽子順著聲音找了過去。聲音來自院牆外面,高登走到牆邊的時候已經聽得很清楚了,外面那個人在喊:“高……登……你……死……了……沒……有……沒……死……出……來……玩……啊……”
此時的高登已經身手靈活,隨便助跑兩步,輕輕一跳,手掌便搭上一丈多高的牆頭,再微一借力,就翻身騎在了牆上。在牆外面喊他名字的人,就是蔡倏。
蔡倏是蔡京的兒子,在高衙內的記憶裡,他有兩種完全不同的畫風。
蔡倏少年時代是個天才,五歲能詩,被視為堪比晏殊的神童,十幾歲的時候驚才豔豔,名震東京。蔡京對他格外看重。之前蔡家子弟要麼是被賜進士出身,要麼就是因為恩蔭而有官做,但蔡倏,大家都覺得如果他去參加科舉考試,進士及第毫無懸念,就算中了狀元也不會讓人特別意外。可惜在科考之前,蔡倏意外墜馬,昏迷多日,智商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