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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然鮮有人能拿到獎勵。緞兒在新辦法生效的第一天晚上,趁高衙內睡著了,往他身上扣了個花盆,卻被判定犯規。
緞兒往高登身上扣花盆這件事,還有些細節需要補充一下。最近這十來天的接觸,緞兒覺得高登似乎有些地方跟以前不大一樣,沒羞沒臊的程度跟以前差不多,輕佻懈怠這方面也沒有變化,不然也想不出逼人拿東西丟自己的主意。但是被打到了不僅不會惱羞成怒,而且還真的會按照約定,數銅子給打到他的人,這讓緞兒覺得,哪怕自己真把一個花盆砸到他腦袋上,高登也不會生氣。在新辦法生效的那個晚上,緞兒抱著一個花盆躡手躡腳地靠近熟睡中的高登。
床前沒有明月光,它直落在高登的臉上。清白的月光被淡黃色的窗紙濾過之後,仍然很冷寂,光明與陰影沿著高登的顴骨一線分界,這讓緞兒發現高登的臉很有立體感,比那些面如滿月或者面如銀盆的大餅臉美男子更讓人心動;高登的眉毛既長且直,像畫過的一樣,沒有一根雜亂;他的鼻樑高挺,側面看上去弧度完美,讓緞兒幾乎忍不住想要從眉心一路摸到鼻尖。兩片薄薄的嘴唇緊緊抿在一起,彷彿在夢中忍受著某種痛苦。緞兒輕輕嘆了口氣,把大花盆放回原處,換了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花盆,小心地倒扣在高登的被子上,寧可少拿五十文賞錢。她的動作如此溫柔,睡夢中的高登毫無察覺。所以你可以想象,當第二天早上她得知自己被判定犯規的時候會感覺何等的委屈。
富安對高登的觀感跟緞兒正好相反。如果是從前的高衙內,就算想鍛鍊動態視覺,也會拿東西丟別人而不是讓人拿東西丟自己。腦袋上被打個大包,還給人錢?除非是被人一下就打傻了。富安被逼著朝高衙內扔過幾回東西,打中過一隻路過的耗子,還打破了一扇窗戶,但沒有一個彈子進入過高衙內身邊五尺的範圍之內,並因此受到了高登嚴厲的批評:“打的到打不到是能力的問題,可是偏這麼多,是態度的問題。”富安惶恐萬分,不知道以後該怎麼伺候這位衙內爺。
陸謙,在聽說高登跟林沖和解之後,再沒有主動出現在太尉府。他想再看看。
第七章 淨街太歲蔡倏
“通脈人士保養計劃”越到後期,高登越覺得這個計劃缺乏人性。高登並不反對每天洗澡,可是大木桶裡漂著一層芍藥花瓣算怎麼回事?潘金蓮洗澡也不用放這麼多啊!藥粥這東西更是不喝覺得餓,喝了之後搜腸刮肚地餓,一個月每天三頓,每頓一碗這麼喝下來,嘴裡簡直要淡出個鳥來。呸,這個說法太可怕了,應該說,味覺都被破壞掉了。
中間林靈素來觀察過高登幾次,他會先捏捏高登的胳膊,接著讓高登張嘴,看看牙口,然後就開始神情嚴肅的唸唸有詞,拇指像抽風一樣飛速點著其它指節在那掐算,臨了再高深莫測地地倒計時一下,“嗯,還得十天”、“嗯,再過八天”。
高登根本就不信他這一套邪。計算還要喝幾天綠粥,泡幾天花瓣浴這種事,有萬年曆就夠了,用不著一個裝神弄鬼的老道當人肉日曆。這個老道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哪怕他是在拿高登當小白鼠,在收集實驗資料,也做得太不專業了。
緞兒也覺得林靈素不太可靠,私下裡問過高登,要不要偷偷給他開小灶。她以己度人,倒是沒想過高登對洗花瓣浴這件事的心理陰影面積更大。
高登拒絕了緞兒的好意。
“三跪九拜都挺過去了,我也不差這一哆嗦。雖然這套‘通脈人士保養計劃’十有六九沒用,但萬一有用,可是我又沒堅持下來,最後落個阿喀琉斯的下場,毀在腳後跟上,那就太倒黴了。”
緞兒說,你先等會兒。她跑去搬了個小板凳,在高登面前坐下,她知道,話癆的高登又要開始灌水了。最近她在高登身邊,聽了不少前所未聞的故事。
“這個阿喀琉斯,是個希臘人——這個國家以前有,以後也會有,但是現在沒有,現在它算是西邊的大秦帝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阿喀琉斯的媽媽是跟神仙,他爸爸是個凡人……”
“就像牛郎和織女那樣?這個阿什麼斯的媽媽下凡洗澡的時候,被他爸爸偷了衣服,沒辦法回到天上,只好嫁給他爸爸?”
“差不多吧。阿喀琉斯的媽媽是海洋女神,她的家不在天上,而是在龍宮裡。阿喀琉斯的爸爸叫珀琉斯,他趁海洋女神上岸玩的時候,偷了她的緊身水靠。我國朝大宋明州的東邊是東海,東海再往東,就是無邊無際,浩浩湯湯的太平洋。太平洋裡有個馬裡亞納海溝,龍宮就坐落於馬裡亞納海溝最深處,在海面下面20十多里的地方。這麼多水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