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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的人嗎?擅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壁咚你師叔魯智深,你就壁咚我家的丫鬟?你知道人家叫什麼嗎?你跟她一起吃過飯喝過茶嗎?
曹正很有眼力價兒,他雖然沒辦法從高登的眼神裡把上面那一段話完整地讀出來,卻也知道自己剛才對這位美貌的姑娘“啪”地那麼來了一下,犯了高登的忌。曹正抱拳拱手說道:“剛才小人見獵心喜,無意之間模仿了衙內那一招‘誅心殺’,衝撞了這位姑娘,還請衙內贖罪。”
林沖一聽,曹正你說啥?承認自己偷師?這可是犯了武林中的大忌啊?遇到保守點的門派,是要挖眼斷手打瘸腿的。若是高衙內打算這麼對付你可怎生是好!為師還是命中註定要流落江湖了啊!林沖就是這樣一個悲觀主義者,急得在那兒不停地搓手,還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
高登平了平氣說:“你衝撞了緞兒姑娘,自然要向緞兒姑娘道歉,用不著跟我道歉。”
“沒事的,沒事的。公子無需掛懷。”不等曹正開口,緞兒紅著臉搶先說道。
曹正眼中充滿了欣喜的神情,朝她躬身施了一個禮,緞兒慌亂地還了一個萬福。
高登長嘆一聲,壓低嗓子問林沖:“林兄,你沒有把錦兒姑娘許配給曹正的打算吧?”
林沖一愣,回答說:“沒有啊。衙內何來此問?”
高登說:“沒有就好,不然的話,要麼就是曹正在她們兩個中選一個,結果令姐妹失和,要麼就是他把姐妹兩個都收了,然後我每次見到他都會想要打死他。”
林沖和高登對著哈哈大笑了兩聲,又同時安靜下來。林沖看著高登,你是認真的嗎?高登看著林沖,你知道我是在開玩笑吧?
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高登一拍腦門說道:“差點忘記了,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曹正兄弟。”
“衙內有何吩咐,林某也可以效勞。”林沖是個有擔當的師父,怕高衙內還是要找曹正的麻煩,就先替徒弟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高登說:“這件事林教頭不行,非得曹正兄弟出馬不可。”
曹正正跟緞兒在那兒相看兩不厭,如今被高登兩次點到名字,不搭茬也不行了,而且聽說這事兒連他師父林教頭都不能代辦,有些好奇。曹正問道:“衙內有命,小人自然萬死不辭,只不過,小人只是一個殺豬的屠戶,會有什麼事情非我不可?”
“當然就是殺豬了。”高登說。
“原來如此。”魯智深、林沖,還有曹正異口同聲地回答了一句。曹正略顯失望,林沖如釋重負,魯智深覺得理所當然——既然高登不是特意消遣自己,而是臨時起意消遣自己之後,那麼他找曹正自然不是為了買肉,就是為了殺豬。
高登把情況大概說了一下,然後跟魯智深、林沖、曹正分別道了歉,因為要殺一頭豬,惹出這麼大的誤會,實在過意不去。魯智深、林沖和曹正都慌忙回禮,覺得這位高衙內最近混蛋的時候比較少,有禮貌的時候居多,對高登的印象也都大有改觀。
魯智深說:“此事灑家也有過錯,《大寶積經》有云,‘如人在荊棘林,不動即刺不傷。妄心不起,恆處寂滅之樂。一會妄心才動,即被諸有刺傷。’衙內消遣我,我不理他,這架不就打不起來了嗎?我還是修為不夠,養氣的功夫太差。”
高登說:“這一架不打是不行的。咱們江湖上的漢子,講究的就是不打不相識,只要不打死就行。”
一個衙內,一個軍官,一個和尚,一個殺豬的,不知道為什麼都覺得自己是江湖上的漢子,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林沖跟著湊趣說:“此事某家也有過錯……”往下他說不下去了,我錯在哪兒呢?媳婦兒太漂亮,招色狼?
高登發現林沖卡殼了,打個岔,跟林沖和魯智深嘻嘻哈哈地聊起別的。
曹正心裡叫苦不迭,大宋朝的事兒就是這樣,出了什麼事情,如果一個人說他要承擔責任的話,那麼他是會承擔責任的,但是如果大家都說,這事兒我也有責任,最後就不會有人真的承擔責任了。因為大家都只是嘴上說說,真到要賠錢的時候,就都去指望其他人了。就像剛才,高衙內說是他的錯,曹正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等著他賠錢,現在魯智深和林沖也出來湊熱鬧,最後準沒有人賠錢。
曹正只好打腫臉充胖子,說:“衙內說得好,咱們江湖上的漢子,講究的就是意氣相投。錢財如糞土,情義值千金。我這個攤子,連同案板上的豬肉,不過值十二貫又六百三十一文,怎敢跟衙內……”他看看高登沒有給錢的意思,又說,“跟魯大師……”魯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