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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在那兒打好水,接著脫下軍帽,縮著身子,呼哧呼哧地洗臉,然後他們向列車中段冒著誘人炊煙的炊車那兒跑去,路上謹慎地繞過幾個營部軍官——他們都站在一節蒙著厚霜的客車車廂旁邊。
德羅茲多夫斯基向這幾個軍官走去。
“中尉同志,都要冷掉了!我們在等您吶,”涅恰涅夫在車門口叫了一聲。“豌豆羹,”他從飯盒掇舀起—‘匙羹來,舔小鬍子說,“只要不噎死,終歸能活著!”在他背後,士兵們正擠擠嚷嚷地從攤開的大衣上領取自己的一份早餐,有的在滿意地說笑,有的則嘟噥著坐到鋪上,把匙子放進飯盒裡,咬起凍硬了的黑麵包來。
過了一會,突然喧鬧起來。
“外面是怎麼回事,葉夫斯紀格涅夫?”捷拉申什科問。“有命令嗎?”
捷拉申什科轉過身去,看見葉夫斯紀格涅夫正仰著大腦袋,兩眼驚惶不安地在空中搜尋著什麼,沒有答話。列車兩頭的高射炮打響了。
“喂,弟兄們,看吧,我們等到了!”有人從鋪上跳下來喊道。“敵機來了!”
在高射炮的狂吼聲中立刻闖進了一種逐漸接近的尖嘯聲,隨後,幾挺機槍的射擊聲劃破了列車上空。好幾個報警的聲音從草原上同時傳進車廂裡來:“空襲!”
“日本人的飛機!”瞄準手葉夫斯紀格涅夫把茶杯往鋪上一扔,就向槍架衝去,同時順手把卓婭推到車門口。周圍計程車兵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