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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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孝武太元中,琅琊王軻之家有鬼歌子夜,殷允為豫章,豫章僑人庾僧虔家亦有鬼歌子夜。”殷允為豫章亦是太元中,則子夜是此時以前人也。《古今樂錄》曰:“凡歌曲終,皆有送聲。子夜以持子送曲《鳳將雛》以澤雉送曲。”《樂府解題》曰:“後人更為四時行樂之詞,謂之《子夜四時歌》。又有《大子夜歌》《子夜警歌》《子夜變歌》,皆曲之變也。”
(2)、這首《子夜歌》是後主入宋後的作品。表達了亡國的悲痛和對故國的無限思念。大意為:。人生的遺恨何時才能完結?只有我如此悲痛沒有盡頭。睡夢中回到故國;醒來卻仍然要面對殘酷的現實。不由得雙淚暗灑。亡國後的日子孤單清冷;無人陪伴。誰還可以和我一起登高遠眺;遙望故國呢?以前一起在晴朗的秋日登高望遠的日子;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可是那種快樂的日子;再也回不來了。往事不過是一場春夢;美好但難以留住。醒來依舊是空;什麼也抓不住。剩下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回憶和痛苦。【下期更新1月16日】也不知過了多久,彷彿是很久,亦沒聽見他出去的聲音,我也不敢動,只蜷曲在被中。屋裡極暖和,這樣緊緊抱著被子,身上竟沁出些微的汗意,背心毛毛的熱,似幼年春天的時候穿著杏子紅的單衫躺在草地上,新長出來的草葉尖而嫩,就這樣隔了衣裳扎著。
卻是浣碧輕巧的嘆息,似蝴蝶緩緩落在耳邊。
我也不睜眼,亦不動,只輕聲問:“好好兒的,你嘆氣做什麼?”
浣碧的身影從是青翠的底色,落進我眼簾之中,“我嘆小姐太狠心了。”
她扶我起來,取了個墊子在我身後,我只是枯坐著,心內微涼如秋風中飄零的一片葉,晃盪不定。我靜一靜心,接過她遞來的桂花蜜釀喝了一口,不覺皺眉道:“太甜了。”
浣碧疑惑,嚐了一口,道:“並不甜啊。”浣碧把手搭在我的手上,神色悲憫而心疼,道:“小姐心裡太苦了,所以連一點點甜也經不得了,總覺得太甜。”
我看她,“你想說什麼?”
她的目光有些呆滯,靜靜片刻,道:“小姐知道王爺方才出去時是什麼樣子麼?”
有一瞬間的冷,我緊緊擁住厚實的被子,彷彿要藉助它的厚與暖來汲取一點支撐自己的力量。我搖頭,“我並不願知道。”
浣碧的倔強在那一剎那迸發出來,她的眸中泠泠有光,道:“小姐不願意聽,浣碧也要說一句,王爺那樣難過。王爺對小姐這樣好,小姐為何要讓他這樣難過呢?”她微微出神,“方才小姐與王爺的話,我全聽見了。”
我定一定神,“我並沒打算瞞你,聽見又有何妨。”我看住她,舌尖有銳利的觸覺,“否則,你打算讓我如何對他說。”浣碧濃密的髮間彆著一枚珍珠,那樣雪白潤澤的一點,在燭火下有淡淡的流轉不定的微紅光澤,映照出我心底剎那洶湧的灰暗的悽苦與無奈,然而很快被強行平息了下去,“除了這些,我對他說任何話都是錯的。”我反握住她的手,似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浣碧,有些事若一開始就沒有希望,總比來日失望要好的多。你別怪我狠心。”
浣碧的笑曖昧而苦澀,“小姐拒絕了溫大人,也拒絕了王爺。”
我低頭,錦被上連綿不斷的“事事如意”的圖紋,方勝和如意團紋千迴百轉、連綿無盡,織銀的的花紋,在絳紫色的繡被上有格外清冷而高貴的色澤,我恍然道:“與其是玄清,不如是溫實初,到底也能平淡些到老,心無雜念。”
浣碧的眼神在那片刻裡尖利而敏銳,似利箭那一點銀光燦爛的箭頭,直刺人心,“小姐真的是這樣想的麼?其實小姐不喜歡溫大人是情理之中的事,溫大人從來不是小姐喜歡的那種男子,從前不喜歡的,現在也不會喜歡。可是王爺,小姐對王爺的真心,難道從未有一絲動心過麼?”
我怔怔,我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對玄清一向的真心,我真的半分動心處也沒有過麼?譬如那一夜的太平行宮的夕顏,譬如夜訪眉莊後的太液池中最後一攏荷花,譬如我失子後的心有靈犀,譬如我病中他的種種照顧與貼心,譬如那一日,我在他面前喚的名字,“清”。我真的沒有半分動心過麼?
我是在害怕呀。
浣碧的話並沒有完,她是語氣稍稍鬆緩,一手不自覺地撫著我身下柔軟厚密的絨毯,撫了一下又一下,彷彿不能控制一般,道:“其實溫大人並沒有什麼不好,只是不合時宜,總在小姐不喜歡的時候提喜歡不喜歡的事。可是王爺呢,若在從前小姐未嫁時,小姐在閨閣中常常期許的,不正是六王這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