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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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否念念不忘本宮也不得而知,只是皇上一向雨露均霑,看婕妤的身子就知道了。而且本宮今日來看望婕妤,一是本宮自己的本心,二是聽皇上時時提起,十分掛心,所以來走這一趟。”
徐婕妤眸光倏然一亮,彷彿被點燃了火苗的蠟燭,驚喜道:“娘娘不哄我麼?”
我笑道:“若無皇上默許,本宮怎麼敢輕易踏足禁足之地呢?”
徐婕妤臉生紅暈,如珊瑚綺麗殷紅一抹,“原來皇上並沒有不在意嬪妾……”
“這個自然”。我指一指身後內監身上捧著的各色禮物,“這些是本宮親自跳了送來給婕妤的,若婕妤不嫌棄,就請收下吧。都是請皇上過目了的。”徐婕妤粉面生春,虛弱的身體也有了些生氣,雙手愛惜地從燕窩、茯苓等滋補之物上小心翼翼地撫過。我微微沉吟:“婕妤已經有了身孕,皇上還將婕妤禁足,其實心內也十分不忍,婕妤要體諒才好。”
徐婕妤深深低首,安靜道:“太后和皇后乃天下之母,最為尊貴。嬪妾不幸危犯雙月,禁足是應該的。皇上有孝母愛妻之心,嬪妾又怎會埋怨皇上呢?”
我打量她的神色,並非說場面話,反而像是真心體諒,於是也不說下去,只道:“婕妤方才作的《四張機》很好,可見婕妤才學不淺,襯得起這滿架書香。”
徐婕妤柔和微笑,“娘娘飽讀詩書,燕宜早有耳聞,亦傾慕不已。今日相見,不知可否請娘娘賜教一二。”
我輕笑道:“哪裡說得上賜教呢,不過是咱們姐妹間切磋一二罷了。”我抿了一口茶,“婕妤的《四張機》才情橫溢,只可惜調子悲涼了些。婕妤現在身懷有孕,雖然一時被禁足困頓,然而來日生下一兒半女,不可不謂風光無限。”
徐婕妤微微出神,望著堂中一架連理枝繡屏,惘然道:“嬪妾不是求風光富貴的。” 說罷側首微笑,“娘娘亦是精通詩詞,不如和一首《四張機》可好?”
沉吟的須臾,想起當年玄清入宮侍疾,遙遙與我互為唱和,做了《九張機》。不由脫口吟道:“四張機,咿呀聲裡暗顰眉。回梭織朵垂蓮子。盤花易綰,愁心難整,脈脈亂如絲。”
徐婕妤眸中頗有讚賞之意,眉心舒展而笑:“皇上如此喜歡娘娘,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捧著茶盞,輕輕抿一扣潤喉,溫和道:“本宮做這首《四張機》比擬婕妤,婕妤可覺得貼切麼?”
徐婕妤微微一怔,道:“娘娘何處此言?”
我溫顏而笑,“婕妤方才說不求風光富貴,其實不論求什麼都好,總之腹中的孩子康健最要緊。我瞧婕妤賞花吟詩皆有哀慼之色,希望婕妤看人看事,也該積極些好。”我推心置腹道:“咱們身為人母都知道,母體開懷些,孩子在腹中也長得好些,婕妤你說是麼?”
徐婕妤深深看我一眼,心悅誠服,“娘娘說得是。”
我恬和笑道:“婕妤不用這般客氣。咱們都是一同服侍皇上的,婕妤若不介意,大可叫本宮一聲姐姐,咱們以姐妹相稱就好。”
徐婕妤臉色微微一紅,欠身道:“莞妃姐姐若不嫌嬪妾愚笨,嬪妾就高攀了。”
我笑道:“徐妹妹哪裡的話,有這樣一個聰明文靜的妹妹,本宮可是求之不得呢。”
我揚一揚臉,槿汐會意,扶著我的手站起來,我走到那架連理枝繡屏處,駐足細看。連理枝幹筆直光滑,枝頭兩隻翠羽紅纓比翼鳥兒交頸相偎,神態親暱,道:“這是妹妹自己繡得繡屏麼?好精細的功夫。”
徐婕妤微笑走上來道:“嬪妾手腳笨拙,不過繡著打發時間玩兒的。若是說到刺繡功夫精湛,宮裡又有誰比得上安貴嬪呢,連皇上近身的內衣鞋襪和香囊都是她親手縫製的。”
我不覺詫異,“妹妹的刺繡手藝那麼好,難道皇上都不知道麼?還是妹妹從沒給皇上做過香囊鞋襪一類?”
徐婕妤神色一黯,勉強笑著撫摸繡屏上的比翼鳥,道:“嬪妾手腳笨拙,皇上怎麼看得上眼呢。”
我輕輕“哦”了一聲,按下心頭疑惑,換了笑道:“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都是咱們閨閣女兒的一片痴心罷了。”
徐婕妤的紅且薄的唇角含了一縷淡薄的清愁,抿唇道:“姐姐說的是,不過是痴心罷了。”
我笑,“誰說痴心就不能成真呢。”我停一停,“做姐姐的送些金銀綾羅給你也是俗氣,不若把從前所書的一首《九張機》給你。”
“嬪妾願聞其詳。”
和著自己心事難以成雙的輕愁薄緒,輕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