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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無比柔和瑰麗,夜風襲來,紅光舞動,掀起他眼底一片溫柔之色。
溫柔?我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我見過霓緋的妖嬈、冷厲、澄淨、淡雅甚至黯然和憂鬱,就是沒見過他的溫柔,可此時他眼底隨著明紅一起跳動的流光,落在我的身上就象陽光在沐浴小草,海浪在洗刷沙灘,那麼溫暖,那麼柔和,不是溫柔是什麼?
記得他在路上曾經告訴我,過了姑蘇再走兩天就是麗陽了,也許他這種前所未有的溫柔都是因為歸家在際吧。
畫舫靜靜地在河面上航行,霓緋就著畫舫裡的一張古琴彈起了悠揚九天的曲子,清音曼曼,裊繞在夜空裡,引得天上的月兒悄悄地從雲層背後露出臉來。
岸邊的景物緩緩地後退著,河水偶爾拍打在船舷上,激起幽幽的水花聲,彷彿在訴說船底那流淌了千年的江南情懷,撫慰了我被塵世影響得浮華的心靈,讓我的身心由內而外得到了真真正正的休憩。
不知道過了多久,畫舫行出了城外,兩岸望見的盡是山石林木,隱隱竟可以聽見徐徐渡來的遠寺鐘聲,嘡嘡的洪響伴著嗡嗡的餘音,穿過沉沉的夜色,在我耳際迴盪著那沉澱了千年的古韻,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句千古名詩: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當然,這鐘聲肯定不是“寒山寺”的鐘聲。
可惜無間不在我身邊,江南不同於北方的婉約秀麗一定會讓他文思如泉湧,作出許多好文章來,今夜的情景也一定能引起他心靈上許多的共鳴……
畫舫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震動和搖晃,驚醒了我沉醉的心思,我有些茫然地抬頭,卻看見許多黑衣人舉著亮晃晃的大刀長劍從兩岸的樹林裡跳出來,躍到了畫舫上。而跟在我後面的四名侍衛和海叔所在的那艘畫舫也被另外兩艘畫舫給截住了,同時也有許多拿刀的黑衣人從畫舫裡跳出來把海叔幾人團團圍住。
我心裡大駭,這是上演的哪一齣戲?
來喜和玉白玉淨三人紛紛擋在了我的身前,霓緋也站在了我的身旁。我定了定神,一把扯過來喜嬌小的身子把她藏在了我身後,這丫頭,明明已經怕得全身發抖了,卻還是堅定地擋在了我身前。我的心裡一陣感動,我可是她的姐姐,我說過要照顧她的,怎麼可能讓她為我冒險。
“這些人看來是有備而來的,一場廝殺難免了。待會你就靠著這窗戶,千萬別動。”霓緋低低地對我說道,眼睛裡烏雲密佈。
我點了點頭,抓緊了來喜伸過來的手。
“鳳非離,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殺!”一個全身用黑布蒙得嚴嚴實實,只餘一雙兇光畢露的眼睛在外面的高大男子發話了,聲音讓我似曾熟悉。
黑衣人蜂擁而上,一場只在電視裡見過的刀光劍影在我眼前活生生地上演了。
玉白玉淨手持匕首與黑衣人拼殺著,一攻一守,配合得親密無間,似是訓練了千百遍,匕首雖短,卻被他倆舞得霍霍生花,不多時,好幾個黑衣人便躺在了他們腳下。
我稍微放下了心朝霓緋看去,卻見他不知何時奪過了一把長劍,舞出了漫天重重疊疊的劍光,劍光到處,黑衣人的包圍圈就被撕開了口子。
最妙的是,霓緋手中的長劍好象長了眼睛,專挑黑衣人的手腕刺下,並沒有傷及他們的性命,只讓他們無力握住手中的兵器。
飄逸靈動的青影或刺或挑,或卷或削,彷彿在我眼前跳著一場優美的劍舞,看得我目眩神迷。如果我會彈琴,我現在一定彈一首激昂的曲子來配合霓緋這場迷亂人眼、激盪人心的劍之舞。
“姐姐,霓公子的劍法好厲害!”來喜在我身後激動地說道,似乎沒了方才的膽怯。
我不停地點頭,對她笑道:“看來我們今晚是有驚無險了。”
“小心!”我的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了霓緋的大喊。
緊接著一把罩在我頭頂的大刀被霓緋的長劍堪堪地架開了,我驚得一身冷汗,急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全部攻那窗戶邊的白衣男子!”那名領頭的黑衣人突然大喊,然後使出了渾身解數攻擊霓緋。
原本圍攻霓緋的黑衣人立即殺向了我這邊,玉白玉淨的壓力頓時倍增,森冷的刀光不時從我眼前掠過,帶起的刀風颳得我遍體生寒、心裡發毛,一股名為恐懼和害怕的情緒終於出現在了我的心裡。
霓緋一邊應付那名領頭人一邊幫我擋去數道不停罩上我頭頂的刀光劍影,無奈黑衣人太多了,他開始有些分身乏術,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一聲低呼傳入我的耳朵,是玉淨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