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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前頭那石林山便是。”
我和程仕泙朝遠處望,沒錯,遠處的風景的確和桂林已經不同,石峰錯落在水田間,沒有翠綠青山,只有一座座可愛的小石山在向我們招手。
“你是苗人吧?”程仕泙忽然冒出這一句話,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是,我是。”
“你怎麼知道?”我壓低了聲音,以口形問他。
“聽他說普通話有一種腔,和堂淓一樣。”程仕泙一手託著我的側臉輕聲的說,他呼吸的氣息在我臉上輕輕拂過。
“那怎麼辦?”我有一點害怕。
“你可以帶我們去陽朔西街嗎?”程仕泙一手搭在我肩上,一邊問司機。
“那不抵的。”陽朔西街已經是陽朔西邊,司機想要抬高價碼。“說好了陽朔,怎麼又變成西街?”
“五十塊也不抵?”一直沒有開口的程仕泙突然和司機講價。
“抵的抵的。”不知為什麼,司機不講價了。
“你怎麼辦到的?”我以唇語問程仕泙。
“因為我帥。”程仕泙露出一個笑死人不償命的表情。
看樣子,他是不打算告訴我了。
“這兒再往西是廣西少數民族自治區,你們沒事別去招惹。踩了人家姑娘的腳,代表你愛死人家,要留下來做苦上三年的,三年後看姑娘是不是覺得抵,不抵就傳你回去再做三年,抵就招你進房裡。遇到愛唱歌的阿妹,別去拔人家頭飾,要娶人家的,不然那阿妹也嫁不出去了。小哥你也顧好人家小姐,這兒山裡有搶婚的,你們不是政府保護的考察觀光客,人家不會管你們的。”簡體字的西街路牌高掛,司機臨走前,仔細叮嚀我們。
“你早看出我們不是這兒的人?”我大吃一驚。
“沒人拿得出五十元的,我們這兒一天有人才賺一元,你開的價是特區價,我們這兒不是經濟特區。”司機笑了笑,露出淡黃的牙齒。
“那還是給你五十,講好的。”我拿出一張五十元交給司機。
“這給你,可以為小姐帶來好運。”司機交給我一個已經發黑的鍍銀手鐲。“這是苗族的。”他發動機車,頭也不回的向我們招招手離去。
“怎麼?煞到人家了?”程仕泙真是狼嘴裡吐不出象牙。
“去西街逛逛吧!”陽朔西街可是中外出名的,因為這裡有百分之七十的外國人,有很多東歐、泰國、柬埔寨、越南、緬甸來的後裔。
各式各樣的人種和服飾,在這個傳統的市集裡竄來竄去。
“來看看!小姐、先生來看看!”好幾位穿著鮮豔服飾、包著頭巾的婦女向我們兜售一些刺繡的包包。
程仕泙把我帶離人群,進入一家當地的服飾店。
我換上壯族的服裝後,整個人充滿了異族風情,不一會兒,程仕泙也換好了壯族青年的服裝,有一種斯文中帶著粗獷的感覺。
等換好衣服走出店門,街上的人不再以異樣的眼光看待我們了。
“阿郎、阿妹,吃茶。”我和程仕泙進入一家小吃店。
這裡是廣西少數民族自治區,很多人看我們穿傳統服飾,就不跟我們說普通話了,而是以當地的方言稱呼。
“一盤揚州炒麵、一份咕咾肉、一份炸芋頭、一份脆皮炸蟹。”程仕泙不等店員招呼、也完全沒看選單就點菜了。
“你?”大問號寫在我臉上,他怎麼會知道這家店賣什麼呢?
“我剛剛進門前聽到跑堂向廚房裡喊的。”程仕泙熟練的拿起熱茶洗碗筷,他是個好學生,很快就將這些習俗學起來了。
“這荔浦芋頭是全國最有名的,從前是用來進貢皇上的,宰相劉羅鍋中有演的。”眼尖的店員還是看出了我們是第一次來,真厲害!“不過,你們是常客,應該知道秋天的芋頭更肥美吧?”店員的下一句話讓我對程仕泙刮目相看。“先生,你的普通話說得真好,都沒腔,是剛從經濟特區回來嗎?要留多久?”
“炒麵還要多久?”程仕泙以這句話堵住了店員的連環問。
“馬上馬上!”店員趕緊進入廚房。
我有一種失去主控權的感覺,大陸本來該是我比程仕泙熟悉,可是現在他卻反客為主了。
程仕泙替我沖洗茶杯,我注意到他掌心的智慧線既長且深,這或許,不是我可以惹得起的人。
“好吃!”荔浦芋頭果然名不虛傳,炸得酥鬆香甜。程仕泙夾了一塊芋頭,筷子停在我的嘴前。
我吃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