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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少年的青澀,卻意外的讓人安心。
“謹言?”
“娘,沒事的。”李謹言笑得溫和,“少帥能處理好。”
他也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但現在他只能這麼說。至少,不能讓樓夫人亂了心神。他不認為樓大帥真會把事情做絕了,能手握北六省,讓手下的官員心服口服,甚至連司馬大總統也不敢輕易動他的樓盛豐,絕不會是頭腦一發熱就萬事不管的莽夫,否則,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而樓逍……李謹言緩緩眯起了眼睛,樓大帥的兒子,他會是衝動起來不顧後果的人嗎?顯然不可能。
就如李謹言說的,無論是樓大帥還是樓逍,都沒想著將事情做絕,事情還不到那個地步,提前和司馬大總統扯破臉,對樓家絕沒有好處。
至於那個老毛子……樓逍收起了槍,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對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英國公使朱爾典說道:“爵士,廓索維茲閣下喝醉了。”
朱爾典揹著手,看著樓逍,突然笑了,“的確,俄國人總是這樣,一旦喝酒,他們就會失去理智。”
朱爾典並不看好司馬君,他一直想要拉攏樓盛豐,希望這個實力強橫的軍閥,能夠成為英國在北方的代言人。並且對樓大帥之前放出的機械訂單十分感興趣。為了利益,幫個小忙,朱爾典並不介意。而且,俄國人就是一頭喂不飽的北極熊,尼古拉二世越來越傲慢,國王陛下對此也頗有微詞,應該適時給他們一點警告了。
朱爾典一開口,法國公使潘蓀納也隨聲符合,德意志和高盧雄雞向來不對付,但對北極熊也沒什麼好感,自然樂於看到廓索維茲吃癟。義大利和北美合眾國公使,很好的秉持了打醬油的風格。日本的本多熊太郎倒是一臉憤慨的叫嚷了幾句,樓少帥再度把他當做空氣一般無視了。
廓索維茲不甘心,奈何形勢比人強,在朱爾典的逼視下,只能閉上了嘴。大不列顛仍是目前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和朱爾典爵士鬧出了不愉快,並不明智。
錢師長等人依舊憤憤不平,但隨著酒勁過去,腦子逐漸清醒,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如果樓逍沒有出面,真讓廓索維茲有機會開槍,那吃虧,恐怕也是白吃。
想到這裡,這些兵痞子都不出聲了。
樓逍暫時解決了廓索維茲,他也知道,和這些老毛子還有得掰扯,但至少今天不會再鬧起來。樓大帥那廂正抓著司馬大總統痛哭,話卻說得清楚,等到想說的都說完了,樓大帥突然眼一閉,直挺挺的倒下了。
眾人嚇了一跳,再一看:“大帥醉過去了。”
司馬大總統氣得臉發白,樓盛豐,好你個樓盛豐!眾目睽睽之下,他能和一個醉鬼計較嗎?不能!
這口氣,他只能嚥下去。
況且,滿洲里的事情,只要樓大帥不鬆口,事情就沒完,司馬大總統也是頭疼。
宴席到了最後,不歡而散。
各國公使直接開車離開,司馬大總統卻留了下來。原本他是沒這個打算的,可之前和樓大帥鬧成那樣,如果他抬腿就走,不出一天,就能傳出他和樓大帥扯破臉的話來,他正準備拿下南方那塊地盤,為了這,連外蒙古都放手了,還答應和老毛子談滿洲里的事情,如果突然傳出這樣的話,他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一場風波消弭於無形。樓夫人吩咐下人送樓大帥去休息,自己帶著李謹言,送客人們離開,展夫人是最後走的,她原本想和樓夫人說一下丈夫的事情,可眼下的確不是個好時機。
樓夫人拍了拍展夫人的手:“你的事,我記著的。若是不急著回去,就和妹夫在關北城住上幾天。”
展夫人聽明白了樓夫人的暗示,點點頭,滿意的挽著丈夫離開了。
李謹言忙著指揮眾人收拾大廳,經過了剛剛那場混亂,更加堅定了李三少緊抱樓家大腿的決心。這父子兩個,個頂個不是省油的燈,這等大腿,一定要抱得牢牢的!
不過,剛剛樓大帥是說滿洲里?
李謹言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