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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寂靜,只有龍鳳紅燭的火光映在牆上,搖曳出曖昧的光影。桌上擺著一壺酒,青瓷的酒壺旁,是兩隻用紅繩系在一起的酒杯。
李謹言張張嘴,很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一清二楚,同樣是男人,他太瞭解樓逍雙眼中的光亮代表著什麼。
樓逍一步一步走近,李謹言下意識的後退,後膝已經抵在了床沿,退無可退,一下坐到了床上。
“那個,少帥,咱們打個商量行嗎?”李謹言艱難的開口,掌心按在綢面的喜被上,冰涼。
“恩?”樓逍的手已經解開了軍服上衣的第三顆釦子。
“這事,能不能先緩緩?”
樓逍手下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烏黑的眸子定定的看向李謹言,下一刻,李謹言的視線忽然顛倒,已然被按倒在了大紅的喜被上,兩隻腕子被一隻大手抓住,扣在了頭頂,樓少帥就像是一隻蟄伏了許久的獸,終於抓住了他覬覦已久的獵物,急著下腹。他單膝跪在床上,另一隻手掐住了李謹言的下巴,低下頭,暗色的雙眼,在滿目的紅色中,益發的深邃。
“為什麼?”
“那個,就是……”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李謹言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更不用提說話了。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卻談何容易。
樓逍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樓少帥能感受到掌心下的僵硬,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怕我?”
“……”李謹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實話嗎?他怕自己“死”得更快。
“嫁了我,拜了堂,我睡你,天經地義。”
李謹言被噎了一下,他很想說,少帥,好歹您也是留過洋的高階知識分子,就不能含蓄點嗎?
樓逍挑起了一邊的眉毛,似乎在說,含蓄,也是要睡的。
李謹言:“……”
樓少帥明顯是鐵了心,和他武力對抗根本不可能。若是談條件……現在的他,壓根就沒有那個資本。
就像樓逍說的那樣,他們已經成了親,拜了堂,睡在一起,的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今天不成,那明天呢?後天呢?總是會有這麼一天的。在這件事上堅持,當真是沒什麼意義。
李謹言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只憑他自己,卻是難上加難,一朝穿越呼風喚雨那純粹是扯淡。在這個世道,想要找到樓家這樣的靠山並不容易。
李三少突然之間想通了,閉上了雙眼,樓少帥能感到身下的人漸漸放鬆了下來,有些不解,側過了頭,手指擦過李謹言的下唇,“怎麼?”
李謹言睜開眼,“少帥,你能不能先放開我,這樣,不太舒服。”
樓逍沉默片刻,放開了李謹言,起身走到桌旁,執起青瓷的酒壺,回到床邊,坐下,咬開了壺嘴,喝了一口。
李謹言正半靠在床邊揉著手腕,下一刻,被樓逍扣住了後頸,唇,被堵住了。冰涼的酒水度進了他的口,沿著喉嚨滑下,變得火熱,彷彿連心都要燒起來了。
來不及吞嚥的酒沿著唇角滑下,順著頸項,滑進了長衫的衣領,被修長的手指抹去,領口被粗魯的扯開,呼吸也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李謹言仰起頭,任由樓逍的唇舌在自己的下頜和頸項間遊走,手臂緊緊摟住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抵在大腿上的熱度,讓他莫名的興奮起來。
有些自嘲,卻依舊難以抵擋從尾椎處蔓延開的快-感。恍惚間,長衫的盤扣已經全被扯開,露出了白色的裡衣和分明的鎖骨。
樓逍撐起身體,額際已經沁出了汗水,李謹言也急促的喘--息著,他必須承認,想開之後,他甚至是有些期待的。
就在樓逍的手搭上腰間皮帶的時候,門外突然起了一陣喧譁,還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房門砰砰的響了起來,季副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少帥!出事了!”
樓逍的動作猛然間一頓,李謹言也是神色一變。
門外的季副官滿臉焦急,看到房門開啟,立刻說道:“少帥,出大事了!錢師長他們對著那個老毛子拔-槍了,大帥也和大總統吵起來了,外邊都亂成了一團,夫人實在是應付不來,您快去看看吧!”
樓逍的神色一凜,單手耙梳過有些凌亂的發,抬腿就要離開,突然間腳步一頓,回頭望向身後,李謹言也下了床,正在整理衣服,見樓逍看過來,抬頭說道:“少帥,你快過去吧,我等等就到。”
樓逍點點頭,並沒說出這不關李謹言的事。李謹言提起的心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