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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大總統的頭也大了,遇上這樣的,頭不大也不行。和南方的鄭懷恩比起來,也不知道誰的腦袋現在更大一些……
前方戰況焦灼,司馬原本想調北六省的軍隊南下,可問題又來了,北六省軍隊南下,勢必要借道河北山東等省,河北在司馬大總統的控制下,倒沒什麼問題,韓庵山卻在山東邊境佈置了重兵,全副武裝的北六省軍隊想要進入山東?想都不要想!山西河南也是一樣。至於甘肅陝西……道太遠了,沿途既沒鐵路又沒公路,等樓大帥的隊伍繞道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事實上,這並不是韓庵山等人無理取鬧,實在是逼不得已。
就像另一個時空,委員長的軍隊追著太祖的軍隊跑到了一塊軍閥的地盤前,後者想要借道跑路,可以,前者想要踏進地盤一步,休想!
這並不是說某些軍閥的革命覺悟有多麼的高,歸根結底,是擔心委員長的軍隊藉著“剿--匪”的名義進了他們的地盤,萬一賴著不走怎麼辦?這事又不是沒發生過。到時候,他們是和佔著中央大義的軍隊開打啊還是開打啊?打贏了尚且好說,打輸了怎麼辦?老窩都得被人給端了。
對軍閥來說,地盤,軍隊,就是立足的根本。
雖然樓大帥沒有前科,但誰也不能保證他不會有“後例”。若他真是個走過路過秋毫無犯的,他手底下那麼大的地盤怎麼來的?
都敢和老毛子動手搶地盤了,他們這點家底,還不是說吞就吞了?
樓大帥得到訊息後有些傻眼,摸摸光頭,這軍隊太能打也是錯?看看站在跟前的下屬,蹦出了一句;“要不,咱就不摻和國內這點破事了,咱們接著和老毛子搶地盤去吧。”
師長們:“……”
北六省軍隊暫時不能南下,樓家兩個小姐拖了快一個星期的婚事終於能辦了。
樓夫人為了這事還唸叨了幾次,只說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趕在了那個寸勁上,“多好的日子,就這麼錯過了!”
好在公曆五月二十八,農曆四月十二也是個不錯的日子,只是不如先前選的日子好,而且又是和七小姐的八字犯衝。樓夫人有些無奈,誰讓樓大帥非要兩個丫頭的親事一起辦的?
五姨太知道了這事,再看七小姐就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私下裡和六小姐說:“她那個娘就不是省心的貨色,她也一樣,都是樓家的姑娘,前邊幾個再加上你,都沒什麼說道,偏偏只有她這也犯衝那也犯衝的,你今後離她遠點,省得被帶累了!”
六小姐也不能反駁五姨太,說這事怪不得樓七,只得笑著把話題岔開,誰都有個親疏遠近,她是想著幫襯一把樓七,可事關己身,到底五姨太還是為她好。
李謹言不知道樓家女眷們私底下的暗潮洶湧,樓夫人一撒手,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壓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這才知道,管理一個家並不比管理一個廠子輕鬆多少。尤其是在工廠裡做工的人犯了錯,可以按照條例扣工資,嚴重的直接開除了事,但是在家裡總不能這麼做吧?丫頭僕役倒是可以處罰,輪到大帥的幾個姨太太和兩個小姐他就沒轍了。家裡的一些下人也仗著臉面,欺他年輕,面上恭敬,背地裡偷奸耍滑,渾水摸魚的事情層出不窮。
一來二去,李謹言終於被惹火了,狠狠發落了幾個人,總算是讓這些人消停了不少。其中有個被解僱的管事妻子是樓夫人的陪房,找樓夫人哭訴,樓夫人一直等她說完,才開口道:“你說言兒這麼做是不給我臉面?我看真不給我臉面的是你。”樓夫人輕聲細語,就像是在閒話家常,“言兒是我的兒媳婦,正兒八經的樓家人!你們算什麼東西?早些年,這些沒上沒下不懂規矩的都要被打上幾十大板,打不死的發賣了事!現在民國了,不興這些了,你們也別蹬鼻子上臉,不知道好歹。”
那女人立刻不敢哭了,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發白,跪在地上抖個不停。
“夫人,奴婢錯了,再不敢了!”
樓夫人這番話傳出去,再不敢有人輕慢李謹言,李謹言做事時輕快了不少,偶爾也能鬆口氣了。
這期間,李家派人給他送來了喜帖,李錦琴出嫁了,李謹言看著大紅的喜帖,突然想起了自己離開李家之前,二夫人坐在桌子前,拿著毛筆,桌上攤著大紅的紙,臉上卻沒有絲毫喜色的樣子,不由得心口一堵。
讓他去參加李錦琴的喜事?八成是老太爺的意思,他的態度還不夠明白?
李謹言淡淡的對來送喜帖的李東說道:“和老太爺說,我這幾天忙,抽不出時間。”隨即讓丫頭取過了一個盒子,“這盒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