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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姨太太擺出的陣勢,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終於,孫夫被三個姨太太話裡話外擠兌得受不了了,語氣變得生硬,就差直接問這是什麼規矩,怎麼能讓姨太太出來陪客!
“不樂意,們還不樂意呢!”五姨太拉下了臉,“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好東西?們是做妾的,可也是清清白白被抬進樓家的。雖然不是三媒六聘,也是有媒的!算個什麼東西?無媒-媾-合,和姐夫私-通!說出來都髒了的嘴!還有孫小姐,可是正室夫生的,爹政府裡的官位也不小,怎麼也想和咱們做姐妹?不怕把娘再氣死一遍?”
“行了。”見五姨太越說越不像話,二姨太忙攔住她,話說到這份上就差不多了,牽扯上死到底不敬,“孫夫,們姐妹說話可能不中聽,卻也是實話。孫小姐,可要得想清楚了,做家姨太太可不像想的那麼好。”
“……”
孫小姐剛想說話,卻被孫夫拉了一下。她滿臉寒霜的看著二姨太,“記住了!們給等著!”
“等著?”樓夫的聲音突然響起,“孫夫好大的威風。”
見樓夫出面,樓家的三個姨太太一改剛剛的張揚,紛紛低眉斂目,“夫。”
樓夫走到沙發前坐下,等三個姨太太規矩的走到她身後站定,才開口道:“孫夫,打算讓樓家等著什麼?”
孫夫的臉色從鐵青變得慘白,“夫,一時糊塗,是誤會……”
“誤會?”樓夫笑了,“倒是覺得,這不是誤會。”
“夫……”
孫夫還想求饒,樓夫卻直接叫管家送客。孫夫和孫小姐幾乎是讓攆出了大總統府,管家站府門口,刻意提高了聲音:“甭管是大總統府還是大帥府,不是什麼想進就能進的!”
街上眾的目光落孫家母女的身上,都帶著些別樣的意味,開始對她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孫夫和孫小姐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臉色難看的掩面衝出了群。等到跟著她們的丫頭迎上來,孫夫恨得一巴掌扇了過去,罵道:“剛才死哪裡去了?!”
被扇了巴掌的丫頭也不敢出聲,捂著臉,剛才那樣誰敢上前?簡直是丟死!
這件事當天就傳遍了京城。一直關注總統府訊息的都暗暗心驚,這是樓夫殺雞儆猴?若只是單純警告那些想把送給大總統的,為何還要提起大帥府?
北六省,大帥府,樓少帥?
難道樓夫是要告知整個京城,不只是大總統,那些想要給樓少帥送的也最好歇了心思?
可,可樓逍的妻子是個男,不納妾,難道他要絕後不成?
不管京城裡的怎麼想,經過孫夫和孫小姐這件事後,大總統頓時消停許多,兩天後,一家就收拾行囊踏上了返回北六省的火車。
與此同時,一輛從上海方向開來的火車駛進了天津站。
廖祁庭帶著幾個隨從下了火車,走出站臺。與以往不同,這一次,他身邊還帶著一個面容較好的女子。廖祁庭的隨從和保鏢都知道這女子是長三堂子裡的姑娘,是少爺花大洋贖出來的,全都以為少爺是被這個女迷住了,打算納她做姨太太。當初老太爺得知這件事後,還發電報大罵了七少爺一頓,廖家雖不是書香門第卻也是高門大戶,沒有納個妓-女的道理!廖七少爺卻犯了倔脾氣,非要留下這個女,來北方的時候還帶上了她。老太爺氣得連罵了幾次,但廖祁庭不鬆口,到頭也只能撩開隨他去了。不過是個姨太太,罷了!
“金枝,要天津辦些事,然後再帶去關北。”
一行走進一家旅店定了房間,金枝雖然被廖祁庭贖出來,也一直和他住一起,但廖祁庭卻壓根就沒碰過她。到了天津,更是旅館裡給她單獨安排了房間。
“廖少爺大恩,金枝無以為報。”
被廖祁庭叫做金枝的女子,正是之前被兄長從李家接走的枝兒。她回到家才發現娘早就死了,她大哥欠了一屁股賭債,把她從李家接出來,打的就是再賣一次的主意。
枝兒試著跑過兩次,卻都被抓了回去。她大哥也知道李家二夫和三少爺對她不一般,不敢關北城明目張膽的賣了她,只得把她賣給了一個南方來的-販子,討價還價得了十二塊大洋,加上枝兒帶回來的二十塊大洋,總算勉勉強強還上了賭債。枝兒和另外幾個姑娘一路輾轉被賣到上海,因為她長得好,又識得幾個字,才被長三堂子裡的一個老鴇看中買走,沒淪落到更腌臢的地方去。
後來遇見了廖祁庭,被他偶然得知自己曾是三少爺貼身伺候的,才被從樓裡贖了出來。
她不知道廖祁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