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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磺胺,是戰場上每個醫護兵都要隨身攜帶的必需品。每次戰鬥之後,戰勝一方在打掃戰場時,最先蒐羅的永遠是對方士兵身上的急救包。
雖然德國已經開始大量生產磺胺,英國也從不久前抵達大不列顛的“馬爾科夫”手裡買到了相關資料,但他們的生產能力永遠趕不上戰場上的損耗速度。
尤其是在1916年,幾乎每場戰鬥的死傷都是以萬為計算佔位的,這讓李謹言永遠不必擔心他商品會沒有市場。
可惜的是,條件所限,青黴素的生產仍無法量化,即便是天才如丁肇,也不免露出挫敗的表情。
喬樂山安慰他:“人總有遇到挫折的時候。”
丁肇領情,為了排解鬱悶,跑到實驗室裡把光氣給合成了出來,這讓事後得知的李謹言相當無語。
該說這些天才的性格凡人無法瞭解,還是說天才的心思你永遠別猜?
鬱氣被成功排解,丁肇繼續投身實驗,看起來這位仁兄是打算和青黴素死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從美國歸來的留學生裡,有三人也加入了喬樂山的實驗室。目前還只是負責簡單的工作,可從喬樂山的反饋來看,這三個年輕人都相當不錯。
“我很驚訝,”喬樂山的華夏語還有些怪聲怪調,溝通起來卻不成問題,“只有兩年時間,他們就能學到這麼多,他們相當的聰明。”
“不只是聰明。”李謹言搖頭,派去美國的情報人員會定期將這些學子的情況發回國內,李謹言比其任何人都清楚,這些年輕人在留學期間是如何的刻苦。除非必要,他們願意將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課業上和圖書館裡,他們每個人記錄下的筆記都能裝滿箱子,即便之前因為各種原因,對他們抱有“成見”的教授,也必須承認,這些華夏學生對知識的渴求永遠不會枯竭。
“這些年輕人就像是永遠都吸不飽水的海綿。”
首批赴美的一百名學子,完成學業後全部歸國,即便受到挽留,對方提出相當優渥的條件和待遇,也沒有一個人選擇留下。
“教授,我感謝您的教導、”一名專攻物理的學生,在面對教授的挽留時這樣說道:“我學習,不知疲倦的學習,為的並不是我自己。我的國家需要我,需要我學到的知識,我必須回去!”
一百個人,卻說出了同一個答案。
“在這裡的兩年,我恨不能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讓我能讀到更多的書,學到更多的知識,是什麼在支撐我?是我的國家,是教我識字,教我識理的長輩告訴我的每一句話。飲水思源,不能忘本。我是華夏人,我要回我的祖國。”
兩年前,他們在青島和上海登上輪船,懷揣夢想遠渡重洋,兩年後,他們再次登上輪船,滿載而歸。
當他們乘坐的輪船抵達港口,當他們的雙腳踏上熟悉的土地,當他們看到看到鬢生華髮,卻仍親自來接他們的師長和親人,少年們再一次深深鞠躬,挺直背脊,昔日遠行的少年們已經長成,他們在碧海藍天下發下的誓言猶在耳際,而今,他們對師長說出的話卻只有一句:“先生,我們回來了!”
李謹言沒有親眼看到在碼頭上發生的一切,卻能從記者拍下的照片和報道的字裡行間中描繪出當時的場景。
一百名學子,卻帶回了無數的希望。
留學生們的專業不同,卻無一例外是其中的佼佼者。
其中有十一人來到了關北,他們走下火車後,去的第一個地方是關北中學,做的第一件事,是將他們耗費兩年精力和心血抄錄下來的書籍,記錄下來的筆記,全部交給學校裡的校長和先生。
紙張都被儲存得很好,字跡也十分清晰,可見這之於筆記的主人是何等珍貴。如今,他們卻毫不猶豫的拿了出來。
“兩年所學,盡在於此,願能微盡綿力。”
有兩人選擇在關北中學任教,另外九人,三人加入了喬樂山的實驗室,兩人被研究無線電的鄒成功父子請去,另有一人被財政局的任局長收羅,為的不是讓他在軍政府裡工作,而是為北六省官銀號儲備人才。
餘下幾人,一人進入機械廠,一人埋頭農場,農場裡的人看到麵皮白嫩,嘴邊剛長出鬍子的娃娃下地的樣子,眼珠子差點掉地上,這留學還有專門學種地的?
僅餘一名學習法律的,卻被樓大總統一紙電令要去了京城,僧多粥少,展部長那邊要人,樓少帥也得放人。
就這樣,一百名歸國學子很快便被“瓜分”一空,等到李謹言回過神來,想再找找有沒有適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