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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
“沒有。”
“哦,那咱們走吧,記得上次和小胖墩玩的遊戲房嗎?裡面又多了不少好玩的東西……”
總統專列內佈置得十分舒適,隨著火車的晃動,窗外的風景不停掠過,樓夫人貌似看得入神,很長時間都沒有出聲。
樓二少的奶孃站在一旁,心中惴惴,神情不安。
良久之後,樓夫人才開口道:“知道為什麼把你從二少身邊帶走嗎?”
“回夫人,我,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樓夫人靠向椅背,攏了攏毛絨的披肩,“還是和我裝傻?喜蘭,莫不是我待你太寬厚了,讓你忘了我的脾氣?”
“夫人?”
“你是自己說,還是等回京後,我把你交給大總統發落?”
“夫人,夫人饒命!我,不是,奴婢真的沒做對不起您的事啊!“
“沒有嗎?”樓夫人輕笑一聲,“那你告訴我,對睿兒說什麼樓家的財產,少親近言兒,還說什麼言兒沒安好心,這些都不是出自你口?”
“夫人……奴婢只是一心為了二少……”
“為了睿兒,就是挑唆他們兄弟鬩牆?挑撥他和家人的親情?”樓夫人的聲音依舊平緩,就像在閒述家常,“再有,你那個外甥女是怎麼回事?八歲的丫頭,能當什麼,就要往睿兒身邊帶,兩小無猜,近水樓臺?打的是什麼主意,當我死了?”
“夫人,奴婢錯了!”奶孃撲通一聲跪下,一下重似一下的磕頭,她自以為做得機密,卻不知道一切都被樓夫人看在眼裡,她當真是糊塗了,被妹妹攛掇幾句,竟然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夫人,饒奴婢一命,奴婢知錯了!”
奶孃的求饒聲傳到車廂門外,直到她的額頭磕的青紫一片,樓夫人也沒出聲。
又過了一會,一個丫頭帶著兩個身手利落的女子走了進來,“帶下去,該問的都問清楚。”
“是。”
等到車廂門關上,丫頭走到樓夫人身後,輕輕給她按著額頭,“夫人也別太生氣了,她就是一時鬼迷了心竅,之前都還好的。”
“我知道。”樓夫人道:“否則……”
丫頭不再說話,樓夫人合上雙眼,這日子好了,總有人不安生。
龍皆有逆鱗,人也一樣。
樓夫人的逆鱗就是她的兩個兒子,從幼時的樓逍,到如今的樓睿,膽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捻三做四,就別怪她心狠!
西伯利亞
樓少帥接到李謹言的電報時,軍隊正向基廉斯克移動。
華夏對德宣戰之後,並未如英法等國期望的,馬上向歐洲派兵或是派遣勞工,只是效仿美國的做法,向協約國提供了一批物資。進入西伯利亞的華夏軍隊也象徵性的放緩“行軍”步伐。
俄國臨時政府在七月初冒險對同盟國發動進攻,一來為表明態度,爭取協約國的支援,二來是為消滅國內革命,三來,也希望協約國對華夏在西伯利亞的軍事行動進行“勸阻”。
從四月到六月,布林什維克一直在俄國下層士兵和群眾間進行鼓動宣傳,堅持起義推翻臨時政府,四月示威,六月示威,七月示威接連不斷。
七月十六日,前線的慘敗傳回聖彼得堡,工人,士兵和群眾再次走上街頭,示威遊行,高喊口號,要求一切權力屬於蘇維埃。臨時政府做出的回應直接明瞭,鎮壓,六百多名工人死傷,釀成七月流血事件。
七月二十六日,克倫斯基成為總理之後,採取了更加“徹底”和“殘酷”的鎮壓手段,兩個政權並存的局面結束了,卻並不是弗拉基米爾所期望的那種“結束”。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倒向新組建的聯合政府,支援克倫斯基,布林什維克不再公開活動。他被迫化妝成一個芬蘭工人,再次逃亡。托洛茨基等人也轉入地下,基洛夫的反抗組織也進入了緊張的戒備。
沙皇一家也被亂局波及,克倫斯基計劃將他們送到西西伯利亞的一處山區。在沙皇一家動身之前,訊息便經由伊蓮娜和她的“姨媽”約瑟芬傳了出去。
塔基楊娜女大公說服了沙皇和皇后,沙皇願意付出“相當”的代價來換取華夏人的幫助。
樓少帥卻不打算馬上讓尼古拉二世如願,俄國國內的局勢越發混亂,這個時候攪進去,並不明智。
沙皇一家是個好籌碼,卻也是個麻煩。為了逃脫,他們付出的籌碼只會越來越高。只要保證他們還活著,大可不必這麼急著將他們救出來。
七月二十七日,沙皇一家坐上火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