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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薔無奈的看著薛蟠,道:“薛大哥,你這……我以市價四千兩來買宅子,你也親眼目睹,怎就成了人家送我的了?”
薛蟠也察覺出不對勁,乾笑了兩聲,道:“我這不是想替你吹噓吹噓,讓人看看你的人性,誰知道她們竟往歪處想。”
“呸!”
薛姨媽啐罵道:“也只你當這種事是好人性兒!”
薛蟠不服:“琪官本就要把宅子送給薔哥兒使,是薔哥兒非要給銀子,難道不是人性好?”
聽聞此言,裡面諸人才將信將疑的化解開來……
正說著,見七八個婆子丫頭提著食盒順抄手遊廊一溜的過來,丫頭們進屋裡面擺菜,婆子們在遊廊下襬桌子。
一陣折騰後,待婆子走後,薛姨媽在裡面笑道:“都是自家人,到姨媽這裡來就不外道了。都吃好喝好,薔哥兒,我就不招呼你了,你自己好用。”
賈薔謝過後,與薛蟠對坐,見他斟滿了清酒,也沒客氣,動起筷子來。
薛蟠也不急著吃酒,見賈薔吃的香甜,也撿著愛吃的猛扒了陣飯,吃了半飽後,又舉杯和賈薔對飲了幾杯,大覺得舒坦,嘎嘎笑道:“還是和兄弟吃飯痛快,要是和我媽還有妹妹她們一桌,她們必要囉嗦咱們這吃相的。”
賈薔:“……”
這話適合在這說麼?
薛姨媽在裡面笑罵道:“人家薔哥兒的吃相比你好一萬倍!”
薛蟠大笑道:“媽,改明兒你看過他吃飯後再說這話!”
此言勾起了裡面諸人的無限聯想,她們皆知賈薔是賈家生的最好的,比賈蓉還俊俏出眾,難道吃飯時卻那樣不堪?
只是賈薔不理這一茬,薛蟠也不好再多言,岔開話題問賈薔道:“好兄弟,四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你那經濟營生雖好,如今又和淮安侯府合作,日後必定能賺大錢,可眼下你從哪去湊齊這四千兩銀子?”他是想在薛姨媽跟前露露口風,以便回頭好開口要銀子。
賈薔想了想,也沒有隱瞞,道:“我從古書中,除卻搜尋到了那肉串秘方,還另有一秘方,比前者值錢十倍不止。”
薛蟠大感興趣,忙問道:“什麼秘方兒?這次是烤什麼的?”
賈薔笑道:“不是吃的,是染布的方子。”
“染布?!”
薛蟠吃驚問道:“染布的方子?”
薛家這皇商當年可就負責過織造,薛蟠豈能不吃驚!
賈薔點頭道:“不瞞薛大哥,我與金沙幫合作,所得原料中的一部分,便是我調配這個染布方子所需的原料。這半月以來,我也一直在除錯。連試了幾回,效果還不錯。當今市面上的布,染的都很好,只是顏色不夠鮮亮,藍、紅、茶褐、官綠,和我按方子調出來的顏色一比,都顯得烏漆麻黑的。對了,薛家皇商在江南原就負責織造一塊,薛大哥你家學淵源,當知道這樣一個方子,能值多少銀子。”
他前世學的紡織,單色布的原始染織配方,都是很基礎但也很經典的成方,他記得至少十七八種。
而這十七八種經典配方,又可互補差漏,搭配出各色來說都幾乎達到極致的方子。
薛蟠聞言後,本就和鈴鐺一樣的大眼珠子差點沒蹦出來,大聲道:“姥姥!這方子給座金山都不換哪!好兄弟,你要是開個染坊,就憑這方子,就能換一座金山銀海來!”
賈薔搖頭笑道:“我沒那麼貪心,神京城內八大布行,背後站著不止八家王府,還有一些看不見的朝廷大臣,皇親國戚,便是牽扯出幾個當朝大學士軍機宰相來我都不奇怪。這些布行大商每年花大價錢給人上供,為的就是防備被人抄底。我若在布行裡豎起大旗來,得罪的人就海了去了。自身力量弱小時,就要控制住自己的貪心。所以,我可以分享利益,先賣兩張方子。這就是我要買琪官宅子的底氣。”
屋子裡的人靜悄悄的,也不知聽進心裡去了沒……
薛蟠還是覺得可惜,道:“這樣的方子,十萬兩銀子都不換哪。”
賈薔搖頭笑道:“只一種顏色,要不了那麼多。”
薛蟠奇怪問道:“怎只一種顏色?”
賈薔解釋道:“不同的顏色,需要的方子都不同。而想要顏色鮮亮,除了方子本身裡的秘料調和外,還有對水溫的要求,差之毫釐,則謬以千里。所以,只得一個方子,最多也只能配出一種顏色。”
薛蟠聞言大喜過望,道:“那以後,咱們豈不是可以自己弄染坊,發大財?”
賈薔苦笑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