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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笑著點了點頭後,轉身大步離去。
心裡也有些好笑,他並沒問紫鵑、雪雁怎麼來的,想來也是他握黛玉手的動作,被林如海或是梅姨娘安排的人看了去,這才去裡面叫的人來……
嘖,早點一起回寧國府就好了……
……
翌日清晨。
一大早,榮國府東路院。
黑油大門內,從昨日起,連下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雖然賈赦在賈薔乃至賈母眼中都如此不堪,但他自己還是感覺很美很良好的。
可昨天折了那麼大的面子,回到家後,一連砸了不知多少玩意兒,讓人打了四五個奴僕,連平日裡喜愛的桃紅姨娘,都被他狠狠掌捆了一耳光。
邢夫人一句話都不敢說,只當個泥菩薩,就這樣,也捱了不少臭罵。
賈赦惱怒的一宿沒睡,今日一大早就起來了,也不要旁個伺候,一個人獨自前往書房,想把玩收藏的名扇,來解解悶。
結果到了書房,卻發現書桌几案上居然放了一個賬簿。
賈赦本來就一肚子怒火沒處發,見此愈發勃然大怒,正要叫人來大罵,卻忽地發現賬簿上寫著絕密二字。
他皺了皺眉頭,勉強壓下怒火後,上前開啟看了起來,只見扉頁上寫著:
“真奇妙,真奇妙,賈家上下皆蠢貨,奴才吃肉主子喝湯。奴才在主子家偷了十萬八千兩,不還本來不還息。主子倒如狗,借五千兩來度日,還不起來被人嘲。可笑可笑真可笑!”
賈赦見之大怒,就想把賬簿撕碎了,然而心裡總覺得不對勁,再往後翻,眼睛登時睜大,就見那一頁一頁上,記著賴家、吳家、單家、周家等諸多管家,用賈家的銀子,置辦的一處處產業,並標明瞭價值多少銀子。
越看,賈赦眼睛越紅!
野牛肏你祖宗十八代的雜碎們,不過是賈家的奴才,一個個居然生髮的比主子還要氣派,還要有錢!
還有王法嗎?
關鍵是,這賬簿上寫的明明白白,這些家業,都是用從賈家偷出去的銀子置辦的!
想想他為了五千兩銀子,被人羞辱作踐到甚麼地步!
他堂堂榮國公長子,當朝一等將軍爵,一品武臣,也不能輕易去動官中的銀子,這銀子卻被這起子忘八雜碎給黑了去!
賈赦差點沒氣出血來!
不過,即使再惱火,他也知道這些管家背後站著甚麼人。
若沒有真憑實據,鬧開了,還真未必能將他們如何……
念及此,賈赦強按下心頭怒火,大聲朝外面叫道:“來人,來人!”
連個青衣小廝忙從外面進來,跪地道:“老爺有何吩咐!”
賈赦大罵道:“一個個黑了心的下流種子,就知道偷奸耍滑,老爺喊人也聽不見,看我打不爛你們一口牙!”
二人唬個半死,心裡雖冤枉,卻不敢狡辯,只能磕頭。
賈赦這會兒也沒功夫真的計較,罵道:“去,喊賈璉來!”
二人慌忙連滾帶爬的出去,轉了一柱香的功夫,天可憐見在前面書房找到了賈璉,急急喊了過來。
賈赦看到賈璉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頭上都快冒熱氣了,冷笑道:“看你這一臉的浪樣,這又是到哪去嫖了?”
賈璉賠笑道:“哪裡也沒敢去,就在書房睡著。”
賈赦聞言,罵了句:“沒出息的東西,連個女人也管教不好,憑你也配做我兒子?”
賈璉喏喏不敢多言,賈赦將賬簿摔到他跟前,道:“我讓人查出了這些,你繼續暗中去查,仔細著,別走漏了風聲。一定要一樁一樁查實了,我倒要看看,這起子忘八混帳們,這些年到底貪去了多少銀子去!”
賈璉撿起賬簿,開啟一看,也變了面色……
……
榮國府,梨香院。
一大早,薛姨媽披著件襖,來到薛蟠房間,看著薛蟠竟然沒睡,睜大眼睛望著屋頂,一時間大為心疼,紅著眼圈道:“我的兒,有甚麼值當你苦悶,愁的連覺也不睡了,你這樣下去,懊悔了身子,我將來又去指望哪個?”
薛蟠聞言,轉過頭來納悶道:“媽,我一天十二個時辰躺在炕上,除了吃拉就都在睡了,怎叫連覺也不睡了?”
“……”
薛姨媽聞言,氣個半死,不過看他臥病在床,還是沒捨得罵他,只埋怨道:“你何時才能長大些?一天到晚沒個正行。前兒因為你胡說八道,連你姨母都著惱了,連著兩天都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