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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不到半月,1942年2月19日,馬樟花含恨離開了這個吃人的社會,年僅21歲。正是人生最好的年齡,馬樟花卻如一朵名貴的鮮花,急如閃電般地在人寰之中開放,卻又不等人們細細觀賞就倏忽凋謝了。
評劇皇后:白玉霜(1)
身份:中國評劇名伶、電影演員
死於:1942年8月10日(終年35歲)
死因:子宮癌
地點:天津
評價:白玉霜自小經名師指點,加之刻苦學藝,演技日益精湛純熟,她在演出實踐中不斷博採眾長,推陳出新,對評劇的發展起了重大的作用。然而與舊社會的所有藝人一樣,她不但身無自由,而且屢遭殘害,命運比其主演過的《可憐的秋香》《可憐的芸娘》中的主人公還可憐。
舊社會唱戲賣藝的人,除了受官紳土豪的欺壓之外,還要忍受一些報屁股文人和下流記者的敲詐勒索。哪一個關節沒有打點好,他們便在報上給你搬弄是非,無中生有地登上那麼一段。有一次,白玉霜不知怎的忽視了這個關節,沒按時把銀子孝敬過去,結果《新民報》便登了一篇半誣半罵的狗屁文章。白玉霜自知得罪不起,便請該報總編吳菊痴吃飯,並在席上遞上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紅包。宴罷,姓吳的心滿意足地剛走出門,這個早已投靠日本鬼子的漢奸便被抗日鋤奸的人槍殺了。這原本不礙白玉霜的事,但她還是被日本憲兵隊抓走了,並遭受了令人髮指的酷刑慘無人道的日本兵將她的下身扒光,用棕毛繩子拉磨她的陰道,血流滿地。她淒厲地慘叫了幾聲,便暈死過去。她在日本憲兵隊被關押了很長一段時間,受盡了非人的折磨,陰道經受的那次酷刑,則使她落下了致命的病根。
後來,花了一大筆錢,白玉霜才被放了出來。從此,她的身體便孱弱下去。以前的花容月貌、豐肌潤膚都蕩然無存,只剩下一雙大眼睛空蕩蕩地轉動著。不過出於對藝術的酷愛,再加上利慾薰心的胖李奶奶不停催促,她繼續堅持演戲,而且一天兩場,風雨不停。
1942年,白玉霜徹底病倒了。摧殘和勞累,沖垮了她體內最後一道防線。她住進了北平東交民巷一家德國人辦的醫院,結果被診斷為子宮癌。當時人們對癌症的可怕性還不甚瞭解。白玉霜在醫院裡住了一段時間,病情穩定後,就回到天津照常演戲了。在一次演戲時,癌細胞突然迸破,血流了一腿。藝人們勸她下臺休息,但她卻說:“我死,也要死在戲臺上!”結果,她忍著劇痛演完了這出戏。
不久,白玉霜病情惡化,重新住進了醫院。癌症已將她的生命拽入死亡的邊緣。她病體枯槁,形銷骨立,忍受著浸入骨髓的慘痛折磨。有人說過:沒有煩惱,便沒有天才;沒有哀怨,便沒有人生。白玉霜的哀怨充滿了一生,整整的一生!她無時不在默飲著哀怨的苦酒,苦度著自己孤哀悽慘的一生。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一抔淨土掩風流?”一句紅樓唱詞驀地在她耳畔響起,一種本能的恐懼使她的身子像快要凍僵的秋蟲,在臨終前痛苦地佝僂了一下。按照封建禮教的世俗規定,一個成年未嫁的女子,是不能夠埋到祖墳裡去的,只能埋在荒郊野外。女人,活著受人欺凌、厭棄,死後也只能做個無依無靠的孤魂野鬼。想到這個可怕的結局,她的全身都嚇出了冷汗。
“媽媽,”她用顫抖的聲音對身邊的胖李奶奶說,“我為您出了一輩子的力,現在我求您一件事,希望您答應我……”“什麼事?”“我要結婚!”“啊?!”不光老太太,全屋子的人都驚呆了。“我要結婚!我要結婚!”白玉霜把目光移到了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鄺某的身上。鄺某在王府井美白理髮館理髮,白玉霜第二次到北平唱戲,在這裡理髮時結識了他。從此,兩人便在充滿罪孽的人寰裡建立了感情。白玉霜望著他問:“你同意嗎?你同意和我結婚嗎?”鄺某走到她的面前,默默地拉住了她的手,向她點了點頭,酸心的眼淚撲簌簌地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滿意地笑了,眼裡滾動著感激的淚花:“你,還算是個有良心的人!咳,我活到了今天,總算有丈夫了,有自己的丈夫了!這不是演戲,不是在舞臺上,不是與人假扮夫妻!”她咳嗽了幾聲,氣息越來越微弱,但嘴裡依然在呢喃:“不是演戲,不是假扮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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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劇皇后:白玉霜(2)
1942年8月10日,白玉霜在鄺某的懷裡滿意地合上了眼睛。她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品嚐做新娘子的甜情蜜意,魂魄便已飛到虛幻的鴻蒙太空去了。
然而命運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