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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德貴厭惡地瞪他一眼,轉向其他士兵
罵道:“一個個還矗在那兒幹什麼?廢物!統統都是廢物,趕快開啟城門!”
宋軍窮半月時光,逵下無數屍體都不曾開啟過的城門在一片沉默中輕輕開啟了,白衣左袒的大臣、太監、皇親們立刻爭先恐後地湧向城門。
他們都想第一個衝進宋營,第一個見到宋帝,他們早已打聽清楚,唐國的大臣們投降了宋廷之後,有許多人都受到了重用,照樣高官得做,駿馬得騎,如今劉繼元已經完了,是要在新主子面前留個好印象的時候了。
本來還想故作矜持的中書舍人莫言原本站在最前面,沒想到城門一開,那些皇親國戚、太監大臣們都一窩蜂搶到了他前面去,莫言急了,趕緊提起袍子往前攆,那個斷了一臂的傷兵還站在他身前哭得無比傷心,莫言嫌他擋了自己道路,抬起官靴就是一腳,氣極敗壞地寫道:“給我滾開!”
他這一腳踹了那個小兵一個措手不及,那小兵摔倒在地,兩天前剛剛被砍斷的手臂創處觸到地上,痛得他大聲慘叫起來,四下士卒百姓見了怒不可遏,登時一陣騷動。
一個白鬚老者漲紅著臉龐,顫聲說道:“聲稱要與晉陽共存亡的,是你們!現在要獻城投降的,也是你們!守城時,你們錦衣玉食,遠遠地躲在皇宮裡;在城上浴血廝殺、命賤如狗的是我們。投降時,你們跑得比誰都快,投了新皇帝,你們還是官,還是能享盡榮華富貴。可我們有什麼?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什麼都不要,我們只求你們這些大老爺們能把我們當成一個人看、多多少少當成一個人看吶……”
白鬚老兵聲淚俱下,越說越怒,他突然振臂高呼道:“守住運城的是我們,要把它交出去,那也應該是我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狗官,殺光他們,莫要再叫他們去禍害別人。殺光他們,為我們的親人報仇吶!”
憤怒的咆哮把默默立於兩旁計程車兵們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艘引發了:“殺光他們!殺光這些狗官,為我們的親人償命!”
憤怒的咆哮聲此起彼伏,像巨大的海嘯聲,盪漾在晉陽城頭,士兵們撲向那些白衣左袒的官吏,如狼似虎、刀劍俱下,頃刻間便將他們斫為肉泥。
城門已經開啟了,廝殺聲驚動了潘美罟,前計程車兵,因為前些天發生過誤殺出城投降官員的事情,所以潘美營中的宋兵十分謹慎,他們一面張弓搭箭,戒備地看著洞開的城門和城門前如瘋如狂地陷入廝殺的人群,一面使人迅速向中軍傳報。
城門口的騷動很快停止了,殺紅了眼的百姓把那些投降的官兒全都砍殺殆盡,不知誰先喊了一聲“殺掉不把咱們當人看的狗皇帝”,立即在譁變的瘋狂士兵中得到了響應,無數的百姓揮舞著刀槍沿著筆直的御街衝向皇城。
他們一路哭喊著、咆哮徉,發洩著他們的憤怒和悲傷,不斷有人加入他們的隊伍,滾滾人流如滔天巨浪,卷向皇宮大門
趙光義一路跑到趙德昭的中軍大帳,抱住侄兒的屍身號啕大哭,捶胸頓足地譴責自己沒有照顧好侄兒,愧對皇兄,慌得左右文武連連勸阻,這邊假仁假義的戲碼鬧得正歡實呢,一陣陣排山倒海的歡呼聲由遠及近,此起彼伏,趙光義不由為之愕然,他趕緊停止哭聲,變色問道:“發生了甚麼事?”
左右面面相覷,俱都不明所以,大家正詫異間,一名侍衛急急奔入,興沖沖地稟報道:“聖上,晉陽城守軍譁變了,他們大開西門,然後返身條奔皇城去了!”
“啊?”
趙光義擦擦眼淚,猶自半信半疑:“世上真有這樣的好事?剛剛死了趙德昭,這晉陽城也不攻自破了?”
這時又一個侍衛急急奔入,大聲稟報道:“聖上,潘將軍和楊元帥已率軍入城,試圖控制晉陽外城,晉陽城中到處都是亂軍亂民,禁宮大內方向已燃起大火!”
趙光義聽的聳然動容,趕緊舉步走向帳外……
始建於春秋末年的九朝古都晉陽城,城中心大火沖天,大街小巷上盡是暴亂的人群。
董安巷,步軍侍衛都虞候劉繼業府,府門“轟地一下被撞開了,一個身形敏捷的年輕小校領著十幾個彪形大漢闖入院中,廊下正站著三個人,一個美婦人、身旁是兩個半大孩子,兩個孩子大的只有十歲上下,小的不過四五歲,那婦人約有四旬上下,螓首峨眉,五官秀美,只是雙眼紅腫,似是剛剛哭過不久。
她穿著一身縞素,一手護著孩子,一手提著柄森森的利劍,眼見宋軍闖進院來,那美婦人柳眉含煞,鳳目凜然,厲喝道:“延環,護著你弟弟,隨在為孃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