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分明是撿個棒槌都當針,死活要定劉知府的罪了,我拉你一把誰拉我一把呀。”
徐穆塵一見他躲開|上去一把抓住他,叫道:“李老哥,咱們兄弟是什麼交情麼多年的朋友,你不能不仗義啊。如今兄弟有難可得拉兄弟一把、拉兄弟一把啊,兄弟一輩子感你的恩德。你告訴他們實話訴他們……哎喲!”
徐穆塵後膝彎又捱了兩下狠的,緊跟著後脊樑又捱了一刀柄他砸得跪坐地上,佝僂著身子慘呼不已,李群洲狼狽不堪地退開幾步,故意大聲道:“豈有此理。我老李在衙門裡當了一輩子差,公是公、私是私,那是能混為一談的。你若覺得冤屈,和大老爺說去,老李是個本份人,豈能循私枉法,賬簿你已看了,你只管稟告觀察大人、這賬簿上的簽字畫押,可是你的親筆?”
這樣當眾攀交,官場大忌,林之洋和馮有為、乃至一些本地的官員小吏,原本對他還抱著些同情,因他這情急亂投醫的一番話,登時起了反感,再不抱絲毫情意了。
徐穆塵一見素來交厚的都視他如瘟疫,心中更是驚慌,窘急地大叫道:“大人,小民冤枉,小民實在冤枉。那賬簿……那賬簿上的簽字畫押,確係小人親筆,但……但那賬簿,絕不是小人審閱過的。”
陳觀臉色一變,喝道:“大膽犯,還要狡辯,本官問你,你一共審閱過幾冊賬簿,畫押過幾冊賬簿?”
“三冊。”
“既然如此,三冊賬簿上的簽名可是你的?”
“是小民的,不過……”
“啪!”陳觀察把驚堂木一,怒喝道:“你只簽過三冊賬簿,這裡只有三冊賬簿。你又說這三冊賬簿不是你審過的,如此顛三倒四,自相矛盾,你是在戲弄本官麼?”
“小民不是,小民……”
“啪!”驚堂木又是一拍:“甫上公堂,便大聲咆哮,念你老邁,本官不為自甚。你如今是一個疑犯,可你見官不跪,不問自答,你是在藐視公堂嗎?“
“大人誤會,小民……”
“啪!”驚堂木還是聲脆響,程押司坐得近,被他這三拍,拍的耳朵裡一陣刺癢,不禁皺著眉頭掏了掏耳朵。
“你詭言狡辯,咆哮公堂,見官不跪,不問自答,大堂之上,攀附公職,分明就是一個不守本份的刁民!”
“小民……”
“啪!”驚堂木一響,陳觀察縮回有些發麻的右手,便自籤筒裡抽出一個紅籤來,“當”地一聲擲在地上:“來啊,掌嘴十記,以儆效尤!”
四個衙役撲過去,兩個按住徐穆塵肩膀,另外兩個各執一塊掌嘴的板子,甩開膀子左右開弓,三板子下去,徐穆塵便兩腮青紫,口血直流,扇到第七板時,後槽牙都被打出來兩顆。
掌完了嘴,衙役把徐穆塵往地上一丟,退回了班列。陳觀察嘴角噙著令人心寒的冷笑聲道:“徐穆塵,帳簿你已經看過了,你認不認罪?”
徐穆塵趴在那兒,嘴角涎血,口齒不清地道:“小民……冤枉。
這賬簿……有古怪。小民……要與那丁浩對質……”
“好,來啊宣丁浩上堂!”陳觀察沉住了氣,端端正正地坐回了椅上,得意的目光睨了一眼坐在下首的程押司。程德玄輕輕一笑,雲淡風清,陳觀察不禁大感沒趣。
丁浩走上堂來,徐穆塵趴在那兒,嘴角淌著血,用蛇一般的目光狠狠盯著他,若不是被陳觀察一頓打不敢再放肆,他真要撲過去咬下丁浩一塊肉來才甘心。
丁浩一上堂下便有人呼喚大哥,聲音有些耳熟,丁浩窺個空兒回頭一看,卻是彎刀小六、鐵牛和大頭擠在人堆裡向他揮舞著手臂鼓勁兒,丁浩不禁綻顏一笑。人群裡還站著幾個丁府的家丁,這幾名家丁,每人一匹快馬,就係在府衙外拴馬柱上,案情進展時傳報回府的。
“草民丁浩,見過觀察老爺!”丁浩舉步上前,撩袍欲拜,陳觀察已從趙縣尉那兒知道,此案能有轉機全賴此人,因此那酷吏的嘴臉一收,和顏悅色地道:“丁浩不必大禮,你是本官借調來府理賬的,算是半個衙門人。一旁站著回話。”
陳觀察一句話,已把首功攬在自己身上了浩聽了就勢止步,長揖道:“謝大人。”然後規規矩矩站到一旁。
陳觀察問道:“丁浩,這賬簿可是你親手整理?可是徐穆塵親手畫押且在這公堂之上詳細道來”
“是,草民奉觀察老爺之命於府衙之內整理賬簿,耗時半個月將款項數目較大的賬目都整理成冊,然後請徐掌櫃的到衙裡審閱。徐掌櫃的三度赴衙三冊賬簿都是他親手簽字畫押。賬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