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大手,這才搬開身旁一塊大石頭,石頭下面居然是個圓洞,薛良從裡邊扯出一件東西來,血乎乎的冰得梆硬,是頭褪了皮的小獸,也不知是羊是狗。
薛良獻寶似地道:“今個兒運氣好,出門遛馬的時候碰到一頭狍子,這玩意兒傻,要是沒被人逮過,見了人都不知道躲,一棒子就摞倒了。你病才好,身子虛,吃點肉補補身子。”
說到這兒,他看了那頭已剝了皮的狍子一眼,悄悄咽口唾沫道:“你大良哥從小烤兔子、烤田鼠,手藝如何你是知道的,今天我還向大娘討了點鹽巴來,嘿嘿,保證把它侍弄得跟董家娘子一樣香噴噴的招人饞……”
“董家娘子?看來,那個俊俏的小寡婦是莊戶上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呢。”丁浩瞄了薛良一眼,只見薛良嘴裡說著,已蹲在河溝裡用火刀火石打燃了火,引著了乾柴秸杆,把狍子穿在一根粗樹幹上,架在兩個樹叉上烘烤起來。火剛起,還有煙,薛良一張黑胖的大臉就湊上去,嗅了嗅那煙火氣,一臉幸福地道:“真香啊,平時除了過年過節還有農忙的時候,咱們的飯碗裡可是一星兒肉絲都見不到的,今日可算開大葷了。”
那肉剛架上去,根本還沒有香味散發出來,他就已經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看得丁浩有些好笑。這個漢子把他當成兄弟一般的情義,讓他心裡暖乎乎的,他也蹲下去,抄起那有些潮溼的秸杆樹枝往火堆裡填著,讓臊豬兒專心地旋轉著狍肉。
漸漸的,狍子肉開始熟了,肉香四溢,這一下丁浩也有些食指大動,兩個人盯著那頭漸漸發出誘人的金黃色的狍子,真像色中餓鬼見了美嬌娘一般,一口一口地嚥著唾沫。
薛良從懷中摸出個小布包,將裡面的鹽巴粒先輾碎了,然後搓著細沫兒一點點向金黃色的狍肉上撒,丁浩蹲在旁邊配合著旋轉著狍肉,一邊囑咐道:“勻著些,勻著些,還有肚子裡邊。噯,一會剩條後腿下來,可別把好肉都啃光了,我想……給我……給我娘留一些……”
他想起剛剛醒來時撫著自己身子泣不成聲的楊氏,雖說那不是自己親孃,可是自己借的卻是她兒子的身子,而且她對這個自己,仍像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人孰無情,丁浩對她也有了孺慕之情。
“還用你說,大娘對我也像親兒子一般,我能忘了大娘不成?”薛良撅著個大**,小心地撒著那有限的鹽沫兒,一邊眉飛色舞地道。
就在這時,身後一聲怪叫:“嘿!你們這兩個混帳東西,偷了廚房置備的年貨在這裡烤食,真是好大的狗膽!”
薛良嚇了一跳,身子向前一栽,伸手一按,那隻狍子就掉進了火堆,燒得吱吱作響……
正文 第005章 睚眥必報
兩個人趕緊轉頭一看,只見眼前一個青襟長袍的漢子站在坡上,身材瘦削,一張猙獰的大花臉讓人看了便是心中一怵。薛良失聲叫道:“九爺。”
薛良一叫,丁浩也迅速想起了這人的身份。這人叫雁九,是丁家大院的內府總管,別看他一張滿是瘡疤的臉,穿著青綢錦衣也難現氣派。可是在丁家,那地位就連丁老爺丁庭訓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妾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地喚一聲九爺,因為這個雁九對丁家有大恩,是一位忠僕,霸州府志上都記載了他的忠義之事的。
說起來,那還是十八年前的事兒,當時丁老爺元配夫人在孃家剛剛產子,流賊響馬就打了過來,丁夫人產後虛弱,無法帶子逃命,便讓家奴雁九帶著小少爺逃命,自己為保清白投井自盡了。雁九雖是個身份卑微的家奴,倒是一腔忠義,居然帶著二少爺歷盡艱辛,千里迢迢地尋回了丁家,一路上可真是吃盡了苦頭,他的臉就是抱著二少爺逃命時從山坡上滾下來,被草坷樹杈刮花的。
丁庭訓感恩圖報,委了他個內管家的差使享清福,這雁九倒是乖覺,仍然親自服侍二少爺,鞍前馬後,噓寒問暖。二少爺丁承業雖是個薄情寡恩的主兒,對他這個忠僕倒是十分親近,當然,這也是因為雁九對他花天酒地、嗜賭**的事兒不但從不阻止,還幫著他遮掩隱瞞的原因。
雁九冷笑道:“你們兩個好沒有規矩,居然偷了廚房置辦的年貨在這兒烤食,這廚房那邊,真該是整治整治了。”
薛良苦著臉道:“九爺,您誤會了,這狍子,是小的自己獵來的。”
雁九哈哈一笑:“你這小子還要逛我,你家九爺眼裡可是不揉沙子,自己獵的?好啊,跟我回去,二少爺面前說話。”
雁九押著薛良和丁浩,提著那隻燒焦了的狍子,得意洋洋回到府中,兩人被帶進了三進院的一個堂屋,這堂屋裡清磚鋪地,立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