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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馮大爺也挺辛苦的,別叫他了。”丁浩說著,悉悉索索地開始穿衣服,臊豬兒悄聲問:“你幹啥去?”
丁浩道:“這麼大動靜,我實在是睡不著,我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尋摸個地方睡覺。”
丁浩抱著鋪蓋捲兒出了屋,炕頭上還算熱乎,可這一出屋,深更半夜冷氣襲人,哪有地方睡覺?丁浩抱著鋪蓋在小院裡轉悠了一陣兒,看到從前邊飯館到後邊客房中間的過道兒,旁邊還有許多條凳兒,丁浩心想:“要不我把凳子拼在一塊兒,在這湊合一晚上?不行呀,這要是晚上有人出入,瞅見個人直挺挺的躺在這兒,還不把人家嚇著?再說這裡太冷,一宿下來就得凍病了。”
萬般無奈,丁浩抱著鋪蓋又往回走,到了廊下一個人影兒攸地鑽了出來,兩人一打照面,都嚇了一跳。藉著廊下的紅燈籠仔細一看,那人正是吃飯時見過的那個長著一雙桃花眼的年青人。
那人道:“嗬,這深更半夜的,你幹什麼呢,嚇我一跳。”
丁浩乾笑道:“同屋的夥計呼嚕太響,我這不是睡不著麼,你這是?”
那人吃吃地笑了:“你這人還挺講究的,撕開被角弄點棉花塞住耳朵不就成了?出門在外,湊合一宿吧。我嫌屋裡大解有味兒,跑出來入廁的,天這兒冷,**都快凍掉了,得趕快回屋暖和暖和,明兒見。”
“明兒見。”兩人打完招呼,那人一溜煙的走了,丁浩回到屋裡,照著他的法子悄悄撕開被角,扯出兩小團棉花往耳朵裡一塞,呼嚕聲果然小了,起碼不是那麼讓人無法忍受了。他趕緊把這法兒告訴臊豬兒,兩人勉勉強強,總算是迷糊過去了。
天剛亮,馮大掌鞭就精神抖擻地起來了,還喚起丁浩、薛良,很是關心地問道:“昨夜睡的還成吧?”
兩人哈欠連天地爬起來,相視苦笑,口中卻道:“還成,炕燒得暖和,挺舒坦的,就是出門在外,睡的……不是太踏實。”
“呵呵,習慣了就好了。這家店主是個厚道人,要不我咋挑了他的店住呢。住的舒坦就好,快起來吧,拾掇拾掇趕快吃飯,咱們還得趕路呢。”
古人洗漱起來比現代還麻煩,因為男人也得梳頭束髮。這時代已經有肥皂了,是用山羊油和草木灰做成的,清潔效果不錯,但是過於粗糙,手感不好,也沒有香味,所以普通人家才拿它洗臉,更窮的人家乾脆用淘米水。
富裕些的家庭還是用皂角、藻豆,或者肥珠子製成的洗滌用品。肥珠子也是一種植物種子,比皂角、藻豆還肥膩,所以製成膏狀後就叫肥皂,與現代所用的肥皂同名。更高階些的肥皂是用豌豆和香草渾合製成的液體,那才是大戶人家的清潔用品。
牙刷子也有,據說還是從北邊韃子那裡傳過來的,不過一到了中原,做的手藝反比韃子精緻。牙刷子的式樣和現代的牙刷極為相似,只不過那毛刷不是尼龍的,而是豬鬃。刷牙的牙粉如今也有幾十種了,都是各種中草藥製成的,各具潔齒、清香、固齒的不同側重的效果。不過馮大掌鞭、丁浩他們是用不起的,他們都是用牙刷子蘸了青鹽沫刷牙。
丁浩正在院子裡彎著腰刷牙,丁大小姐一身利落地走了進來,她提著馬鞭,還是一身男人打扮,一見丁浩便露出淺淺笑意,說道:“阿呆,馮大掌鞭起了麼?”
丁浩連忙漱了漱口,起身道:“起了,我們正準備吃點飯就馬上去尋大小姐。”
丁玉落道:“我以前出門,沒帶過這麼多人馬,柳執事他們也沒多少經歷,虧了馮大掌鞭,昨晚我要安頓的事太多,倒把馮老爺子忽略了,這不一早就來見他,一路上,還得老爺子多加指點。”
兩人正說著話,一扇房門“哐當”一聲開了,一個少年從裡邊急匆匆地搶了出來,左邊臉上還有五道鮮紅的指印,張口大叫道:“店家,店家,趕快出來,我家老爺的東西丟了。”
院子裡許多人正在洗漱,聞聲都向他愕然望去,只見此人穿著小衣,還沒穿戴整齊,一臉驚惶神色,隨後又有一人從房中踱出,此人方面大耳,眉如重墨,正是昨夜在飯館中就餐的那個中年人,他的衣衫也沒穿整齊,咧著懷,一臉的烏雲,好像狂風都吹不散。
店掌櫃的聞訊匆匆跑了來,急急問道:“客官,您丟了什麼東……”
他還沒說完,那少年已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氣急敗壞地嚷道:“看你這店還算乾淨,怎麼竟有宵小之徒,我家老爺的重要物事不見了,你身為店主,可脫不得干係。”
那店主姓裘,叫裘老實,也確實是個忠厚老實的本份人,一聽這話頓時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