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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擱了行程。如今這不正星夜兼程趕回故鄉去麼?”
趙縣尉冷笑道:“巧言令色,想欺瞞本官麼?來啊,給我搜他的身。”
立時撲上兩個民壯,當著趙縣尉的面便搜起了桃花眼的身子,壁宿滿面委曲,昂然而立,兩個民壯從頭搜到腳,連頭髮絲都沒放過,卻仍沒找到他的官印,本來神色篤定的趙縣尉頓時有些焦虛起來。
飯館裡的人冷眼看著,也不甚相信趙縣尉的判斷,眼前這青年眉清目秀、舉止斯文,著實不像個雞鳴狗盜之徒。而且看他穿著十分豪綽,除去羊皮袍子,裡邊錦袍玉帶,腰間還有翠玉掛飾,確實像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
丁浩冷眼旁觀,一直盯著壁宿的一舉一動,甚至他眼神的細微變化,也未發現異狀,心頭不覺也有些動搖起來:“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
一見壁宿身上搜不出東西,趙縣尉沉不住氣了,向旁邊問道:“他的房間可曾搜過?”
一旁有人答道:“回大人,小人細細搜過,不曾露過一處。”
趙縣尉蹙起眉來,略一思索道:“裘掌櫃,此人可曾在櫃上寄存財物?”
裘掌櫃忙道:“有的,有的,不過……昨晚投宿時,那財物就寄存在小老兒這裡了,似乎不該……”
“少廢話,取來看看。”
“是是是”,裘掌櫃的連忙取了鑰匙去開箱子,那箱子是用榆木圪塔製作;木紋糾結,既不好劈,又不好鋸,十分結實,而且箱子外面還裹了一層很厚的鐵皮,光是這口箱子就有百十來斤重,又用釘子牢牢地固定在櫃檯下面。
用鑰匙開啟裡外三道鎖,取出了壁宿寄存的包裹,提過來交給趙縣尉,趙縣尉扯開包袱,唏裡嘩啦地就倒了一桌子,金葉子、銀錁子,玉飾銀環,還有兩件緋色的絲綢。
趙縣尉把那絲綢抻開一看,丁浩一旁也抻著脖子去瞧,還沒瞧明白怎麼回事兒,丁玉落已輕啐一口,臉色微暈地扭過頭去。
原來那兩件緋色的絲綢竟是兩件女子貼身之物,繡著鴛鴦戲水的一件抹肚、蓮花出水的一件抹胸,俱是女子貼身小衣。飯館裡頓時傳出一陣轟笑,壁宿面紅耳赤,氣極敗壞地道:“縣尉大人,你雖是個官,可也不能如此羞辱學生,斯文掃地、真是斯文掃地!”
趙縣尉罵了一聲:“晦氣!”就像邪物沾了手似的,趕緊丟開那兩件女人的褻衣,再轉頭望向丁浩時,臉色便有些不愉:“丁公子……”他的聲音也有些沉鬱了。
柳十一等人聽得莫名其妙,這阿呆什麼時候成了公子了,而且還是從趙縣尉嘴裡喚出來的,那可是堂堂的朝廷官員吶。
丁浩一直盯著壁宿的舉止,始終不曾發現什麼破綻,但是在趙縣尉丟下女子褻衣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一絲可疑之處,不禁兩眼一亮,臉上也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笑意。
趙縣尉畢竟是官場老吏,只不過因為丟的是自家前程,這才方寸大亂,其實他為人還是極為精明的,扭頭一見丁浩臉上的笑容,他先是一怔,神色隨即便和緩下來。
丁浩的視線從一臉羞憤的壁宿臉上慢慢移下來,落到他面前那盤始終沒有吃完的包子上,淡淡笑道:“大人,這位壁公子對那盤包子在意的很吶,金銀滾了一桌子他都不在乎,倒像生怕大人把那盤包子給碰到地上似的。”
趙縣尉聞絃音而知雅意,縱身探手便向壁宿面前那盤包子抓去。壁宿臉色大變,大喝一聲,振臂一揚,兩枚銀錁子便砸向趙縣尉的面門,隨即一個斜插柳大彎腰,躬身換步,趁著趙縣尉撲上前來,那些梭槍避讓露出了空隙,一個前滾身便如靈鼠一般向外遁去,那身手之利落靈活,實是讓人歎為觀止
“篤篤篤篤篤……”壁宿一溜煙滾到門口,雙手扶地,臀部抬起,一個頗似現代百米衝刺的姿勢剛剛擺出來,面前就射了密密麻麻一地羽箭,箭尾嗡嗡亂顫,最近的箭矢距他的手指尖只有半尺距離,他躥出去的動作要是再快一點,此刻就要變成一頭豪豬了。
壁宿駭得雙膝一軟就跪到地上,背後四枝梭槍立時便抵住了他的脊樑。趙縣尉進飯館之前就已吩咐里正做好了準備,他本來就是幹緝盜這一行出身,若讓一個小賊在他有所準備的情況下從眼皮子底下逃了,那豈不是笑話。
趙縣尉頭也沒回,將那滿桌金銀和女子貼身褻衣掃到一邊,端過那盤包子,略略一掃,便拿起那個已啃了一口的大菜包子,小心地掰開。“叭嗒”一聲,一枚銅印落到桌上,趙縣尉的眼睛頓時亮了。
印為正方形,邊長兩厘米,瓦形鈕,黃銅所鑄。銅印右邊刻著鑄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