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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德玄氣的一佛出世,也忘了他是隸屬邊軍程世雄一系的人馬,當下一指楊浩,喝道:“吩咐?還問本官有何吩咐?你還不馬上把這辜負天恩、蔑視朝廷的狂徒擒下?”
“末將遵命!來人啊,你們還不馬上把這辜負天恩、蔑視朝廷的狂徒擒下,更待何時?”
赫龍城一聲令下,數十虎賁刀出鞘、箭上懸,殺氣騰騰地撲上來,把程德玄和他那些親兵團團圍在中間,看那情形,誰敢妄動,立時便要被視為肉泥。
程德玄又驚又怒:“你……赫龍城,你要造反
楊浩微微一笑,伸出兩根手指,將抵在他胸口的鋒利槍刃輕輕撥開。淡淡說道:”聖上有言,如前行受阻不得東行,可當機立斷,南下西行以避強敵,將百姓遷至府州,麟州、延安府一帶。程德玄出於一己私心,執意東行,置眾將士與數萬百姓的性命於不顧,有負聖恩,來啊,給本欽差奪了他的節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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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龍城向程徳玄的侍衛們喝道:“爾等還不退下!”
幾名侍衛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垂下槍尖,倒退而回。劉世軒隨之走出。旁若無人地從程徳玄身旁走過,從那兩名侍衛手奪過欽差節絨。
“你你們”程徳玄手腳冰涼,一時只覺手足無措。他是一個文吏,一直在開封府南衙辦差,天子腳下,律法森嚴,那裡的官吏個個兢兢業業,做事如履薄冰,誰能想象會有人膽大包天竟敢抗拒欽差天使。可是他卻忘了,當兵的三個月不發餉,就敢殺官造反鬧譁變的。歷朝以來,軍卒譁變炸營的事都有發生,如今諸事有楊浩頂著,這些死人堆裡打過滾的大頭兵哪會把他這鳥欽差放在眼裡。
楊浩一手持節,一手持絨,高聲喝道:“由此向東,二百里平原,契丹鐵騎虎視眈眈,正坐侯我們自蹈絕境。為數萬軍民安危計,本官決定,放棄東行,轉而南下,避敵鋒銳,另覓生機,諸營將官速回本陣。差遣人馬,約束百姓,半個時辰之後,拔營起寨。”
“本將遵命!”眾將佐轟然應諾,只聽甲葉子“鏘鏘”作響,戰靴踏地嚓嚓有聲,片刻的功夫,上至指揮、下至都頭,諸營將官走得一個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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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德玄孤零零地站立在當場,無比怨毒地看著楊浩,攥緊劍柄的手指輕輕地顫抖著。範老四挑了挑眉毛,把手中平端的兩支弩機晃了晃,程德玄咬緊了牙關,那握劍的手終於一根根張開,慢慢垂了下去。
範老四一張嘴,“卟”地吐出一截草梗,他擺了擺頭,立即便有兩名親兵過去,繳了程德玄的劍。
楊浩轉身行去,漫聲說道:“程大人,剩下來的路,就讓楊某帶著大家走吧,你可以歇歇啦。”
程德玄冷笑:“楊浩,你奪我節鉞。目無朝廷,此番南下西行,成。你有欺君之罪。拜,千古罵名你要一肩承擔,我真沒想到,你竟是這麼愚蠢的一個人!”
楊浩腳步微微一頓,又復前行:“程大人何必不忿?楊某奪的不是節鉞,而是責任。成敗功過,由得後人說去,楊某能力有限,只為眼前的人、眼前的事,負責!”
這支多災多難的人馬終於調頭南下了,儘管這丘陵叢林跋涉不易,但是這樣的路上不需苦苦趕路。百姓們還吃得消。尤其是這樹木蔭涼,又多河水山泉。也算是在這烈日炎炎的天氣裡的一樁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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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克敵躺在一個簡易的擔架上,他的傷當然不是真的那麼重,可是程欽差還在隊伍裡,如果他好的太快嗎,成欽差面上不太好看,所以這戲還得演幾天。楊浩走在他旁邊。看著前方人群中那幾個高大的身影。說道:“本官也看不出那人來歷。那日浮雲谷,若非這老者手下十八條大漢以神射之技相助,邊撤邊以箭術招呼,迫使那支冒充禁軍的契丹人馬撤退。恐怕咱們還不能輕易擺脫他們。據此看來,他們對咱們應該是沒有敵意的,草蠻中盡多豪傑,西北地區尚武之風盛行,有些大戶人家豢養些驍勇善戰的武士也是有的。”
楊浩輕輕嘆口氣道“只他行裝模樣,卻不像富紳大戶人家的做派,難免讓人懷疑。”
範老四插嘴道:“大人,他那十餘個手下,一手箭術神乎其神,徒手格鬥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戲本有些養馬販馬的大豪,家中有幾個這樣的高手是可能的,可是十多個手下無一庸手,那可不是人人辦得到的。”
楊浩道:“是了,你就在西北當兵,可曾聽說過什麼姓木得人家?我詢問那老者身份,他總是不答。不過他那十多個忠心耿耿的部下,彼此稱呼都是姓木的,其中以那個木恩為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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