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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喊冤大鼓”輕易是不響的民間有什麼事情也不是一定要鳴鼓喊冤的大可透過鄉官里正層層上報解決而且若是不值一提的輕微小案擅擊“登聞鼓”主官有權立即下令對報案人施以杖刑以肅法紀所以“登聞鼓”難得一響。
正因難得一響只要衙門前的“登聞鼓”一響不管你是多了得的主官也必須馬上登堂問案以平民憤。
這是官場上的規矩張繼祖酒興正酣聽得“登聞鼓”響心中再如何不情願也不敢怠慢當下穿衣戴帽、披掛整齊便自後堂趕了出來。
到了大堂上站定只見楊晉城率三班衙衙早已站班左右卻不見那鳴冤人上堂衙門外鼓聲仍是隆隆不絕張繼祖眉頭一皺不悅地道:“這是什麼人鳴冤報案真是不懂規矩帶他上堂。“
一個衙差領命一溜煙兒便跑出去了。衙門外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正掄著鼓槌可著勁的敲鼓那衙門跑出來一看沒好氣地叫道:“姑娘不要敲啦再敲鼓都破啦大老爺著你上堂吶。“
那少女哼了一聲將鼓槌一扔胸前一束長往肩後一拋抬頭看看那副“莫尋仇莫負氣莫聽教唆到此地費心費力費錢就勝人終累己要酌理要揆情要度時世做這官不勤不清不慎易造孽難欺天。”的長聯雙手往腰後一背氣宇軒昂地便跨進門去。
這少女步子悠長進大門經賦稅房、儀門、六部房直趨大廳腳下健步如飛那提著水火棍的衙差夫哥反倒要一溜小跑才追得上她的步子。
張繼祖坐在主位上端起茶壺飲一口茶順手抓起驚堂木“啪”地一拍漫聲說道:“何人擊鼓鳴冤見了本官為何不……噗!”
他話說到一半兒抬眼看見那少女模樣一口茶登時“噗”地一聲噴了出去。大堂上站著的這少女眉清目秀身段不同於中原府城仕女的稈細窈窕但是胸挺背直倍顯精神線條柔和的唇粹使她於英姿勃中顯出幾分女性的嫵媚來。一身翻領纏腰、狐毛飾邊的胡服裝扮正是野離氏部落的諶沫兒。
張大知府這幾日沒少和小野可兒打交道那生意總算是談妥了昨日小野可兒來時還說這兩日就要趕回去當時身邊就帶著這位姑娘張繼祖還記得她是小野可兒的女伴他最是頭疼與這些不習王法教化的蠻夷打交道一見她登堂鳴冤心裡如何不怕。
一時間張繼祖也顧不得讓她依禮法下跪了急忙緊張分分地問道:“ 啊!你是……沫兒姑娘?不知沫兒姑娘何事擊鼓鳴冤?“
諶沫兒昂然不跪把雙手一拱脆聲說道:“張大人民女叫諶沫兒不叫沫兒。民女狀告蘆州府判官程德玄旁人不敢接狀紙所以直好勞動大人了還請莫怪了。”
張繼祖聽她說的客氣心中稍安可她告的這人實在非同小可不禁驚道:“諶沫兒姑娘狀告程大人?這……這是因為何事狀紙何在?“
謀沫兒貶貶眼理直氣壯地道:“民女不會寫字這狀紙是要用說的。”
張繼祖嚥了口唾沫苦笑道:“那就請諶沫兒姑娘仔細說來。”
“我跟小野可兒已有多日不見一見了他十分歡喜便手拉著手兒上山賞雪。還別說站在高崗上俯望下去雪野漫漫真是壯觀。四下無人嘛他便來欺負我偷偷的想要親我……”
“停停停……”張繼祖苦著臉道:“諶沫兒姑娘你都說了半天啦這還沒說到為什麼狀告程判官。你……你這些私己事兒呃……不提也罷你只撿重要的說。“
“重要的啊……”謀沫兒仔細想想害羞地道:“他……他親我我當然不肯讓他這麼快佔到便宜啊。於是我就推開了他在後山坡的雪地上跑跟他躲貓貓還拿雪團兒打他……”
張繼祖翻個白眼兒無可奈何地繼續聽她講故事就在這時民壯指揮木魅挾著一身風雪跑進了大堂高聲叫道:“大人府臺大人大事不好啦!”
張繼祖被他一嗓子嚇了一跳驚道:“出了什麼事?”
木魁大聲說道:“軍餉久不見下軍中士卒常懷怨氣今日有幾個士卒偷獵百姓所養家禽與轄治他們的都頭起了衝突鬧得不可開交士卒……士卒們已經有了譁變的跡象了。”
張繼祖雖是文人可是士兵譁變的嚴重後果他還是知道的一聽之下登時大驚失色忙道:“竟有此事林主簿林主簿這軍餉怎麼還不曾下去?”
一旁轉出了林朋羽臉色平靜地一揖道:“大人下官不知這財賦之權如今可是移交了程大人負責的。”
張繼祖氣極敗壞地叫道:“程德玄程德玄呢快喚他來見我。”
話音未落兩個人廝扯扭打著衝上堂來這兩人想是已經廝打了一番都是衣冠不整滿身雪沫兒臉上還有淤青的傷痕看模樣一個是小野可兒另一個正是程德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