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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悲傷鬱結於心,如今終得傾吐機會,說著說著便忍不住抱住她肩頭哀哀哭泣不已。臊豬兒眼珠轉亂,卻只想著怎樣提起讓她改嫁的事來。
其實楊浩囑咐他的,也只是要他以大伯的身份對妙妙多些照顧,在風平浪靜之後,適時地規勸她帶了嫁妝尋個良人嫁了,免得磋駝了青春,可是臊豬兒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他哪曉得什麼時候才是風平浪靜?汴河水可是沒有一天是風平浪靜的,反正楊浩也,死,了,自己現在出言相勸,應該更恰當了吧?
臊豬兒盤算良久,輕咳一聲,用他認為最恰當的措辭說道:“妙妙啊,人已經死了,傷心也沒有什麼用,你要好好活下去,這個……活人不能讓……呃,……你看你年輕輕的,姿容又是這般俊俏,要是就這麼整日的悲傷,浩子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心的。”
“嗯?”妙妙淚眼迷離地抬起頭,不曉得這位大伯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袖兒向他一個勁兒瞪眼,生怕這個笨蛋說出什麼不得體的渾話來。
臊豬兒緊張的汗都快下來了,卷著衣角吭哧吭哧地道:“萬幸的是,浩子還給你留下偌大一份家業,總算衣食無憂,那,女兒國,是他的心血,你也要振作精神打理下去,也算是……唔……也算是有個念想。嗯……這個……你看你年輕輕兒的,這個……有誰要是欺負你,你就跟俺說,俺和浩子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妙妙微微垂道:“多謝大伯寬慰,妙妙省得。”
臊豬兒連忙擺手:“不用謝,不用謝,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生份了,生份了。呃………,你正當妙齡,再說雖與浩子有了名份,畢竟還不曾正式過門兒嘛,也用不著為他守什麼節,以後啊,你要是看見什麼忠厚老實、本份過日的男子,要是心裡對他有那麼個意思,也用不著有什麼顧忌……”
妙妙臉色攸地一變,蒼白的臉頰騰地一下紅了,她雙眉跳了跳,長吸了口氣,這才壓下心火,慢慢低下頭去,輕聲說道:“大伯,你……你可是我家官人最好的兄弟呀……”
臊豬兒兩隻胖手一拍,眉開眼笑地道:“著哇,就是這話,俺跟浩子沒說的,那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從來不分彼此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不在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要不我也對不起自己兄弟不是,呵呵呵……”
妙妙盈盈起身,聲音又冷又脆,就像一串冰豆子:“你……你現在已經很對得起我家官人了!”
臊豬兒忙也抬起屁股:“應該的,應該的,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及時跟俺說,俺不幫你誰幫你,以後俺一得了空兒就來,你要是……”
“不必了!”妙妙冷顏拂袖:“妙妙已疲倦的很了,多有怠慢之處還請恕罪。”
“啊?”臊豬兒撓撫頭,心道:“你還沒給我個準話兒呢,怎麼這就送客了?”
袖兒臉蛋漲紅,起身對妙妙道:“夫人千萬保重身體,還請好好歇息,我們走了。”說著一拉臊豬兒,扯起他就走。
臊豬兒莫名其妙,一出楊家大門兒,袖兒就噌地一下扯住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呆子,你上人家幹嘛來了?你想讓人家小寡婦帶著萬貫家產嫁入你家是不是?”
臊豬兒愣愣地道:“這話從何說起?俺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打自家兄弟媳婦的主意?俺豬兒是那種人嗎?”
袖兒氣道:“你不是那樣的人,說的甚麼渾話,好在人家給你留了臉,你沒聽出來人家說你是她官人最好的兄弟,就已經給你留了體面地提醒你了麼,你還在胡言亂語?”
臊豬兒呆道:“俺胡言亂語了麼?俺胡言亂語什麼了?”
袖兒氣極,大吼道:“人家還以為你是貪圖她的美色和錢財,要納她為妾呢。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說罷拂袖而去。
臊豬兒呆了一呆,跺腳叫屈道:“這話從何說起,俺能那麼無恥麼?這……這真是……俺圖什麼啊!好心當了驢肝肺,打死俺都不來了。那個該死不死的渾帳浩子,這不坑人麼……
豬兒說著便追著袖兒去了。
楊浩房中,妙妙伏在榻上痛哭流涕,一笑樓中的姐妹諸多惡毒非議,她可以忍,想不到官人唯一的結拜兄弟也來趁火打劫,官人屍骨未寒,他就厚顏無恥地上門催逼自己再嫁,話裡話外的抬舉他自己。這人間還有可以信賴的人麼?一笑樓中有一群毒蛇,到了這兒又有他這樣無恥地謀人妾室財產的狼,這世上哪還有一方淨土?
木板、釘子、錘子搬到了房間中央,老門子在滿腹疑惑中被她打了出去,妙妙把門窗用木板全都釘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