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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兒哄它也不下來………………”
那鸚鵡站在高枝上得得瑟瑟地叫:“不是永慶頑皮,不是永慶頑皮……”
趙匡胤抬頭一看,只見旁邊一棵高高的銀杏樹,碗口粗的樹幹、數丈高的樹冠,樹幹筆直,要那些小黃門爬上去也著實地難為了他們。
趙匡胤不禁失笑道:“左右不過是隻扁毛畜牲罷了,雖能學舌,卻不通人性,你要同它講理,豈非對牛彈琴?”
樹上鸚鵡又叫,趙匡胤學了個乖,絕不同它對罵,他雙眉一振,喝道:“你們退開。”
趙匡胤對著那棵銀杏村屏息站定,突地霹靂般一聲大喝,一雙鐵掌齊出“砰”地一聲擊在樹幹上,那隻鸚鵡立即展翅飛了起來,一村積雪鹽沫兒般飄灑下來,只見那樹冠搖動了幾下,出“咯喇喇”的響聲便向外側傾倒,趙匡胤這一掌竟把那碗口粗的大樹震斷了。
“哇!爹爹好厲害的功夫!”永慶公主雀躍地跑到跌倒地面的樹幹處尋索一陣,拿著她的釵子歡喜地跑了回來,趙匡胤颳了下她凍紅的鼻頭,寵溺地道:“好了,快快回殿裡去吧,天氣寒冷,小心著了涼。”
他目光掃過那斷裂的村幹,不由微微一怔,說道:“這棵杏樹已然死掉了的,村幹都枯了,怎麼還立在御園之中?”
旁邊一個小黃門趕緊應道:“官家,這是春天才移植過來的一棵樹,當時只是有些打焉兒,也不曉得到底能不能活下來,所以就沒忙著更換。待開了春,這棵枯樹就要挖了去的。”
“唔……趙匡胤舉步前行,未行幾步忽地站住,回頭又向那棵斷樹看去,幾個小太監拖著斷樹正往外面走去,趙匡胤若在所思,半晌之後喃喃自語:“樹挪死,樹挪死,人呢?”
永慶公主吸了吸鼻子,介面道:“人挪活呀,這每老話兒爹爹沒聽過麼?”
趙匡胤有些古怪地一笑,看了眼直挺挺矗在地上的那半截樹樁,輕輕地道:“是麼,人挪,就一定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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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幾天功夫,妙妙就像變了個人,整個人的容顏憔悴的都脫了相。
自楊浩離開汴梁,她就期盼著他回來的日子,每一天都在等待中渡過,每一天都在希望中渡過,千金一笑樓中不知多少姐妹羨慕她好運氣,青樓名妓得以嫁入官宦人家做小星的也不是沒有,但是能做官的大多是大腹便便的中老年男子了,像楊浩這樣年紀青青、官居五品、前程遠大的官兒又有幾個?何況那官兒也有窮官富官,楊浩經營有道,手裡有千金一笑樓這樣一個財源滾滾的生意,又是個知情識趣的好男兒,做他的如夫人,怎不令人羨慕。
可是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噩耗傳來,如晴天一聲霹靂,把妙妙的希望、幸福全都震滅了,千金一笑樓裡,處處都是譏消的眼神,還有眼熱她坐擁萬貫家產,不…ps以種種惡毒揣測她的,讓她在那地方再連一刻也沒勇氣待下去。
她到了楊浩的府邸,把那些慌慌張張讓她拿主意的楊府下人趕開…坐在楊浩房中痴痴呆呆一連幾日,水米難得一進,任誰也是不見,就連柳朵兒派來問候的人都被她拒之門外。
這一日,老門子急急跑進門來道:“夫人,汴河幫薛良大爺請見夫人。”
一身素縞望靈位焚香而拜的妙妙怔怔抬起頭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盈盈站起,如雪中白蓮…抬手說道:“請薛大爺進來。”
旁人她可以不見,薛良可是官人的結義兄弟,她豈能不見?
臊豬兒在袖兒的陪同下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如今汴梁只有他知道楊浩假死的計劃嘴…心懷鬼胎之下,見了這位花顏憔悴的未亡人,他難免有點心虛…可是楊浩的囑咐他又不能不辦,臊豬兒一面在心裡搜刮著措辭,一面踏進房來。
“妙妙見過大伯。”妙妙一見臊豬兒,不免想起楊浩,那眼淚立刻像斷了線的珍珠…噼瀝啪啦地掉下來。
“哎呀呀,妙妙姑娘…賢妹………賢弟妹,你……你不要哭哇……臊豬兒手忙腳亂,欲扶不便,伸手掏出一塊皺巴巴的手帕,自己瞅瞅都看不下去,趕緊又揣起來,向袖兒求救似的看了一眼。
袖兒忙上前扶住妙妙,柔聲勸道:“人死不能復生,夫人節哀順克……
袖兒好一番安慰,妙妙這才止了眼淚請他們入座。臊豬兒假模假樣的先給自己的結拜兄弟上了柱香,嗅著那檀香味兒打了個嘎蹦脆的大噴嚏,這才揉著鼻子落座,雙手扶膝,正襟危坐,不知道,改把浩的囑咐從何說起。
袖兒輕聲寬慰著妙妙,妙妙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