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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姐說,她畢竟與那位炒貨店老闆夫妻一場,她沒法落井下石,她下不了那個狠心。”
何舍之還真的發出一聲長嘆。
“這麼說,那位炒貨店老闆害她的事就不算了?”
“唉,要不然說郭小姐善良呢。”
“我看她不是善良,而是傻。”
“也有可能吧。”何舍之苦笑道,“這種事,誰說得清楚。”
“可是你的本子裡並沒有說這些事。”
“這種事我好說麼?郭小姐那麼善良,我哪裡還忍心傷害她?我在本子裡有意迴避了這些事。”
“你這樣寫豈不是弄虛作假?”熊之餘氣惱地說。
“也不能這麼說吧?”何舍之受到指責,彷彿受到了傷害,紅著臉為自己辯護,“這也可以叫做藝術加工,或者說是與人為善嘛。”
“哈,你這叫與人為善?”熊之餘將手在空中使勁揮了一下。
“熊老闆……”何舍之叫了一聲。他捏著筷子,噹噹地敲了兩下菜盤子。
熊之餘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禁抱歉地朝何記者笑了一下。
“對不起。”他說。
“沒什麼。”何舍之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姿態,微笑道:“你對郭小姐的感情,我能夠體會到。郭小姐確實是個好女人,值得追求。你就是現在追求她也不晚。”
“你開玩笑。”熊之餘沮喪道,“人家是有夫之婦,我橫插一槓子,豈不成了第三者插足?這種缺德事我幹不出。”
“你剛才還在說郭小姐糊塗,我看你才是真糊塗,竟然說出這種話來。這叫什麼有夫之婦?那位炒貨店老闆哪裡配做郭小姐的丈夫?他連給郭小姐提鞋都不配。”
“這只是你的看法。郭小姐既然沒有與那位炒貨店老闆離婚,那麼法律上那位炒貨店老闆就仍舊是她的丈夫。”
“郭小姐與那位炒貨店老闆離婚是遲早的事。”
“但是她現在還沒有離。現在還沒有離,就證明她仍舊是那位炒貨店老闆的妻子,那位炒貨店老闆就仍然是她的丈夫。”
“我覺得你的看法不對。我覺得你的看法……”
“噓!”
何舍之話未說完,熊之餘就噓地一聲,打斷了他。他側起耳朵專心聽著旁邊隔間裡的談話。何舍之愣了一下,隨即也豎起耳朵來聽著旁邊隔間裡的人談話。他聽見在旁邊那個用屏風隔開的簡易包間裡,有幾個人正在大聲說著興隆公司和熊之餘的事。
“熊之餘有什麼了不起?他那算什麼本事?還不是全仗著他老子的牌子。”他聽見一個嗓音粗啞的男聲在憤憤不平同時夾雜著不屑地說。
“有一個好老子就算是本事。”另一個嗓音要尖銳得多的男聲大笑著說、“賀廣才,你別不信,你要有一好老子,想賺倆錢也不至於這麼費勁。”
“這倒是真的。”一個爽脆的女聲格格笑道,聲音明顯帶著調侃的色彩,“有個好老子,至少說明人家會生。”
“曲紅說得對,這至少說明人家會生。”
有人隨聲附和。一幫人又笑又鬧,亂亂哄哄的,好像一群無頭蒼蠅,過了好久,才又有一個人問:“熊之餘他老子和咱們齊市長有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他們是同學!”
“胡扯。聽說熊之餘的老子都五十多了,咱們齊市長才四十出頭,咱們齊市長怎麼會跟他老子是同學呢?”
“他們的確是同學,你愛信不信。”
“我不信。他們是啥同學?”
“黨校同學。聽說在中央黨校高階幹部進修班時,他們兩人住一間屋子。”
“哦,那就難怪了。我說呢,熊之餘的老子怎麼會和咱們齊市長是同學。”
“如果不是有他老子這層關係,齊市長怎麼會親自給市經貿委主任趙啟政寫信,讓他授予興隆工貿公司進出口權。多少咱們瓜州當地的國營企業都弄不到進出口權,他一傢俬營公司,又是外來戶,一下子就弄到了進出口權,沒有這層關係怎麼行?”
“我聽說這些事都與熊之餘無關。這些事情都是尚哲義乾的,熊之餘並不知情。”
“這才胡說呢。”一個醉醺醺的聲音介面道,“這怎麼可能呢?做老闆的什麼都不知道,一切事情都是當夥計的辦的?騙誰呢!尚哲義是能幹,我跟他打過幾次打道,那確實是個人精兒,別人腦瓜子轉一圈,他能轉兩圈。不過,他能耐再大也就是個因人成事。沒有熊之餘,他上哪和齊市長拉關係去?”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