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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鴨梨酒樓的生意十分紅火,熊之餘和何舍之到達大鴨梨酒樓時,大鴨梨酒樓的十幾個包間均已被人預訂出去,即便是一樓的散客大廳也已客滿,在散客大廳的邊上,不得不用屏風隔出幾小塊以作為臨時包間,滿足客人的需要。
他們就連這樣的臨時包間也沒弄上。在費了許多唇舌之後,小姐才給他們加了一個散座。熊之餘覺得對不起何記者,想去找大鴨梨酒樓法律顧問兼保安部主管馬昊想想辦法,但是被何舍之攔住了。大鴨梨酒樓的小姐均訓練有素,不停地對熊之餘表示歉意,弄得熊之餘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同時他卻不停地對何記者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熊之餘已是大鴨梨的常客,對大鴨梨的菜品一清二楚,他點了大鴨梨酒樓最拿手同時也是最昂貴的幾個品牌菜,知道何記者愛喝葡萄酒,又專門給他要了一瓶王朝乾紅,同時給自己要了一小瓶有瓜州茅臺之稱的瓜州燒。
何舍之吃得滿嘴流油,十分滿意。
熊之餘不住地給他夾菜添酒。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郭蘭身上。看何記者喝得差不多了,他便趁機向他打聽起郭蘭的情況來,他問得是那麼詳細,如同警察問案,連已經喝得稀里馬虎的何舍之都能聽出他的意思。
“瞧您這意思……對郭蘭郭小姐有好感?”
熊之餘打個哈哈,覺得臉上有點兒燒。
何舍之嘻嘻笑道:“食色,性也;食色,人之大欲存焉,連孔老夫子都這麼說。可見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你完全沒有必要不好意思。”
熊之餘只是乾笑。
何舍之嘻笑了一陣兒,才正色道:“郭小姐確是不錯,不過,您與郭小姐之間恐怕有個障礙。”
“什麼障礙?”
“郭小姐乃有夫之婦。”
“這個我知道,你的本子裡寫過,不過她不是離了嗎?”
“還沒呢。那個男的不肯離。”
“是嗎?”熊之餘木了半晌,方道:“你在本子裡不是說……”他猛然想起來,何記者的本子裡並沒有說過郭二蘭與那位炒貨店老闆是否離了婚,他的本子裡只說過郭二蘭與那位炒貨店老闆結了婚,後來那位炒貨店老闆因為聚眾賭博被拘起來了,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他感到有點兒頭暈眼花。過了許久,他才恢復了點兒理智和邏輯思維能力。他伸著脖子問何記者道:“如果她沒有與那位炒貨店老闆離婚,那麼那位炒貨店老闆入獄時,留下的房產應該是她的呀,她是他的老婆嘛,是他的財產的共同持有人,那位炒貨店老闆的前妻憑什麼奪走她的房產呢?”
“這是因為法制不健全,那位炒貨店老闆的前妻在當地廣有關係,而她卻只是孤家寡人,當然鬥不過那炒貨店老闆的前妻。”
“我覺得不可能。我覺得這與關係不關係沒有關係,她是他的老婆,當然應該擁有他的家業,走遍天下都是這個道理,未必他們伏牛山不在中國,另有一套法律規章。”
“我也說不太清楚。這裡面情況十分錯綜複雜。我也曾經問過郭小姐,她不太肯詳細說,看樣子她是不太願意回想往事。”何舍之噴著酒氣說道:“據我瞭解,郭小姐遇上那位炒貨店老闆時,那位炒貨店老闆已經四十有幾,快五十歲了。郭小姐卻才不過十八九歲。郭小姐懷上那位炒貨店老闆的孩子後,那位炒貨店老闆確實與他的原配妻子離了婚,但是他離婚時,他的家產卻幾乎都歸入了他原配妻子和兩個孩子的名下,他自己留下的很少。留給他自己的那點兒,也讓他賭光玩光了。所以,郭小姐離開他時,幾乎是一個光身子。”
“這麼說,他是做成一個圈套來讓郭小姐鑽了?”
“有點兒這意思吧。當那位炒貨店老闆鋃鐺入獄,郭小姐要求跟他離婚時,那位炒貨店老闆哪裡肯答應,因為這時候他幾乎已經一無所有了,他原先的妻子和孩子都不肯認他了,郭小姐幾乎成了他唯一的希望。那位炒貨店老闆在當地搞了那麼多年,上上下下都是打點熟了的,郭小姐想跟他離婚,哪裡能離得了?她向當地法院提出離婚申請,連當地法院都來做她的思想工作,讓她給那位炒貨店老闆留一條後路。”說到這裡,何記者望著熊之餘嘆了口氣,“你知道,郭小姐是個十分善良的人,人家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她就沒有強求離婚。直到現在,她甚至還同情著那位炒貨店老闆呢。”
“這這……”熊之餘張口結舌,“這怎麼可能呢?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嘛。現在怎麼可能還有這樣的事?她的腦子是不是有點兒毛病?”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