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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呻吟了一聲,說:“不要再說了,我老了,一天不如一天。你們總不會要我死在遜位之前吧?”
哥哥笑著對父親說:“你要是擔心這個,不如早一點正式把權力交給我。”
土司呻吟著說:“我為什麼會看見死去的人呢?”
哥哥說:“可能他們喜歡你。”
我對父親說:“你看見的是我。”
他對我有些難為情地笑笑,說:“你是笑我連人都認不準了嗎?”
和這些自以為是的人,多談什麼真是枉費心機,我站起身,故意在土司面前抻抻紫紅衣服,但他視而不見。他對下人們說:“你們扶我回房裡去吧,我想回去了。”
“記住這個日子,土司不會再出來了。”人們都散去後,書記官從角落裡站起來,盯著我,他的眼睛這樣對我說。
我說:“這麼快,你就好了。”
他臉上還帶著痛苦的表情,他的眼睛卻說:“這是不能離開的時候,有大事發生的時候。”他拿著我送他的本子和筆走到門口,又看了我一眼:“記住,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書記官沒有說錯,從這一天起,土司就再也沒有出過他的房間了。翁波意西口裡還有舌頭時,我問過他歷史是什麼。他告訴我,歷史就是從昨天知道今天和明天的學問。我說,那不是喇嘛們的學問嗎?他說,不是占卜,不是求神問卦。我相信他。麥其土司再沒有出門了。白天,他睡覺。睡上,一整夜一整夜,他的視窗都亮著燈光。侍女們出出進進,沒有稍稍停息一下的時候。兩個太大偶爾去看看他,我一次也沒有去過,他的繼承人也是一樣。有時,我半夜起來撒完尿,站在星光下看著侍女們進進出出,我想,父親是病了。他病得真是奇怪,需要那麼多水,侍女們川流不息,從樓下廚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