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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者關於進化的論據是相當有說服力的),但卻不同意進化的因素,即自然選擇。宗教觀點的衛道士們、造化論者、唯心論者、目的論觀點(關於“目的”的學說)的擁護者們所反對的正是用以說明進化的形式,這種形式以其明確的概念贏得了進化論思想的勝利,但是它排除了各種目的和創世主;也就是說,他們反對自然選擇,即反對馬克思所說的給了“目的論以致命的打擊”①的自然選擇。至於邁弗特的正確觀點,則是他看到了進化的原因在於“某種內在的力量和傾向”,並且同凱利克一樣,認為發展是突躍式地。
①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第575頁。——譯者注。
邁弗特的書發生了巨大的影響,很快就出了第二版,書中的論據開始在書刊上反覆出現。
當然,達爾文不能不予回答,何況他大概已經深深地認識到,這本書作者的真正動機,同他的一些朋友的“異端邪說”(華萊士在給達爾文的信裡這樣稱謂他同達爾文在關於人類的問題上的分岐)的動機相同,相同之處就是希望“使科學遷就宗教”,並且想使“創世說”復活,哪怕是以另一種形式復活。當時他能夠指望的朋友很少:華萊士,他的演說無疑是很有才氣的,可是他靠不住,愛沙·葛雷也一樣;其他朋友又都忙得不可開交。
可是,聲援卻來自意想不到的地方。有一個叫瓊斯·賴特的人,此人“大量閱讀並且思考過形而上學的課題”(弗朗西斯·達爾文這樣描述他)。他給達爾文寄來了審閱過的、他給《北美評論》寫的一篇評邁弗特書的書評校樣。照他的話說,他透過書評從哲學方面發表他贊成自然選擇的意見。賴特估計,文章是會引起達爾文的興趣的。
達爾文剛剛看完這篇文章,立刻就訂出計劃:在英國以小冊子的形式出版賴特的書評;他自己則應在準備付印的第六版《物種起源》裡新加上一章;在這一章裡,他打算剖析報刊上反自然選擇論的形形色色的反對意見,特別要詳細談談邁弗特的反對意見。因此,他的更為具體的答覆要從賴特的哲學分析中得到充實。他把賴特的校樣寄給華萊士,徵求他的意見。他在給華萊士的信裡寫道:“文章雖然寫得不很明確,而且由於缺乏必要的知識,有的地方顯得軟弱無力,但是我認為還是非常有價值的”。
收到了賴特表示同意的來信。達爾文十分艱難地著手寫作,因為他感到,由於病情惡化,精力極度地衰竭了。不僅如此。不久(一八七一年七月)在《每季評論》中出現了對達爾文的著作所進行的新的、極為激烈的評論(達爾文根據文章風格和寫作技巧,認為其作者就是邁弗特),這篇文章使達爾文大傷腦筋。評論人指摘達爾文忽略了哲學和宗教的基本原則,評論儘管承認自己是擁護髮展學說的,但是卻又聲稱:人同大象和大猩猩的差別,比它們同地上的塵土的差別(暗指前面提到的達爾文在《人類的起源》中的話)還要大。達爾文因受到這種“假道學的無禮攻擊”而感到沮喪、苦惱。他寫信給華萊士說:“很快就會把我看成是一個最被人瞧不起的人”。他最後決定以小冊子形式出版賴特的文章。在給華萊士的這封信裡他還寫道:“即使是人們不看這本小冊子,也能表明,有人在反駁邁弗特,對邁弗特的意見也不能不加任何思考地囫圇吞棗!”這也是很重要的。
在這個對達爾文來說是困難的時刻,當時,照他的說法,那些鐘擺式的人物擺向反對他的一面去的時候,達爾文的“叭喇狗”赫胥黎,又齜出牙齒,並死死咬住不放。赫胥黎為《現代評論》雜誌寫了一篇文章,文章從他那方面駁斥對達爾文主義的攻擊,這些攻擊在《每季評論》裡的一篇大概是邁弗特寫的最新文章裡,在同期雜誌刊登的華萊士的書評《論人類》裡,以及邁弗特的《物種的發生》一書的第二版裡都有。文章還駁斥了其他一些攻擊。
《每季評論》的評論員(邁弗特)指出,天主教會的正統權威們完全承認進化論,就是承認創造出的形體就已具有預先賦予的渴求發展的意向。這種解釋,按照他的意見,就是使宗教順應現代科學。尤其是他引證了著述豐富的耶穌教徒學者蘇阿雷斯的著作。赫胥黎決定更深入地瞭解一下這些正統觀點,他在圖書館找到了蘇阿雷斯的大部頭著作。正象他寫信給達爾文說的那樣,他在那裡“以家雀聚精會神地盯著農夫幹活的那種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以後,就“抽出兩卷極可尊敬的、用釦環扣著的書,看來這兩卷是最可寄予希望的書”,並決定以自己能從材料中抽出實質東西的本領,用敵人的武器打擊敵人,也就是援引蘇阿雷斯的文詞,用邁弗特他自己的先知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