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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飽。記得那時,我盛飯時要講技巧,第一碗裝少些,快快吃完,到第二碗時就得裝滿,而且還得用飯勺壓緊碗裡的飯,這樣就可以裝多些。吃完第二碗飯,就再也沒飯添了。其實,照我當時的飯量,再吃兩三碗都可以。”
經營雜貨店,雖然辛苦勞累,但這畢竟是自己的生意,所以霍英東干得很起勁,從不怨苦叫累。也由於霍英東的精明經營和料理,“有如”的生意日漸興隆。雖是薄利經營,但積少成多,故盈利倒也挺可觀,霍家的生活狀況也因此有所改善。
那時,抗日戰爭已經接近尾聲,但香港市民的生活卻更加艱苦。霍英東回憶說:“戰爭後期,糧食大量缺乏,很多人就活活被餓死。日本憲兵提著衝鋒槍,天天到街上抓人,把抓到的人放逐到離島上,讓他們慢慢餓死,以此減輕糧食短缺對日軍的壓力。”
霍英東慶幸自己劫難餘生。守著“有如”,霍英東得以在艱難的淪陷歲月中生存下來;此外,經營“有如”,這也是霍英東日後叱吒商界風雲的一次很好的磨鍊。
第六章�小試牛刀 拍賣物資盈利
抗日戰爭勝利後,他憑100元參加戰時剩餘物資拍賣,出價1。8萬元投標買下一批機器,一轉手,就賺了2。2萬元,做成一宗無本生意。
母親和姐夫被日軍關押
“有如”,給霍英東帶來了盈利,帶來了營商的經歷和體驗;但是,它也曾經給霍家帶來麻煩,使霍家幾乎毀於一場災難。
“有如”有10多個合夥人,其中一個姓陳的股東在那段時間曾替日軍搬運貨物。一次,他起了貪心,在運貨時偷了日軍的一些物品。日本憲兵一查,得知是姓陳的乾的,於是到處追捕他,但姓陳的聞風之後早已匿藏起來。
一日,日本憲兵又到“有如”,要店裡的人供出姓陳的躲在哪裡。那天正好是清明節,霍母劉氏大清早就到“有如”,等待早已約好的大女婿一起到青衣島掃墓。
“知不知道姓陳的哪裡去了?”給日兵當翻譯的一個臺灣人,用國語問霍英東。霍英東沒遇過這種事,心裡又驚又慌,不知如何說為好。他看看站在店裡的母親,又看看凶神惡煞的日兵,喃喃地答道:�“他……平時這個時候都在香海茶樓飲茶的,說不定到那裡能找到他。”
這時,霍英東的姐夫來到店裡,見到日兵在盤問霍英東,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神態也顯得很慌張。日兵問這是什麼人,霍英東答是準備一起去掃墓的親戚。日兵把他姐夫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然後就喝令他們兩人帶路,去香海茶樓找姓陳的。
站在旁邊一直不作聲的母親劉氏不放心,就尾隨一隊人馬同去。霍英東使勁地向母親眨眼睛,暗示她不要跟著去,但母親不理,仍然緊隨其後。
“這個女人是誰?”日兵覺得奇怪,責問霍英東。
“長官,她是我媽媽。”霍英東怔怔地應答。
“那好,讓她跟我們一起走。”日兵說。
不久,一行人走到香海茶樓,搜查一遍,見不到姓陳的在。日兵火了,二話不說,便強行把他們3個押到警廳。警廳里正在行刑,有人正被日兵打得遍體鱗傷,大聲呼救。霍英東見狀,胸口怦怦跳著,雙腳也幾乎被嚇軟了。他向日兵苦苦哀求:“長官,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抓我們來也沒有用的!”那個給日兵當翻譯的臺灣人,和日兵嘀咕了一陣,然後對霍英東說:“你可以出去,繼續找姓陳的,至於他們兩個,先扣在這裡,等你把姓陳的找到,再放他們走。”
沒法了,霍英東只好先行出去。但人海茫茫,到哪裡去找姓陳的?找不到人,不知道日兵會怎樣對待母親和姐夫?霍英東一籌莫展,憂心忡忡。後來,有人指點霍英東,找不到人不要緊,可以給日兵送禮的。霍英東於是把自己的一輛單車賣了,得到20多萬軍票。這招果然見效,錢送上去,被關了40多天的母親和姐夫終於被放了出來。
回到家裡,一家人憤怒地把日本兵臭罵了一通,出了一口怨氣。
買賣機器賺一筆錢
1945年8月,在亞洲戰場上節節敗退的日軍,在盟軍的夾擊下,終於宣佈無條件投降。在日軍的鐵蹄下淪陷了3年零8個月的香港,也因此重見天日。
談起這段歷史,霍英東回憶說:“戰後,香港的房子很多已被炸爛,一些沒有人住的房子也被人撬去木板,成個空架子,整個香港頹垣敗瓦。港督楊慕琦從集中營出來,第一件事卻是宣佈停止使用軍票,軍票作廢。你想,當時大家都窮,哪有港幣在手?很多人,包括我們一家,生活